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黑白问道，初遇（2）

祁梓（现代）你可以随便摆一盘棋来考我，我想，直接用实力说话应该更有说服力吧？

祁梓习惯性想甩甩衣袖，结果手放下的一瞬间想起来自己穿着毛衣，就顺势把手背在身后，嘴里还嘀咕起来。

祁梓（现代）（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习惯窄袖……我太难了）

祁梓（现代）

这个小插曲马上过去，就在祁梓以为这姑娘会去摆棋的时候，她却是根本不动，仿佛棋馆里没有第二个人。

一时场面陷入了尴尬。

要说如果是别人，也许就已经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祁梓不一样，说的好听点，就是他懂得怎么活跃气氛，说的直白点，其实就是他脸皮厚。

一看姑娘不理他，转身就重新凑到姑娘边上，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祁梓（现代）（转头）

俨然一个小型公务人员的造型，明明还是八九岁的模样，却身着衬衣西装裤。

祁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毛衣和牛仔裤，当时就对这个小大人有了兴趣。

前台小亮，今天又来练棋啊？

看看，什么叫做区别对待。

刚才对着祁梓一脸“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会理你算我输”的表情，这会儿见了这个小大人，反而凑上去跟他聊起来。

祁梓（现代）（唉……上赶着的买卖不好做啊……）

而那个被称为小亮的孩子倒是没理祁梓在想什么，只是对上了那个女孩，回了她一句。

俞亮是的。

然后就看见这姑娘前台的事也不管了，就跟着这男孩后面，把他引到一个没人的安静角落。

而什么事都没有的祁梓，选择了尾随在这两位身后。

祁梓（现代）（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看小孩子下棋，倒也不失乐趣。）

他根本不管前台会不会赶他，也不管人家小孩子乐不乐意他在旁边观摩，仿若别人看不见自己一般肆意妄为。

祁梓（现代）（哟，十九路棋盘？这孩子还是个练家子）

十七之十六，小目占角……

十五之十六，一间高挂……

十五之十七，托……

十四之十七，扳……

十六之十七，退……

十四之十六，粘……

十七之十四，跳……

十之十六，拆……

祁梓（现代）（小目定式啊……）

短短八步，虽然这男孩手里还拿着书，看样子就是一个对一个在自己打谱，但是就他那拿棋的姿势，还是值得赞扬的。

那孩子倒也是心态平和，在祁梓还在旁边“观战”的情况下，气定神闲，练完这个练那个，偶尔他自己下错的时候祁梓还想纠正来着，结果还没等他动手，那孩子自己就改过来了。

祁梓（现代）（诶，你说，之前碰到个褚嬴，现在遇到这么小孩子，这怎么都一个个对围棋这么痴迷……）

既然没得指教，祁梓就站在一旁看他下，虽然只是打谱，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棋子落下的声音，就是不自觉让人心情缓和下来了。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大概那个前台也不想理他了，就自己做自己活去了，祁梓也就乐得继续看小男孩打谱。

突然，祁梓突然眼睛一亮，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就好像在期待什么，又好像在焦虑什么。

———转视角———

褚嬴这边跟着时光站在外边的桥上，往下一望，好嘛，瞌睡送枕头，想下棋，这桥底下就是个棋馆。

两个人兴高采烈往下走，甚至于褚嬴都点起他的小碎步，这个叫做“黑白问道”的棋馆，对许久未下棋的他来说就是久旱逢甘霖，在高兴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小期待，只是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了马上可以下棋了。

——转视角———

祁梓这边心情复杂，一时也没了看棋的心情，正准备走呢，突然，

时光五块钱都能换个轮胎了。

褚嬴（啧）爷爷不是刚给过你吗？

时光爷爷好不容易大方一回。

褚嬴哎呀，只要你期末考试考得好，爷爷会再给你的。

褚嬴给给给给……

那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南北朝带到了清朝，清朝留到了现代，祁梓不禁轻叹，自己想这位老朋友都有点想得魔怔了，只是在围棋馆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就是这“期末考试”这种清朝没有的词汇他是从哪儿学的？难道记忆里的他还有与时俱进的能力？

结果一转头。

祁梓（现代）

祁梓（现代）（！！！！）

顿时，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