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过神来,合上笔记,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三点了,我居然不知不觉看了两个小时。
我翻看爷爷笔记的时候才知道爷爷原来还有一个外号叫‘穿山甲’,这个外号好像不是很好听嘛。
现在不知道那个什么屠夫和鬼王还活着没有,转念一想,他们好像跟我并没有多大关系,我不再多想,放下笔记转头又看向木箱。
这一看,我眼睛顿时就亮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件非常显眼的东西,在木箱子的角落里此时正静静地躺着一个正方形的小木盒,我拿起木盒,心想:“这是什么东西?”
我打开小木盒一看,里面是一串珠子,就是一般古玩市场卖的那种手串。不过这串珠子不同,它的外层就像被鲜血浸泡过一样非常鲜艳,这似乎是一串桃木珠子,果不其然,我仔细观看,在小木盒的正面写着五个不起眼的小字‘桃木念龙珠’。
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从来没见它戴过,甚至我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件东西。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果断按下接听:“喂。”
足足过了半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戴上那串珠子关键时候能救你性命。”
当我听到电话那头声音的时候,我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我几乎下意识的喊出两个字:“爷爷。”
“爷爷,爷爷,是你吗?”
电话忽然被挂断了,细思极恐,我倒抽一口冷气,我爷爷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人又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
我想了一下,掏出手机给这个号码回拨过去。
“您好,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居然是空号,难道是我爷爷的鬼魂?不可能啊,鬼魂怎么会自己打电话呢?
我又转念一想,是不是我在做梦?我下意识的掐了一下大腿,很疼,肉感很真实,不是做梦,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不想了,我爷爷也不可能害我。”
不再多想,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半,我把东西收进木箱,只留下那本笔记和那串珠子。
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干这一行了,当然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等到明天我把这事跟狗蛋一说,我现在就狗蛋这一个兄弟,我有好事当然不能忘了他。
想好决定,我抽了一根烟便倒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8点,我被一阵哭声给吵醒了,我翻身起床,打开房门一看,我爸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我妈的遗像在哭,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陈钱,你现在自责愧疚有什么用,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呢。”
我爸没有说话,嘴里始终念到着一句话:“雅婷,我对不起你,雅婷,我对不起你......。”
我关上房门,被我爸一吵醒我现在困意全无,我穿上衣服,戴上我爷爷留下的手串,把笔记揣进怀里,点了一根烟掏出手机给狗蛋打了过去。
响了几声对方就接通了,对方传来狗蛋那闷骚的声音:“ good morning啊变态陈。”
“把变态两个字去掉。”我跟他说:“你一会儿开车来接我,我有事要和你说。”
“啥事啊,电话里不能说吗?”
“你等会来就行了,有个一夜暴富的活我要带上你一起干。”
狗蛋一听顿时就乐了,他说:“好嘞,等我啊。”
挂断电话,我洗漱了一番,然后来到客厅,在茶几上放了200块钱跟我爸说:“这次给你200,我估计两天不会回来,你自己买东西吃吧。”说完我就朝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
“有事。”
我淡淡了留下两个字,然后一甩房门扬长而去。
到了小区门口,我给门卫刘大爷发了一根烟简单聊了两句,此时狗蛋的车已经在路对面等我了。
“帮我照看着点我爸,刘大爷。”
“好,你放心去吧。”
跟刘大爷交代完,我就朝着狗蛋的车走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我刚坐下,狗蛋就把头凑了过来说:“你说的什么活啊,还一夜暴富,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摆了摆手说:“到店里再说吧。”
十分钟后,我们俩到了成人店,打开店门,我们俩直接进了里屋,在路上我们买了早点,我们俩吃着早点狗蛋就问我:“到底啥事儿啊。”
我喝着粥,不动声色,说道:“没有天生的穷命,就看敢不敢干。”
他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一向阴招最多,是不是想到什么赚钱的好办法了,让弟弟我也分一杯羹。”这小子,有求你的时候后就哥哥弟弟的,也不嫌膈应。
于是我说:“这事原本我也不想干,但是我都已经快交不起房租了,我知道你小子也快连粥都喝不上了,再畏手畏脚,咱俩就得沦落街头要饭了。我有一个生意可以做,就看你敢不敢。”
狗蛋一听就来劲了,兴奋的说道:“别提敢不敢,就问你赚不赚钱!”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要是穷疯了,胆子也就大了。
我让他附耳过来,跟他说了我的打算,他一听眼睛瞪的贼大,咽了咽口水说:“盗墓?你什么时候琢磨起这事儿了?这可是犯法的事。”
我说:“怎么,怕了?”
他脸上明显有了惧色,眼珠子转了几下,但还是点头道:“撑死胆大的 饿死胆小的。跟别人我不敢,但跟你去就不一样了,你小子手黑胆子大,鬼见了你都害怕,说吧,怎么干?”
当即,我俩在屋里谋划一番,我大概到翻看过爷爷的笔记,虽然有理论经验,但却没有实战过,要真动手,还需要细细探讨一番。
盗墓,用行内话来讲又叫‘倒斗’,斗,就是棺材的意思。倒通盗,所以叫倒斗。
当然,盗墓的事儿各地都有,其实啊,盗墓说好听点叫摸金校尉,说难听点儿叫其实就是挖坑掘坟。
盗墓各地叫法都不同,比如岭南、湖南、云贵川一带叫‘挖蘑菇’,东三省一代叫‘翻咸鱼’,而我们中原境内叫‘挖坑’。
我们俩这也是被逼上梁山了,两人谋划完毕,狗蛋说:“看不出来你原来还会干这门手艺。不过我们去哪挖坑,这郑州市内都是公墓,里面全是骨灰坛子,公墓里还有守墓的人,先不说能不能挖出来吧,就算挖出来了,全是一些骨灰坛子也不值钱啊。”
我忍不住踢了这小子一脚,说:“不让你机灵的时候你瞎蹦跶,让你机灵的时候你偏不机灵,能在这个地方动土吗?”
古墓我们现在是找不到的,那些古代的大墓早已经在时代的更迭中,现在连坟头都看不见了。像我和狗蛋这种新手要想挖坑,只能挖近代的,那种可以通过肉眼分辨出来。
狗蛋摸着屁股说:“行,我笨,那你倒是说说哪里有,只要你有办法让哥们儿发财,你天天踹我都行。”
我跟他说:“一会儿我给你开一张单子,你去买工具,最晚明天我们就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