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冷秋边听江小别分析边点头，由于江小别这段分析很长，导致他点得很多，点到后来已经成了惯性，以至于江小别最后那句嚣张的话说出来时都没刹住。冷秋很不爽，无奈错过了发作的时机。得出一个深刻的教训，盲目认同比盲目否定还要可怕。

　　冷秋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讨论今天的调查结果，大家一致认为没有结果，还得继续调查。冷秋差一个衙役进屋跟何员外道别。何员外坐在摇椅上眼都没睁，似乎还在为刚才衙役们拦他而闹别扭。但是又不能明说，以防别人说他小心眼。于是表现得很冷淡，压根没打算出来送。也许在这些人里面，只有江小别来道别才能让他的反应热烈一些。

　　首先回衙向县太爷交差。一行人来到正堂，冷秋让其他衙役在外等候，江小别与他一起进去见温世明。正堂左右两边分别有两把椅子夹一张桌子，冷秋进去直接坐下。江小别犹豫了一下才坐。他虽非官府中人，却好歹也是官府的准对头，对官府中的规矩有一点了解。堂内的椅子一般是给客人坐的，下人是没资格坐的。只是见冷秋不假思索的坐下，而且没有任何不适症状。心想也许是他一时忘了规矩，也许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如果是后者那他倒不关心，因为这个理由肯定与他无关，而且冷秋坐的不是他家的椅子。当然，他家也没椅子。如果是前者，冷秋就会遭到温世明的处罚，至少是训斥。那样他也会很尴尬，喜欢看热闹的他，在这种情形下没法做一个纯粹的目击者。他之所以也坐下目的有二，一来是给冷秋一个提醒，让冷秋看到自己坐了下来。因为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给冷秋一个旁观者的机会，也许冷秋能从他身上看出这个行为的不合适。二来是他也累了，假如冷秋不起身，那他也不起。

　　不一会儿，有人端茶上来。江小别抬头吓一跳，端茶的人不是丫鬟，居然是温远远。冷秋没有害怕，而是一种受宠若惊的表现。急忙起身迎茶，被温远远轻按手臂坐回。说了一些辛苦之类的话便走了。走前看了一眼江小别，仍旧是很不自在的表情。这种表情瞬间传染给了江小别。他喝着茶心中感叹，尴尬这种东西有效期居然这么长。

　　温世明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连串的“辛苦了”在前打头阵，像他的仪仗队。冷秋急忙起身，温世明急忙说坐下。两人配合之突然，令江小别根本没跟上反应，始终稳坐在座位上。冷秋将何员外家的调查情况如实汇报给温世明，温听完不住点头。江小别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点头的，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似的。

　　出来之后，冷秋招呼衙役们一起去喝酒。

　　江小别说：我以为汇报工作很繁琐，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冷秋说：其实确实是繁琐的，只不过之前每次汇报都是这样的结果，久而久之汇报熟了，县太爷也听熟了，所谓熟能生巧，自然就有效率了。

　　江小别说：本来我还想问调查失败为什么还要喝酒庆贺，听到你这番解释后我想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