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河边？

杨婉高高兴兴和曹渐一起在扬州河边走着，杨婉自打来到扬州之后，还没有仔细欣赏扬州的风光呢。

杨婉看着眼前的美丽景色的确非常高兴。柳树静悄悄的沉睡在扬州河边，每一棵柳树都似乎在诉说着扬州河边的故事。在河边有很多浣衣女，还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们在河边嬉戏追逐。

杨婉看着眼前这些美丽景色，一时间竟想起了自己的小山村。

“要是我们家门口也有这样的景色，那就太好了。”杨婉双手搭在脑后，边走边对曹渐说着。

“你是说你的那个小山村？”曹渐问道。

“小山村自然是小山村，比不上这扬州城。”

“那徐州城呢？徐州和扬州相比哪个更好？”曹渐继续追问。

“我刚来到徐州的时候，遇见了大司马，他对我挺好的，还请我喝酒，我觉得徐州人很热情，后来我进了大司马府，府里面遇到了你，我也觉得你挺好的，是个不错的人，”曹渐听到杨婉说自己是个不错的人，心里暗自觉得有点高兴。“但是吧，你说我孤身一人在大司马府里待着，也挺没意思的，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去了军营里，军营吧，我也不太习惯，怎么说呢，好歹军营里面的人也都还不错。”曹渐听杨婉说着，觉得杨婉对其他所有人的评价都是“不错”，曹渐越听越觉得没意思，杨婉对其他人的形容词好像只有“不错”，到底哪里“不错”，杨婉似乎说不上来。

曹渐觉得杨婉说的话有点答非所问。自己明明问的是徐州城和扬州城哪个更好，而杨婉却一直说什么大司马府，什么军营，确实是只字未提徐州城和扬州城。

杨婉斜眼看了一眼曹渐，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杨婉话锋一转，直接冲着曹渐问道:“你觉得徐州城和扬州城哪个好一点？”

曹渐说:“何处是吾乡？”

杨婉一下子没明白什么意思，接着一脸疑惑的问他:“什么玩意儿？”

曹渐解释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家在哪里。”

杨婉越听越疑惑，直接就问他:“你家不是在大司马府吗？怎么着？三公子来扬州玩了几天，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了？你这是回不去家了？”

曹渐低下头，很小声说到:“我的确是不知道家在哪里了，和你一样，也只是一个客。”

杨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她觉得曹渐说的话很奇怪，她依然是一脸疑惑，什么都没听明白，但是杨婉却很想知道曹渐为什么这么说，于是杨婉接着问他:“我也是客啊，但是我知道我家在哪里，我家不就是那个小山村吗？”

曹渐听到杨婉说的话，直接就笑了，曹渐那一声声苦笑搞得杨婉觉得更加奇怪，杨婉就简简单单的以为曹渐是闲得无聊瞎说着玩的，毕竟顺着扬州河边一路走下来，的确也有点无聊。

杨婉扭过头，问曹渐:“你啥时候回家啊？你出来玩，大司马知道吗？”

曹渐一下子笑的更高兴了，连忙扶着杨婉，差点笑的仰过去，杨婉看着曹渐笑成这个样子，直接问了一句:“诶，不是，三公子，您在这笑什么呢？”

杨婉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搞得“贻笑大方”。于是杨婉连忙说:“我是个粗人，我啥也不懂，你别笑了行了吧。”

曹渐笑了一会就停下来了，直接对着杨婉说:“诶呀，杨勇小兄弟，你这话问的，这本应该是我曹渐问你的话。竟然让你来问我了。”

杨婉直接疑惑了，他直接对曹渐说:“什么？要对我说的话？为什么要对我说？怎么了？你刚才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曹渐说:“没错，我正想着问你的，你还反过来问我了。”

杨婉直接就愣住了，接着问曹渐:“问我什么？”

曹渐笑着说:“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出来玩，大司马知道吗？”

杨婉愣住了，不敢说话，她屏住呼吸，脑子里一直都在转着这些问题，是啊，杨婉跑出来大司马不知道吧，反正杨婉没和大司马说这件事。

杨婉直愣愣看着曹渐，小声说了一句:“我还不打算回去，我跑出来的事情，大司马不知道啊，谁都不知道，这不是在扬州遇见你，只有你知道了啊。”

曹渐听到杨婉说出这样的话，笑的更开心了，杨婉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曹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婉觉得有点尴尬，也觉得有点奇怪。她一直看着曹渐，曹渐却一直在笑。

可能，杨婉这辈子都不知道曹渐为什么要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