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曹渐突然沉默不语，低下头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突然抬起头来，扭向杨婉的方向，问了这么一句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杨婉:“什么？”

曹渐:“我问你，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后悔认识我们曹家人？是不是后悔牵扯到了这些事情来？是不是后悔有我带着你来到这里……找到了你父亲死亡的真相？或许你可能真的后悔了吧，我也觉得你可能是后悔了，你可能真的是后悔认识了我，或许你不认识我的话，你可能就会一个人在家里面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或许你也可以和你的家里人团聚在一起，但是自打你……嗯……遇到了我之后……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可能真的又不一样了。”

杨婉:“我要是后悔了，我早就走了，我干嘛还要赖在这里呢？你可能也觉得我会后悔了，或许我曾经也有过哪一段时间，真的觉得我自己后悔了，如果我真的后悔的话，或许我可能永远都会回头了，如果我回头的话，有可能会发现我走过的路都是错的，我走过的所有的路，我做过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做的，可能都是因为你有关，跟你有关的这些事情，我可能都是错的……有些事情一旦做错了，就可能再也无法回头，就像有一些人如果真的死了，他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不是说可能，而是说他真的是再也回不来了，人死怎么可能会复生呢？”

曹渐:“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心里面其实挺不舒服的，或许你一开始就没想掺和在那，你也没想参与我曹家人的这些事情，但是实际上你可能离不开了，你可能离不开我了，你也有可能离不开这个家了，或许我们曹家人有些事情对不起你，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你做的一些事情的确是错的，但是在我们眼中可能是对的，对于你而言可能非常痛苦，也有可能会……伤害到你自己，还有你的家人，就如同你父亲一般，可能到最后那天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或许你也根本就不想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会后悔，你可能会后悔进入到，兵营里来你可能，会后悔遇见我们吧……”

杨婉:“我是什么脾气……你或许也可以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和我也有一段交往，我觉得我是个什么脾气，你也应该可以有一些把握了……我……或许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后悔吧，如果我真的后悔的话，我早就已经离开了，我这样果断、决绝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做爱我呢？就……就比如说我知道我父亲已经死了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追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必要为我父亲申冤或许他真的是已经死了，他死了就死了吧……一个人已经死了，又有谁会在乎他是怎么死的呢？或许是怎么个死法都一样的，反正人已经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或许我可能都会后悔过，但是即便是我后悔了，我可能也不会当回事，如果我做了事情会让我后悔的话，我甘愿不做这件事情。”

杨婉:“所以……我可能真的有一天会后悔，我也有可能后悔过吧？可能吧，我是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