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溃败

转战西部

一路溃败的魔军，终于在黑云堡稳住了阵脚。此时已经过去了1周，姬寒顾不得多休息，她从近卫军和仅剩的军团中抽调出所有的精锐，马不停蹄地冲向战场。

战场上，联军和魔军厮杀在一起，彼此之间混乱不堪。先是武勇被狂涛包围，但狂涛又被六军团切断了后路；可六军团的侧翼也被罗亚尔时刻威胁着，而罗亚尔又不得不分心对付四军团。十几万大军在这片山谷和树林中接连厮杀数日，双方都是疲惫不已。

当夜幕再度笼罩在浸满鲜血的大地上时，双方又不得不再次撤退。然而，杀人机器才刚刚开动——趁着夜色，姬寒带领精锐，悄悄靠近联军。她静静地在树林中潜伏着，小心翼翼地带着大军前进，直到摸到了一个绝佳的攻击方向。

“这里，是联军的侧后方。”借助着微弱的烛光，姬寒看着地图，仔细研究着：“我们争取吃掉这支主力军，为后方发动预备军争取时间。”

参谋们凑过脑袋来，姬寒指着地图，说道：“由我发射信号箭后，狂涛、罗亚尔和我发动进攻。所有参谋，此战将是最惨烈的战役，我们的兵力优势不大，所以需要各位领导各部锐军作战。”

她抬起头来，看着将领们：“将军们，参谋们，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们将效忠皇帝陛下，为帝国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们将效忠于皇帝陛下，为帝国战斗到最后一刻！”

她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弓箭，正色说道：“所有人，进入作战位置，准备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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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包围

武勇还在指挥着搬运伤员，惨烈的战斗让联军备受打击。尽管这些老兵身经百战，个个都是精英，但是魔军对这一带地理更熟悉，结果在作战时，两方的战力扯平了，进入了停滞的状态。

于是，战斗朝着武勇最不想面对的直接战斗方向发展，一切计谋和规划都失去了作用。“照这个速度，我们再打两天，都不一定能冲破敌人的防御。”

“要不然向后方求援？”

“这不是援助的问题，是切口太小了。”武勇摇摇头：“进攻面狭小，无论怎么打都是个难事。”

正当武勇和参谋们交流时，东北方向的营地燃起熊熊烈火，随后，西南方向、西北方向大营纷纷燃起大火。联军士兵惊慌不已，火光中，姬寒一马当先，带领魔军向联军发起了冲锋。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在千万军中带队来回冲锋，轻易撕开了联军的营地防线。

“不要慌！”联军军官喊道：“警卫营守住指挥大营，吸引敌人注意力！其他人，向东南大门撤退！”

与此同时，狂涛和罗亚尔纷纷带队进攻第四、第六军团，在深夜中被偷袭确实是件苦事。联军的阵地被不断挤压。最终，数万联军被挤压到了一片狭小的地区。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不在此时拼命，难道要束手就擒吗？士兵们，随我突围！”

武勇一声令下，联军士兵人人奋勇，个个英雄，拼了命地向外冲锋。姬寒布置下来的包围圈紧紧围困住武勇，任凭联军如何冲锋，总是很难突破防御。阵地被一步步压缩，十几万人就在这个狭小的地区，进行着惨绝人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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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包围

“收到前线战报，他们被包围了，姬寒的精锐已经出动了，请求支援。”

问天快步走向地图，按照参谋部的说明，重新整理了战场形势。最后，他把目标放在了姬寒的北方——一片狭长的走廊地带。

“这里很危险，进攻地带不宽裕，但正是因为危险，姬寒应该不会多防备。”问天说道：“武勇所部，在正面战场上求援，说明他们还能顶得住，等到不求援的时候才是真的顶不住。命令新集结的第一军团登上战舰，我会亲自指挥这场战斗。”

姬寒一路厮杀，直线冲到武勇的面前，武勇挥刀迎战，姬寒持双刃冲锋。作为天启骑士第二位，姬寒的攻击狠辣凌厉，根本不是武勇能招架住的。旁边的联军将领看到武勇被压制，纷纷挥剑拦截姬寒。十余名将领同姬寒战斗，却被姬寒迅速砍死3人，射杀1人，刺伤7人。鲜血浸染了姬寒的双刃，那双刃仿佛是吸收了血液，燃起了黑色的焰火，正如姬寒眼中燃烧的怒火一般。

“为了皇帝陛下，冲锋！”

姬寒再次冲向武勇，武勇左右拦挡，炽热的烈焰让他的左臂被烧伤了。他不得不单手招架姬寒的进攻，直到被姬寒一刀砍断右臂。

“呃。。。。。”武勇的手臂，直到被砍断时依然握着刀，牢牢地插在地上。而他本人则捂着伤口，靠在沙袋上，等待着最后的死亡审判。

“去死吧！”

正当姬寒要动手时，魔军阵脚大乱，凶猛的炮火打乱了魔军的阵型。在魔军阵中，一道金光从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迅速杀到姬寒面前。电光火石间，锋利的光刃被血之双刃拦下，姬寒赶忙后撤，与问天拉开了距离。

“南宫问天！”姬寒切齿咬牙：“背叛陛下，背叛了自己所爱的人！难道陛下不值得你的拯救吗？”

“是她先背叛了我。”问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刻的他，已经成长为成熟的统帅和领袖。强大的光芒之力在他的身边环绕，不断发出爆鸣声，仿佛是年轻的雄狮在怒吼。

“我会拯救我的最爱。”

说罢，问天张开光翼朝前冲去，所到之处，耀眼的光芒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较痕。姬寒持双刃迎击，任凭她的动作如何敏锐，任凭她的进攻如何锋利，在问天的面前都是班门弄斧。他轻易化解了她的进攻，挥舞光刃步步紧逼。姬寒愈发愤怒，她怒吼着朝问天挥刀劈去——

“问天，小心啊！”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姬寒被劈成两半。喷涌出来的鲜血，沾满了问天的盔甲、战袍和光翼，甚至洒到了问天的脸上。

“。。。。。。”武勇呆呆地看着问天，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怜悯，只有彻底的冷酷和坚定的决心。光刃散去，问天迅速向战场的另外一端杀去，协助联军剿灭魔军。

这场战争最终以魔军的全面溃败而告终，死亡骑士姬寒死在了战场上，狂涛因战败而自杀，五分之四的精锐被问天剿灭，罗亚尔带着败军，撤回到了黑云堡。

当温暖的阳光再度洒在大地上时，战死士兵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

问天没有缅怀，他的手中燃烧着烈焰，点燃了一座座尸山。尸山中，有一些半死不活的士兵甚至在挣扎，但是对于战争而言，他们都已经失去了价值，成为了累赘。现在烧掉这些尸体，为的是防止死尸传染病大爆发。

“明天也许会更好。”他看向远方的黑云堡，看似牢不可破的黑云堡，其实已经进入了不设防状态，在那里，他要去终结一切罪恶。

“你真的下得去手吗？问天？”武勇站在他身边，他已经不能再战斗了，只能到后方养伤了。

“我不知道，武勇。”问天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道：“明天会更美好，但我不属于明天。”

他的眼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说不清是喜悦之后的痛苦，还是痛苦之后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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