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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刷小号玩呢?

那几名弟子身着淡紫色长袍,那昙花绣纹还有几分飘渺之意。

一个走在比较前面的弟子带着后面的人对周荼郁作揖,孟穆清估摸着这人八成是带队的,那人生的清朗俊逸,言语间极把握分寸,看来这位第一宗宗主准备的比他们还要充分。

“见过井宿仙君,见过两位小友,我家宗主新得了件宝贝正在炼化中,得知仙君要来拜访虽不胜欢喜,却腾不开空来,故差遣扉词及一众师兄弟来迎仙君。”

周荼郁心里也有了底,只怕这次的方壶之行没那么容易,分明是摆了鸿门宴来等他们,“我平日里对仙器法具也略通一二,不如我去帮帮朝宗主吧。”

南扉词没想到周荼郁会这般主动,但不过一瞬就给出了反应,“我家宗主平日里习惯了一个人在屋里研究这些,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也不敢去贸然打扰,只怕是要辜负井宿仙君的好意了。”

周荼郁笑道:“那倒是我冒昧了。”

周荼郁也只是表面客气一番,他也不怎么会炼化法器,且他笃定朝渭浥根本不是在炼化什么法器。

南扉词:“仙君可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吗?宗主讲了要好生招待您,也不知仙君有何忌口便只能备了些家常的饭菜,算不得华美,实在是怠慢了。”

孟穆清有些受不了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态度,满桌的玉盘珍馐却说不算华美,那你认真摆起来不得是场大宴席了?

这菜可比当时朝渭浥宴请他时华贵多了,这一对比就显得对他无比敷衍,合着还搞区别对待呢?都是鸿门宴,怎么还厚此薄彼呢?

周荼郁自然而然的落座,“我辟谷百年之久,早就忘了这些食物的滋味,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什么特别讨厌的。”

只有孟穆清知道这人在睁眼说瞎话,他家师尊嗜甜,还爱偷吃零食,特别是爱在被窝里偷吃。

孟穆清听到周荼郁这副冠冕堂皇的语调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荼郁带着警告意味的瞪了孟穆清一眼后接着道:“我这两个弟子也辟谷了,这个年纪就该恪守本心一些,所以今日可能要辜负朝宗主的美意了。”

南扉词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万没想到这井宿仙君会直接拒绝,这可如何和宗主交代?他也总不能按着这仙君的头让他强吃下去吧。

周荼郁语毕就欲起身离开,堪堪离开凳子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了回去。

“我特意叫人给你准备的,你若一口都不动,传出去还以为是我怠慢了你呢。”

周荼郁不大喜欢被人这般触碰,强忍不适的回头,却不曾想是朝渭浥,收了不快慢悠悠的坐了回去,“我还以为宗主醉心于仙器无暇顾及吾等,此行是要扑空了。”

朝渭浥不知是何时出现的,生的一副正道之仕的相貌,但举止投足间却有些妖治,“你亲自来找我了,我又怎么能让你扑空呢?”

你说的那么暧昧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孟穆清原来看见朝渭浥的手搭在周荼郁的肩膀处就已经很吃味了,不曾想那人如此不知好歹,还变本加厉起来,现在就连人都差点要贴在周荼郁身上了。

这还得了,孟穆清当下醋坛子就直接翻了,也不管局势如何,对面那人是谁,抬手就打开了朝渭浥的手,面色不善道:“别对他动手动脚的。”

朝渭浥凤眸微眯但也不和孟穆清计较,落座后含沙射影对周荼郁阴阳怪气道:“你的收弟子的标准想不到是这样的。”

孟穆清如何听不出朝渭浥是在明嘲他,老阴阳人了,也不急着怼,他现在可是小辈,和朝渭浥吵无疑是占不了几分便宜的,还不如找个倚靠。

孟穆清咬了咬唇,一双眸子含着水汽把头埋在周荼郁怀里,一副受委屈的小模样。

周荼郁一向舍不得孟穆清被人欺负,也顾不得是个什么场合,只知道自家崽子收了委屈,心疼的搂在怀里哄,“收弟子要那么多框框条条的做什么,我觉着穆清这样就挺好的。”

孟穆清软软的道了句,“师尊真好。”

乐浮哑然失声的看着孟穆清,这戏,过了吧?

朝渭浥一瞬失声,许久道:“你这般容易害了他。”

孟穆清暗道:他急了,他急了。

孟穆清满不在意道:“甘之如饴,哪怕师尊要害我也敬重他。”

周荼郁:“瞎说,我如何要害你。”

朝渭浥只觉被孟穆清气的头疼,谁家敬重师尊是哭嘁嘁的缩在师尊怀里娇滴滴的告状的?

怎么会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朝渭浥:“荼郁这个做师尊的都不在乎了,我这个外人如何来说三道四呢,就怕到时候荼郁还会嫌我多嘴呢。”

孟穆清暗道:居然是制知制明诶,原来他也是知道自己多嘴的呢。

朝渭浥给周荼郁夹了一筷鱼后道:“尝尝这个,我特地叫人做的糖醋鱼。”

菜都夹到碗里了周荼郁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拿了筷子就去取。

朝渭浥笑着看着周荼郁,看起来兴致极佳,全然没有刚刚的微恼神色,“当年你第一次来我方壶时,我也给你备了一桌子的菜,记得当时你最爱这道菜,后来你来我这里时我时常给你备着,如,今……”

“如!”

朝渭浥眼睁睁看着周荼郁夹起的鱼肉被孟穆清一口咬住,只见那小孩砸吧砸吧嘴后就咽了下去。

朝渭浥:“他!”

孟穆清冲朝渭浥挑衅一笑,“我和师尊一直都是那么亲近的,朝宗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幅表情了?”

朝渭浥:“没怎么。”

周荼郁其实也未料到孟穆清如此大胆,他刚夹起菜要放入口中,谁知他身边这小家伙脑袋一抬就咬住了筷子,吃完后还砸吧砸吧嘴接着讨,周荼郁看着镇定,但也是个脸皮薄的,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卿卿我我的他也知道是不合适的,在别人眼里他和孟穆清也只是师徒关系,说起来也不好听,“别闹了,实在不好意思,他平日里被我给惯坏了,朝宗主别介意。”

朝渭浥:“当然不会。”

孟穆清:笑死,介意也没用。

朝渭浥只觉得周荼郁的这个小弟子不光是个没有规矩的小孩,还是个不会吃饭的笨蛋,他几次和周荼郁的谈话都被这个傻小孩破坏,着实气人。

朝渭浥:“犹记得荼郁穿着一身的白衣,拿着块白玉要送……”

孟穆清打岔:“师尊我想吃那个。”

周荼郁:“自己夹。”

孟穆清:“太远了,师尊帮我吧。”

周荼郁无奈道:“好。”

为孟穆清夹完菜后,周荼郁再看向朝渭浥,“宗主刚刚说什么?”

朝渭浥强忍住不满,“无事,距你上一次来方壶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那时你一席素衣独来独往,瞧着无忧无虑没什么牵绊,如今再见时倒带了两个小朋友,眉目间还带了许多忧虑。”

孟穆清又突然朝渭浥咬了周荼郁的筷子不松口,周荼郁皱眉用力拉了拉筷子,却是没有拉出来,咬筷子做什么!

周荼郁猜测孟穆清在和他闹脾气,但这样和他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传音于孟穆清。

周荼郁:别咬筷子。

孟穆清冠不喜欢周荼郁用这种命令口吻说话,带着怒气传音:你常常和他私会却还不许我发脾气?

周荼郁:你在无理取闹些什么,什么叫私会?何况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孟穆清:什么叫一年前的事,那你就是承认之前和他不清不楚了?红杏出墙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周荼郁气急,猛的抽出孟穆清嘴里的筷子丢到孟穆清怀里,什么叫红杏出墙,什么零次无数次。

周荼郁传音:你便是这般看我的?

越发的没有规矩,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还是平日里对他太纵容了。

孟穆清若无其事的将筷子放回桌上,舌尖抵了抵隐隐作痛的牙,真狠心,就这样生拔出来了,他若不松口,指定要换口牙了。

朝渭浥也是第一次瞧见周荼郁的失态模样,还以为是自己触恼了周荼郁,但细细一想自己的言语上也毫无不妥之处,朝渭浥刚打算收回视线就瞧见孟穆清在拽周荼郁的一角,且一脸谄媚。

想来估摸着是这个弟子惹了周荼郁不快,他又何必上赶着去除这个霉头。

乐浮算是这顿饭吃的最舒服的人了,看见周荼郁甩了筷子还贴心的递了双新筷子,随即又自顾自吃自己的饭,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孟穆清试探性的传音于周荼郁:你在和我好之前,朝渭浥真的没有勾引过你吗?

孟穆清暗道:这老小子对周荼郁那么殷勤一定有问题,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周荼郁是真服了孟穆清了,只要得着个人就能吃飞醋。

周荼郁:没有。

周荼郁刚撇清关系以后朝渭浥就开口了:“荼郁用完饭后去我房里下棋如何,就和以往一般。”

周荼郁哑然,没底气的看了一眼孟穆清,好像有些解释不清楚了。

孟穆清传音:你夜宿他的房里?还下棋,还和以前一样?你们以往如何?

周荼郁摸不准孟穆清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听着声音平缓,也许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周荼郁传音:以往我与他在屋里下棋,开着扇小窗,赶上冬至时窗口的梅白胜雪,时常忘了时辰,等有了倦意时早已朝阳东升。

孟穆清黑着脸听周荼郁说完,暗暗给朝渭浥又记上了一笔,捅他刀子,勾引他老婆,他一个堂堂青丘帝君怎么活的那么委屈。

孟穆清传音:听起来你好像很怀念的样子?

周荼郁虎躯一震: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这是我的长辈,我如何能暗通曲款。

孟穆清:暗通曲款?师尊会的是越来越多了,师尊怎的还愣着,快些回答你的好“长辈”莫要让人等急了。

那边的朝渭浥见周荼郁许久不答又问了一遍,而周荼郁忙着孟穆清传音选择性的忽略了朝渭浥的话。

周荼郁被孟穆清一提醒骤然回神,“我家穆清被我养娇了,夜里没我睡不踏实,明日一早荼郁再来与宗主切磋。”

孟穆清听了周荼郁的那句我家穆清以后心中极为满意,但也没有因为周荼郁的三言两语而放松警惕,周荼郁说来也是他的长辈,如今确实他的人了,长辈二字不可信。

朝渭浥也不勉强:“也好,乐浮这孩子在你那里可听话?这说来人也是我送去的,当时只觉得这个孩子不错,这孩子很是仰慕你,正巧赶上南岳收弟子,我就送他来碰碰运气,想不到能入你的眼,这倒是他的造化。”

周荼郁道:“乐浮很好,宗主有心了。”

朝渭浥道:“既然你没空和我下棋,那我就只能找小乐浮了,小乐浮总不能再拒绝我了吧?”

乐浮诧异的看着朝渭浥,但也未表不满之意,微微一笑开口道:“宗主抬爱愿意指教乐浮,乐浮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朝渭浥漫不经心道:“嗯。”

用完饭乐浮就去找了朝渭浥,孟穆清却急匆匆的拉着周荼郁进了客房,周荼郁还来不及问为何孟穆清对方壶如此熟悉,连客房都能找到,就被孟穆清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吸引了。

孟穆清极为谨慎的关上门窗,熟能生巧的变回身形,拉上隔音咒……

周荼郁本不懂孟穆清的用意,但看见孟穆清开始脱外衣时,周荼郁就黑了脸。

真是狗改……,真是有伤风化!

周荼郁看着孟穆清健硕的背影不好意思起来,尽管两人早就亲密无间,但架不住周荼郁皮薄,何况天色其实没那么晚,还没到那个时候,周荼郁怒斥:“你脱衣服干什么,还不穿上!”

孟穆清脱衣的手一停,不知是该穿上还是脱下好,扭过头去瞧周荼郁,神色委屈道:“方壶的温度本就比咱们衡山要高上许多,更何况已经到晚上了,师尊为何不让弟子宽衣?”

周荼郁自知是自己想岔了,脸上一红,“随便你。”

孟穆清挑了挑眉,好死不死道:“师尊可是想到什么了?师尊可是以为我要做什么?或者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周荼郁咬了咬唇,磕磕绊绊道:“没有,我……我哪里知道,你不许胡搅蛮缠的,我累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不要来吵我。”

语毕,周荼郁红着小脸跑到了里屋就蒙上被子。

孟穆清匆匆把自己的外袍丢在桌上追了进去,把周荼郁连人带被子的抱入怀里,周荼郁一看就是害羞了,一张脸都捂在了被子里,孟穆清废了好大劲才把人挖出来。

孟穆清:“我先说完正经事在做别的,莫怕。”

周荼郁并没有被安慰到,整个人还是云里雾里的,还要做别的吗?他这人……能有什么正事。

周荼郁推了推那人的胸口提醒道:“这可是在方壶,你最好不要乱来。”

孟穆清反倒搂的更紧,理直气壮道:“最好不要?那就是说,还是可以乱来的。”

周荼郁瞪了孟穆清一眼:“滚。”

孟穆清撒娇讨扰道:“师尊都说我怕一个人睡了,如今我可怎么滚。”

周荼郁冷笑一声道:“这到还是我的不是了?你不滚我滚。”说着就朝屋外走。

孟穆清哪能让周荼郁走,连求带哄的把人拦住。

孟穆清:“好师尊,我错了,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绝对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

周荼郁不信任的看了孟穆清一眼,但却也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算了,姑且信他一次,“你说正事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正事能讲。

孟穆清正经道:“师尊我发觉你最近魇气不复发了,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我替你瞧瞧吧。”

周荼郁:……

周荼郁咬牙切齿道:“那不是说明它消散了?那不是好事吗?”

孟穆清皱了皱眉道:“消散了啊?”

语气间明显的失望让周荼郁敏锐的捕捉到了。

周荼郁:“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

孟穆清求生欲极强道:“怎么可能!我是怕它没有散干净师尊自己又不重视,没准还有复发的可能性。”

而某人的实际想法却是:没有魇气的加成,很难把周荼郁骗上榻呀。

听了这话周荼郁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左右不会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倒也不必可以去管它,这就是你要说的正经事?”

孟穆清道:“不,不是,还有别的,师尊,我觉得这个朝渭浥绝对心术不正,我建议快刀斩乱麻,扫除奸邪,最好今晚就动手。”

周荼郁有些无语,总觉得这小子是因为吃醋。

周荼郁:“可你之前还和我商量不能贸然行动。”

孟穆清眼神飘忽不定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一想到朝渭浥恨不得和周荼郁入洞房的眼神就想立马一刀砍了朝渭浥那个伪君子。

真是道貌岸然。

孟穆清已经开始准备拔刀了,恨不得立刻去和朝渭浥干架,“左右坏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死的不怨。”

周荼郁一惊,忙着按住孟穆清,“你打不过他。”真是个死心眼的傻子。

孟穆清:“这是为了我的尊……,为了匡扶正义。”

周荼郁:你放屁!胡扯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周荼郁很努力给了孟穆清一个台阶下,“我们从长计议。”

孟穆清却变本加厉,不知好歹道:“你是不是舍不得?”

周荼郁一把松开孟穆清,“好好好,你现在就去砍了他,我不管你了。”

孟穆清手里的法器差点掉到地上,“你居然想让我去送死!”

周荼郁嘴角一抽,你也知道自己是去送死?

周荼郁冷嘲热讽道:“我还以为你为了匡扶正义,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孟穆清讨饶道:“你能不能不要理他,我真是一点也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我怕自己发了疯。”

周荼郁坐在床沿,双手环住孟穆清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腰上,“怎么会呢,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整个修真界全是断袖不成?”

孟穆清:“我还是不放心,你说的好听,让我宽心也不是不行,就是师尊,我有些想要你了。”

周荼郁脸上的温柔瞬间被冰冻了起来,“你就只想着那种事吗?”

孟穆清唯唯诺诺的开口道:“还想回去以后和你结为道侣。”

周荼郁不可置信道:“当真?”

一双浅眸里似印满了万里星河,只一眼孟穆清就确定了,周荼郁是真真切切也想着他的。

周荼郁似乎在懊恼自己的反应,亡羊补牢道:“随便,都可以,你想的话,那我们回去就操办起来。”

孟穆清晓得周荼郁脸皮薄,也不去在这种事情上逗他,“我想了许久的。”

周荼郁忍不住也弯了眉眼,“嗯。”

他们会是道侣,夫妻,最亲密的人,比现在还要亲密,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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