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野鹤的好奇心并不是太重,今天过来只是来带句话,
他面色平淡,眼神没有一丝波动,薄唇淡淡开口,道:“跟凌疾吾说一下,我娘想问问他要不要编箩筐,一个三文钱,他要是要了,就让他做五十个。”
邵肆一眨了眨眼,自然知道之前的尴尬事,但秦野鹤不说,她也不会自找麻烦,于是笑着道:“好,麻烦你了,我一会儿就跟他说。”
秦野鹤点了点头,沉默的嗯了声,然后就转头走了,当真是一句话也不多说。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很。
等秦野鹤走了,邵肆一才重新舀了瓢水,洗了洗碗 把碗放回原处后,低声道:“这秦野鹤的性子和前世真是一点未变,又冷又沉。”
话音刚落,凌疾吾便拿着几个碗筷走了进去,看向邵肆一,又看了看已经洗过的碗,道:“喝光了?”
“喝光了,一滴都不剩。”邵肆一笑笑。
“嗯,很棒。”凌疾吾把碗筷放进水盆里,“刚才有人来过吗?”
邵肆一点了点头,搬了个小板凳坐着,拖着下巴看凌疾吾洗碗,“对,有个跟夫君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过来了,他说他娘要编箩筐,问你要不要,一个三文要了让我们做五十个。”
年轻男人?
凌疾吾想了想,道:“应该是秦野鹤,他是不是长的很白?”
“很白?”邵肆一摇了摇头,道,“没注意看,我也不知道,但是……嗯,声音没什么情绪。”
没注意看……
凌疾吾勾了勾唇,压下心底的舒爽道:“那应该就是秦野鹤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他家说。你还坐这里干什么?不去睡觉?”
邵肆一道:“这么早吗?”
邵肆一还是女帝那会,晚上要批奏折,常常批到深夜一点多,现在这个天,实在太早了。
而她是医生的那会,因为是个十分高超有名声的医生,手术不断,常常加班,也是不到两点不会睡的,所以这个时间太早。
但总不能这么说,邵肆一道:“我还不困。夫君陪我聊聊天?”
凌疾吾把洗好的碗放下,用东西盖住,道:“你想聊什么。”
“唔……”邵肆一想了想,道:“不如聊聊夫君的家人?”
一来,了解一下凌疾吾现在的家人,二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多了解了解也是好的。
免得以后露了馅。
凌疾吾顿了顿,“了解他们作甚……”
邵肆一眨了眨眼,觉得不大对劲,难道小贱人家人死了?还是他并不喜欢他的家人?
她刚想说聊聊其他的,就听凌疾吾好道:“那好,咱们聊聊。”
“洗耳恭听。”邵肆一笑道。
“恩。”
凌疾吾坐在水缸之上,颇有些沧桑颓废的美感。
“我爹娘都死了,我娘带着我弟弟改嫁道隔壁村了,我爹前些年上山砍柴失足死的,凌家带我共四个孩子。我是老三。”
这话说的轻巧,甚至没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