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初冬的空气吸入肺里,刺得生疼,白雪皑皑,广袤无垠的白绒毯铺开,洁白无瑕的雪花缓缓流浪坠落
此时,新井第一医院门口
一辆辆救护车刹车,医护人员井然有序的将担架转移到移床上,忙碌慌张的脚步在走廊里穿梭,
手术灯持续闪烁
大巴雨天下坡时刹车失灵,床上迎面恒截而过大货车,被甩出车外的几人当场死亡,
栀深除了些许擦伤,校服上干涸的血不是她的,雪绒在眼角化开,栀深随着胸腔里阵痛醒来,身边哀嚎不断,恢复意识后静躺了会儿,就连忙忍着剧痛起身查看其他人
还好缠着哥哥学了点急救,正好派上用场
医院里
栀深一刻不停的连轴转,跟着医护人员推送病人,
疾步穿过走廊时,碰巧遇到朴灿烈迎面而来,带着口罩,碎发遮住秀眉,一身笔挺,像颗隽永提拔的松树,那么夺目,可……
“哥……”
还是那么冷
只有那么一刹那,眼神汇聚片刻,便擦身而过,栀深想窝在哥哥怀里大哭一场,诉说那骇人的恐惧
她知道,此刻不能给他找麻烦
可不知为何,她无比期望再看他几眼,巨大的希冀引她回头望去,却未瞥见半点衣角
甩头抛开杂念,一心扑在伤患身上
忙碌许久,她也记不清了,护士们也疲乏瘫坐在走廊,栀深背靠在墙边,嘴唇发白干涸,冷汗如瀑,喉咙隐隐有铁锈味蔓延上来,可她不疼
她应该是出问题了
栀深轻缓的扯动护士的衣角,语气虚弱,哀哀的唤
“姐姐,姐姐醒醒……救救我”
护士悠悠醒来,硬是被她这幅虚脱惨白的脸吓到,赶忙起身,连忙询问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栀深失了意识,眼前漆黑一片
呼声吵醒了其他人,人群聚拢
…………
手术室里
朴灿烈节骨修长的手握住手术刀,蹙着眉头,发间冒着一层细密的汗,游刃有余的游走在手术台上
另一边,栀深危在旦夕,几分钟前,医生判定她肋骨断裂插入脾肺,由于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已经多项器官衰竭,
“这可如何是好,家人一个也联系不上,之前大家都以为她是路过救助,谁知道她伤的这么重”
各种机器围在身边,规律的响着,医生们在门外商讨救治计划,医者仁心,不能眼睁睁看着年轻的生命消逝而无所作为
栀深意识陡然回笼,眼前白茫茫一片,清淡的消毒水味萦绕鼻尖,不知是天堂还是现实
记忆如潮水涌来,像拉开礼物的蝴蝶结,甜蜜又苦涩
十岁,她遇到一抹光
十三岁,他成了兄长
十八岁,他仍旧冷淡如水,连一句祝贺也没有
二十岁,她和他成了孤儿
泪雾迷了双眼,顺着眼角流入发间
“灿烈,灿……”
刺耳的噪音响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