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不愿意让时谧来查看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因为有些害羞,更重要的其实是但心她会发现自己的青羽咒。
他知道她不会害怕,但他怕她担心,她浑身也很痛,他不能再让她费心了。
他检查完自己的伤口后,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具又被摘了下来,被安稳地放置在他身旁的地上。
柳意欢上次告诉他,她能摘下一次说明了她确实是喜欢自己的,但并不能完全确认她只喜欢自己。
但今日,她又摘下来了,他从前告诉他的是只有真心爱他且心无旁骛之人才能摘下面具,眼下她又摘下,应该就能说明她也是只喜欢他的吧。
禹司凤此时兴奋地无法抑制,不顾伤势,没有忍住紧紧抱住了时谧。
时谧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一丝发抖,但他因为此刻的心情太亢奋,并没有意识到,等他准备放开她时,却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禹司凤谧谧!
他的脸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头,她的头很烫。他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把她两只手的衣袖都拿开,一只手臂是他刚才看到的一大片红,而另一只手臂上满是划痕。
他准备拦腰抱起她,这让他又发现了她的背上也有一块地方渗透出了血痕。
禹司凤怎么会这么重,谧谧,坚持一下,我去找大夫。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背上的伤口,忍着自己身上的痛意抱起她就快速走去。
他已经不管自己身上的伤了,她的伤不知比自己痛了多少;他的面具也遗留在了那个地方,既然她又摘下了,那他也不必要戴着了。
他想,等她们安全离开后,她就要带着时谧去离泽宫拜见宫主,把此事解释清楚,给了宫主交代后,他应该就能与她永远在一起了。
走了一会儿,他终于看见了一个住了人的小屋子,而他的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了。
并不是因为她重,恰恰相反,她很轻,对他来说几乎不算什么重量,他冒汗是因为他忍着自己身上伤口的痛意。
“叩叩叩。”禹司凤把时谧放了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腾出手敲响了小屋的人。
门很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对老夫妻,看到伤痕累累的二人,忙让他们进来。
在老夫妻的指示下,他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凳子上,接过了他们给他倒的水。
老婆婆你们夫妻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伤得如此之重?
老婆婆误以为他们是夫妻,他也没解释,顺着她的话向她解释了起来。
禹司凤我们本来是要出去游玩的,但突然遇到了劫匪,被他们逼着掉到了崖下,幸得崖下是一条小河,我们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老婆婆哦,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是命大啊。
禹司凤对了,婆婆,你们附近有大夫吗?
看到床上还在昏迷的人,他止不住的担心。
老公公刚巧,我就是一名大夫,我来瞧瞧吧。
禹司凤劳烦了。
他双手合十,向他们表示感谢,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