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矛盾（5）动摇

夜色渐渐浓郁，随着怒天霸和洛小熠的离开，这片大地渐渐恢复了平静。习习凉风轻柔拂过狼藉却安静的大地，周围树林的沙沙声响渐渐明晰。

暗淡的星光隐于层云之下，风吹云动，缓缓卷动的乌云向着朦胧的月色蔓延，似是蠢蠢欲动，仿佛映照着人们不平静的内心。

沙曼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百无聊赖地倚靠在破旧的墙上，因为凯风的受伤，只有她们来看守斗龙战士们了，这是暗灭之前的命令，她不愿意也没用。

不过现在牢房里的三人都只是静静坐着或躺着，看上去懒得做什么，也懒得说什么，所以沙曼也乐得清闲。

血獒战龙守在门外，这个房间里除了斗龙战士只有她跟古哈，与散漫的她不同，古哈倒是一丝不苟地站在牢房间前。沙曼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古哈还跟牢房里的龙昊天在一起，说着让她听不懂的话，现在怎么会和不认识她一样，还跑来了罗刹军。

并且就在刚才她也见识过了凯风的疯狂，虽然她知道凯风遇到和斗龙战士们的实力问题就会失去理智，但显然刚才的程度有些超出了她的认知，她觉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凯风的思想。

所以，沙曼在对古哈有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之时，她不禁开口对古哈问道。

沙曼所以，你加入罗刹军是因为什么？

古哈因为龙武族，那帮家伙太可恶了！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古哈突然激动起来，好像时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说话的语气都饱含怒意。

古哈你知道水象元海长老的事情吧，他背叛的事情被发现了，你知道龙武族是怎么做的吗？他们原谅了他，只是将他关了禁闭。

古哈可当初的术星门呢？明明只是修习了罗刹术，可是被全门逐出龙武族啊。

古哈越说越愤慨，也许是他的情绪感染了沙曼，沙曼竟也觉得有些感同身受，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心理，犹豫着问道。

沙曼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你的师妹吗？这么说，我也是术星门的人？

古哈嗯？我有这么说过吗？啊确实你让我感觉很熟悉，但是我不认为我认识你。

当龙武族的话题结束，古哈又突然回到了平静的状态，平静的语气，平静的动作，却是让沙曼打了个冷颤。

因为她被雇心魔阵控制已经很长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她并没有遇到什么会增加执念的事情，在控制减弱的情况下，作为智商正常的人，沙曼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其中的矛盾与违和。

她知道，现在古哈的情绪是被控制着的，之前凯风的情绪同样是被控制着的，而被控制的不仅仅只有感情，恐怕还有记忆。那么……

沙曼不由地看向牢房内，看似躺下休息，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离开的龙昊天。

那么自己的记忆，是否也被操纵了呢？

凯风沙曼！

随着声音突然响起，蓝发的少年出现在了门口，沙曼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两人一起走出门外，与之相比，古哈却依然一动不动的驻立在原地，视若无睹。

沙曼凯风，你受的伤怎么样了？

凯风没有立刻回答沙曼，他紧咬着嘴唇，看向牢房内，神色复杂。

凯风比起这个，我有另一件事想问你。

凯风认真地看着沙曼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要说出接下来的话也相当费劲。

凯风你认为，追随罗刹军对我，对我们来说是正确的选择吗？

在凯风败给天画的时候，雇心魔阵的效果减弱了，在那一瞬间，一些被封印的记忆片段解封，让凯风陷入了和先前的洛小熠一般的混乱状态，不过因为记忆的总量很少，他很快就理清了一切。

沙曼愣住了，如果是不久之前她肯定会指责凯风说“你在想些什么”，但现在，她所能说出的回答只有一句：

沙曼我不知道……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有问题的，也知道现在的凯风是有问题的，然而，在她的记忆中她从小在罗刹军长大，当这样的记忆出现裂缝，对她来说无异于世界的崩塌，她现在能够抓住的绳索，只有似乎与她处于同一际遇的凯风。

血獒战龙沙曼小姐……

血獒战龙已经走了过来。凯风是否恢复记忆脱离控制，对于罗刹军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虽然沙曼同样是如此，但对于血獒战龙个人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的第一反应是来阻止沙曼，但话一出口便停下，他是知道一切的，他知道现在的沙曼不是真正的沙曼，比起罗刹军，血獒战龙更想为沙曼考虑。

但是不恢复记忆留在罗刹军，还是恢复后被复活的罗刹·暗无吞噬，他一时间不知道那边是更好的。

凯风我明白了。

凯风低着头，仿佛陷入沉思，挪动脚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沙曼和凯风的口袋中同时发出了响动，他们一同掏出的水晶球上映出的是星魁的身形。条件反射一般，凯风，沙曼，以及血獒战龙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星魁沙曼，凯风，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交给你们，你们现在就前往御星园，据情报子耀目前就在那里，你们需要抓回他，并且找到在那里的古遗迹城的另一个入口。

凯风是，星魁大人。

沙曼是。

即使隐约生出了反叛之心，但现在，他们对于完成星魁的任务，却毫无犹豫。

也不知最后他们将会倒向矛盾的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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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虹彩最近把高三的时候模仿斗2贴吧的一篇文写的同人翻出来看了看，只能感叹“哇……”。以下是片段：

不远处的小巷，青色的石砖铺就的简陋的小路延伸，周围连片的屋宇挡住了清早的阳光，使此处变得阴暗幽深，摸索着前方裹着粉色毛绒披挂的少女的背影，小韵艰难地在不平稳的路上步履蹒跚，突然被一阵金色的光芒迷了眼睛。

定睛，前方的围墙上显出金色的阵法，宏伟的咒符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六芒星所连缀的六色星印，随着正中作为力量象征的兽爪转动，散发迷离的幻光。

……

眼眸所感受到的光芒瞬间消失，小韵猛地睁眼，望着地上几乎一样的砖石小路，一时间怀疑自己还留在原地，直到听到鸟语，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树林。风拂细柳，水浸浅枝，砖石旁细草丛生，即使是光秃的黄土，也为密密的光斑所缀，翠绿所至之处，或红，或白，或紫，小小的躲着，掩着，却又迫不及待地招摇身形。

天空的虹彩虽然也不是什么有水平的东西，但现在的我早就已经写不出这种东西了（哭）。

天空的虹彩（顺带一提，本文前几章是高二时候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