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温晁本是在用枭鸟监视云深不知处,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某位姑娘在空中的惊魂时刻。
看到苏与偕失重的瞬间,温晁手里的茶杯都给吓翻了。
某某某【温逐流】(疑惑)公子,发生了何事?
温逐流疑惑着,却见温晁根本不理会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御剑便冲了出,耳边还能听见空气中最后一丝骂骂咧咧。
温晁字孔阳(愤愤)蓝氏怎么回事?御剑这种最基本的法术都不好好教!
苏与偕在空中上窜下跳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期间还撞晕了一只浑身冒着黑气的傻鸟。
苏与偕看着怀里的傻鸟悠悠转醒,还未来得及欣喜,又是一阵失重,然后傻鸟它又晕了……
苏与偕(恨恨地掐着它的脖子晃)你还是鸟吗?我一个人都不晕你晕什么?
苏与偕是习惯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可能要“啪叽”掉到地上才会知道害pia!
可温晁刚追过来甫一看到这场面,那还是被吓得心惊肉跳。
温晁字孔阳冉冉!
应着这一声,苏与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自己掉人怀里了,哦不!是有好心人来救她了!
苏与偕(掩面)呜呜呜~壮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温晁这会儿把人抱在了自个儿怀里才感到踏实,大松一口气后,立马就没好气。
温晁字孔阳是我!
苏与偕嗯?(闻声抬头)温孔阳!你怎么在这儿?
温晁字孔阳(看着她怀里的枭鸟)你撞晕的这只,我养的。
苏与偕额……(狡辩)不是我撞晕的,是它晕剑!
温晁字孔阳(当时就给她气笑了)你知不知道刚刚要是剑没御起来,你现在就是一摊肉泥!这个高度下去,四肢炸开,都不用别人给你分尸你就能变成八块!放心,我试过绝对拼不起来!
苏与偕本是劫后余生,心生后怕,如今被训也是理亏,就瘪嘴不说话了,扒着他的衣领把脸往里埋了埋,凶什么凶!
苏与偕(许久才闷闷出声)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我也不知道金丹这么难控制嘛~
金丹?
温晁字孔阳(忽然低头看她)你不是说你没结丹?
苏与偕(嘟嘟囔囔)那结丹了还没有佩剑,不是更丢人嘛!
温晁在温家除了他爹禁止的,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法体会被冷落是什么感觉。
温晁字孔阳为什么?
不受待见呗!还能为什么!
苏与偕(气急败坏地抬头)不知道!
温晁又被怼,对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
惯的!
他把人背对着他放下来,但还好心地扶着她的手臂。
温晁字孔阳(俨如教导主任)站好!
苏与偕(心慌慌)你你别松手啊!
温晁字孔阳你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
刚才没人管硬不硬气都一样,现在有人管,还要胆战心惊就太不值当了!
苏与偕呜呜呜~我不硬气!我可怂了!
“……”
骨头软成这个样子的,温晁也是平生仅见。
温晁字孔阳(倒也没太为难她,否则气哭了受罪的还是自己)要去哪?自己飞过去,我看着你。
苏与偕碧灵湖。
温晁字孔阳(皱眉)去那里干嘛?(那玩意可不好惹。)
苏与偕见世面!
温晁字孔阳(算了,大不了离远点让她瞅瞅)那你走反了,碧灵湖在东边。
苏与偕……
一盏茶后,鸣珂依旧平稳。
苏与偕(就飘了)我觉得我会了!
温晁字孔阳你确定?
苏与偕(骄傲)确定啊!
温晁字孔阳(再次确认)那我把灵力撤了?
苏与偕(跃跃欲试)撤吧撤吧!
温晁就不是那种温柔细致的人,还真的说撤就撤,就想看人被打脸。
然,温晁也没想到,苏与偕说不稳,竟然能这么不稳!
他撤了灵力没两息,鸣珂就瞬间又上窜了几百米,这还不止,鸣珂是灵剑,窜得又猛,当时就给他在空中画了个圆润的圈。
温晁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感觉,但是他知道必须立刻马上抢回鸣珂的控制权!山风一吹,才知道他脑门和后背都冷汗津津了。
温晁不好形容,但是苏与偕知道刚才那完美的一周半,叫做——过山车!
脑门倒吹风,苏与偕当时就给吓傻了,等温晁再次拉稳鸣珂把高度和速度降下来的时候,苏与偕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抱着温晁就开始嚎啕大哭。
苏与偕呜哇!(她还骂他)温孔阳你这个庸师!误人子弟!呜呜呜~
苏与偕骂他什么,温晁根本就没进脑子。
满脑子都是,小仙女抱他了,抱他了,抱他了……
就那双纤细的胳膊环在他的腰上,小脸梨花带雨地埋在他的身前,真的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她一回头撞进怀里的感觉,就和那些女人窝在怀里挑逗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好像心脏在跳,一声一声特别的清晰!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与偕还没缓过劲来,就被心猿意马不专心的温晁,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栽到碧灵湖水里去了……
河岸边,撞着树那一声“碰!”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