迪斯拜的美食街尽头,有一家明明很脏可是食物味道却特别香的烧烤摊。
烧烤摊是露天的,于是难免脏乱,箱子里的垃圾都快撑爆了,可是随着滚滚冒上天的浓烟,烤肉的香味和滋啦啦冒出油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翻涌出来。
Telem这种陈煤排放超标了。你为什么不用新开采的煤炭?
老板唷,老大您来了!
老板您放我一马,我给您打个折,好不好?
Adam老板——我们老样子!
common咱也是老样子!
老板你们都来啦!好嘞,等着吧!今天的肉可是新鲜的。
Adam听着真新鲜啊——你他妈还知道卖新鲜的肉呢?
common哈哈哈。
Telem你们两个……
Telem叹了口气,也只好跟着Adam和common坐下。
Telem老板。
老板啊?
Telem如果你这里卫生还不合格的话,我会派人依法扣收摊位。
老板你别呀。
Adam就是,别呀。
TelemAdam闭嘴。
Telem淡淡地说完,在带着油污和烧灼痕迹的桌子边正襟危坐,一如往常。他这样的人,根本无法让人联想身处凌乱地区的模样,好像天生就是应该在干干净净的长桌旁边,用刀切着牛肉。
可是他出现在这里,生活在这里。
他看着和common笑脸攀谈的Adam,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当初。
Adam习惯用右手拿起大号的酒杯和common碰杯,有一次,他回身和后面的几个混混聊的太猛,碰杯的时候他们居然双双把杯子都碰碎了。可是现在,他没有那只粗糙的,厚重的,能够拿起重剑和烈焰的手了。
那只手是为了救自己而失去的。这件事在Telem心里其实并没有完全过去,他老觉得Adam的笑不真实,即使对方笑得再大声,Telem也觉得心有愧疚。
Adam从来没要他道歉,Telem表示出歉意的时候,他都说肉麻,然后把Telem赶走了。
Telem是不愿意接受吗……
Adam啊?Telem你说什么?
Telem不,没什么。
commonTelem不吃吗?
common虽然咱不知道有什么味道但是很好吃哦?
Telem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Telem老板?
老板怎么啦?
Telem请帮我多上一杯啤酒,谢谢。
老板没问题,这就来——
common哇,稀奇啊。从不允许自己喝醉的监狱长大人居然主动说要喝酒了。
Telem我不会喝醉的。
Adam……
Telem接过酒杯,却在什么都没吃的情况下把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Adam看着Telem放下杯子,嚼着烤肉的动作微妙地慢了点。
Telem我吃饱了。
common就饱了吗?
Telem嗯。我先回去工作了,你和……Adam,你们两个慢慢吃吧。我失陪了。
看着Telem的背影,common歪了歪头。
common真是工作狂。
Adam……
common你应该知道他在想什么呢吧,对吧,前监狱长?
Adam没说话,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酒杯。
common监狱长还以为他没被我们看明白呢。
Adam把我们俩的交情当什么了,那家伙。
Adam真是太见外了。
common呐,Adam。
Adam啊?
common快去帮忙啊,那么“多”工作,Telem“一个人”做不完吧?
Adam不煽风点火你会死啊?
common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