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我这厢望着那被先花神梓芬设下的结界还是一如既往的牢不可破,彼时的内心也跟着毫无波澜起来。
噯!四千年,整整四千年之多!我都快忘了我自己其实是一追完剧磕完糖的现代人了。
这四千年来,我每日都在各种猜测我自个儿到底是得造多大的孽,才会一个睁开眼来便成了整日里只会‘嘤嘤’哭啼的小孩。
那一瞬间,我简直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般,到底不是个正主角也就罢了,好歹也得够意思的给个魂穿机会让我接近九霄云殿上的大殿润玉嘛!可是现在……噯!甭提了!!
水镜内,打小我与锦觅二人便均被长芳主牡丹用锁灵簪锁住女儿身。不过,倒也所幸这一穿越还不至于给我这厢烙下个什么一无所知,偶然所得的零星触发认知这一点,我还是有的。
遂,我们二人的这一打扮,彼时也就只有锦觅那傻丫头尚不晓得实际,她根本并非是什么普通葡萄精。
噯!反正我这厢是越想越不住一个劲往死里戳这一困,就是困住我整整四千年的该死结界。
锦觅“安宁,你这么早就来啦!”
身后,彼时的锦觅也在这时前来戳结界。这是我们二人共同的一个秘密,只为了能‘见缝插针’的出去水镜外瞧瞧,我们俩可谓是整日一没事,便会过来用我们各自的‘微薄之力’,企图戳破这一结界。
这个想法虽说是异想天开了些,但这也算得是我们二人的一种打发时间方式,兴许哪天还就成了也说不一定。
这四千年来,还好有锦觅这一好姐妹做伴,期间也少了些许的闷。不过,有着上帝视角的我这厢,只要一想到今后我家小姐妹锦觅还要经历太多太多似剜心之事,我便暗暗发誓,一定要时刻纠正她所有一切不可多情的举动!
老胡“哎?这不是小萄萄和小夭夭嘛!”
老胡“久违久违,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老胡乍地从地底下钻出便直接杵在我俩面前,那效果是说不上来的…好。反正我已是见怪不怪的了,倒是我身侧从小被吓大还一直不长记性的锦觅,又一个被老胡吓得当即捂住胸口。
于是,定定神,只见她拍拍老胡的脑门,提醒他道。
锦觅“我们今日清晨方见过不是!”
老胡小眼睛一闪,满脸褶子纠结着亦回道。
老胡“萄萄这是笑话我年纪大,记性不灵光了?”
安宁“老胡,她就是这个意思!”
老胡“噯!我们萄萄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伤心呐!”
老胡“吾甚感欣慰,甚感欣慰!!”
锦觅“老胡,我们没空陪你玩。”
锦觅“安宁,走~”
见着锦觅拉起我欲想走,那厢老胡赶忙又一个追问。
老胡“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锦觅“听闻长芳主近日得了闲暇,我拟了道奏,请想递与她瞧瞧。”
说着,锦觅捏了捏她袖兜内拢着的一片帛纸。
锦觅“听说花界外面很是有些意趣,我们想去看看。”
老胡“小萄萄小夭夭!!”
老胡“你们这是!这是想请长芳主放你们出得这结界?”
看着老胡的一惊一乍,但我更讨厌他此刻唤我的这一小名儿。
安宁“老胡!我求你别再叫我这名了,我真很不喜欢!”
老胡“哎呀呀!!”
老胡“你们这是中了什么魔怔!”
老胡“外面哪里有意趣,简直就是危险得紧!”
老胡“你们与我三人这样的果子精、果子仙本就稀少……”
一时之间,我与锦觅隐晦互视了眼,内心甚默契的同感老胡此一波话语十分呱噪。
安宁“老胡,我听连翘说,长芳主前几日又带回几只血红眼睛的兔子,不知…您需不需要躲躲?”
平日里,老胡最怕的就是兔子了。也正因如此,每回在老胡的故事里,那些可爱的兔兔总是这世上顶顶/恐/怖/凶/猛的野/兽。
老胡“呃…那个!我觉得我需要的是…歇息,我…我是说我累了,我需要睡上几日,这几日若长芳主寻我,你们便告知她我…”
安宁“放心放心!!”
安宁“包在我们俩身上,你赶紧回去歇息吧!”
我这厢的话音未落,旋即便见老胡已顺着他那刚挖的坑一个遁走了。
锦觅“唉!若不能出得这结界外瞧瞧,别说是等六千年,我看我们二人这一小葡萄不出一百年,便都会被闷成葡萄干!”
安宁“锦觅…”
连翘“安宁!”
本我刚想安慰安慰这幽默感十足的锦觅,不想打一侧却见连翘跑了过来。
锦觅“连翘?你找安宁何事?”
连翘“这不是我们露水都收集好了,想来问问安宁该存放在哪儿才较为妥当些。”
安宁“这么快?”
安宁“行,我同你过去瞧瞧。”
安宁“锦觅,你等我,我去去便回。”
锦觅“嗯,去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