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呢?”
白发的男人把弄着手里的茶杯,金眸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对面黑发男人。
“‘神曰不可:不可有私情,不可有恋心,不可有恨。违者当诛。’这个规矩你记得吧?”
“然后呢?你三样都犯了之后又做了什么?”
黑发男人对于白发男人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兴致缺缺地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
“你要说不出点有意思的东西,我还不如同青元上街去,陪那女人逛街。”
“你可真是没有点意思啊,武桑。我的故事当然比那事要有意思。”
“那可真是不错啊,白释。”
武桑作捧读状,手里的那缕头发似乎与寻常头发又有所不同,格外地好玩些,教他一直玩到现在都还玩不厌。
白释眯了眯眼睛,突然附身用手把那缕头发勾了去,也开始把玩起来。
“玩你自己的去。”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武桑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阻挠的行为,甚至是连斥责也没有,任由白释玩,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而白释则顺杆子往上爬——直接整个歪在武桑身上,用着一种颇为不在意的口吻说:“白帝有三恨,一恨爱不得,二恨失小妹,三恨道不听。此三恨皆神之大忌,为天道所不容,故而白帝死了。神死不入轮回......”
“那你怎么进得轮回?”
武桑挑眉,毫不留情地揭白释的底。
“因为白帝又不是真的死了,神魂分裂,按人间的说法不就是死了么?”
白释笑着,仿佛那个【白帝】不是他一般,没心没肺地让武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选择什么都不说,听白释讲。
“白帝怨念深重,三恨携裹着他三部分神魂竟也入了轮回,将一池的清水搅得浑浊,惹出一系列的轶事。”
他看着武桑的眼神骤然变了,一双青绿色的眸子暗沉沉,脸上虽说还是在笑着,但那不悦已经如同实质一般从名为【武桑】的容器里满溢出来。
“你很高兴?”
“没有,不过,武桑什么都不记得不是吗?就算你也是参与者,但什么都不记得不是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要让你知道。”
“最起码,你得知道......”白释的声音低下去,金色的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头发,思绪开始飘远。
你最起码得知道,我有多爱你。
事情也就是因为神——白帝爱上了炎帝兴起。
“......我们讲讲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了。”
“最开始,得要从十二宗派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