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犹如一块黑布笼罩住整个北城，单调得有些渗人，月亮藏在灰蒙蒙的云朵里，只留下一处微弱的光。
护士推着平车奔向手术室，“让一下！让一下！”
张子成被医生推进手术室，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白色床单。
浓烈的消毒水味弥漫在整个医院，白色灯光直射在光滑的地板上，手术室的红灯骤然亮起，而手术室外却没有一个人焦急地等候。
方客：“爷，那天的枪杀和火灾查到了，是顾方迟。”
凌时深摸了摸耳垂，沉默不语。
凌时深：“备车。”
KE办公楼高得很显眼。
凌时深单手插兜径直走进办公楼，坐上私人电梯，一路上没人敢说一句话。
顾方迟盘腿坐在垫子上，一旁放着一壶茶，为凌时深斟上一杯茶，“呦！凌少爷来了！来和我下棋。”
他走过去坐在垫子上，“顾总兴致很高啊。”
两人看似很和气地下起了棋，杀气却溢满了整个房间，房间一片死寂。
顾方迟落下手中的一颗棋子，“托凌少爷的福，听说凌少爷15岁独自创立HQ，一年后公司便上市发展到了国外，凌少爷真是不仅一表人才还丰功伟绩啊，在下佩服。”
他落下手下的一颗棋子，破了棋局，“前辈说得真是好听，那天的宴会的火光美得真是动人。”
顾方迟手里的茶杯一顿，脸黑得像锅底似的，他勾唇一笑，抿了口茶，“凌少爷说的哪里话……”
话还没说完，凌时深便起身走出了房间，一点余地也不给他留。
他坐在车内，点了根烟，“和他慢慢玩，毕竟得给老辈留点面子。”
方客扫了眼后视镜。
温暮压低黑色鸭舌帽，带着一个黑色口罩和耳机，黑色卫衣帽子戴在头上，一副不见天日地样子。
她从劳斯莱斯旁走过去。
刚到七中门口，那里便停着一辆警车，格外惹眼。
“请高二七班温暮同学到校长室。”
连着通知了好几遍，温暮不耐烦地摘掉耳机，挂在脖子上。
她爬上五楼，打开校长室的门，里面坐着两个警察，校长有些尴尬地坐在沙发上和两个警察谈话。
温暮倚靠在门上，黑色皮靴敲了敲地面，打破了几人的谈话。
校长黑着脸看向温暮，“温暮，你自己谈吧。”
温暮镇定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警察。
“你就是温暮吧，你牵连一起群殴事件，请你回去给我们做笔录。”
温暮：“不用，就在这里说吧。”
一个警察打开笔记本开始做记录：“张子成是你打的？”
温暮：“请问一下我能先打个电话吗？”
“可以。”
十多分钟后，警察收到了总局的消息说张子成苏醒，亲自澄清此事与温暮无关。
警察和校长打了个招呼，走出办公室，“好的，温暮同学，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的配合。”
“温暮？才刚来几天就犯事？”
“职高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可是警察第一次来我们学校。”
“我们学校名声不会就这样被她毁了吧？”
……
各种造谣舆论在学校各个角落无处不在。
沈川手中的笔一顿，抬眸扫了一圈教室，看到走过来的温暮，所有人都巴不得离她三尺远，免得沾了她一身戾气。
温暮拉开凳子坐下去，靠着墙埋头睡觉。
沈川转头看向她，眸子里满是担心，“你……没事吧。”
她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字，带着厚厚的鼻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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