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我略感不适,先告退了,请众位阿姊恕罪则个。堂姊,您多劳累了。
程少商溪溪阿姊可要一同?
颜溪自然。
说完,她与程少商向众位小女娘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颜溪跟着程少商来到她的小院,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
程少商很是好奇。
程少商溪溪阿姊,那个什么善见公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提到他,那么多女娘跟打了鸡血似的?
颜溪被她这比喻逗笑了。
颜溪这袁善见是胶东袁氏的继承人,又才华横溢,自然许多小女娘都倾慕他,想见他。
程少商那溪溪阿姊呢?
程少商歪了歪头,问道。
颜溪我?
颜溪认真想了想,回道。
颜溪我也就和他见过几面,谈不上倾慕。
颜溪况且他像只狡猾的狐狸,根本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要是跟他在一起,得动脑子,那就太头疼了。
袁慎原来我这么让女公子头疼。
一个清朗男声传来,程少商簌的直起身子从秋千上下来站好。
颜溪也缓缓站起身,看向来人。
只见一位身着宝蓝色织锦曲裾儒袍的青年文士不知何时走至距她们五六步远之处。
颜溪袁公子。
颜溪施礼,程少商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微侧眼眸。
程少商袁公子大驾光临,程家蓬荜生辉,不过,家父他们在前边!
背后说人家被逮个正着,难免有些心虚,而且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
袁慎笑的斯文俊秀。
袁慎在下知道。我是特意来寻女公子的。
他语音柔缓,吐字清晰,尤其那‘特意’二字,他故意压重两分,打在心上一般。
颜溪皱了皱眉,只觉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而程少商右手在袖中,缓缓抚平左手背上根根立起的汗毛。
她抬头看向颜溪,与她交换了眼神。
程少商“溪溪阿姊,这人说话太让人难受了,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颜溪“忍一忍就过去了。”
颜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袁慎,道。
颜溪袁公子有话直说,此时此地寒风呼呼,我家嫋嫋体弱,要进屋了。
袁慎只求女公子给令三叔母桑夫人带句话。
袁慎展臂拂袖,躬身给程少商作了个揖。
程少商什么话?
袁慎一愣,有些迟疑,似是不相信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一阵默然后,他朗声道。
袁慎女公子只消对桑夫人说“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即可。
程少商求助般的看向颜溪。
程少商溪溪阿姊,他说的什么意思?
袁慎……
白说了那么多,原来一个字都没听懂。
颜溪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掩住自己的笑意。
袁慎闭了闭眼,不得不和这个书都没读几卷的小女娘说了句通俗易懂的话。
袁慎女公子就传“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以安心”,即可。
程少商哎呀,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明明一句话的事,你非说这么多,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袁慎满头黑线,不打算和这小女娘计较。
他看向颜溪,勾了勾唇角。
袁慎许久未见。
颜溪灯会上见了。
袁慎……
话被堵回去了,袁慎登时觉得今日诸事不顺。
颜溪袁公子,我与嫋嫋先回去了。
颜溪和程少商对袁慎行了个礼,然后绕过他迅速走回去,走的极其干脆利落。
袁慎转身目送,凝视颜溪的背影许久。
原来他们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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