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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七十四)藏在雪花酥里的花生仁

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

三月的天孩儿面,五一刚过就下了雨,原本五一当天万里无云晴空万里,结果转天就开始绵绵地下雨下个不停,结果是除了小长假头天的晴好时光以外只能每天扒拉着手指头窝在家里,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热气都叫这两三天的雨水尽数冲走了。

老头老太太真是稀罕孩子,也没和我通气儿就接走了,老头说让我别和他客气,孩子他要定了,也不管我乐不乐意——送走个祖宗我当然乐意。本想假意推辞,老头儿牵着老太太抱着何慕一打断我,斜乜了我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

和何九华也乐得自在,除了睡还是睡——不然可惜了这么天然的白噪音。有时候睡过了就能一觉天黑,被何九华喊起来吃食儿的时候就下意识伸个懒腰:透过落地窗往外看,一片绯红的天顶得上一小区的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散着莹莹的光,拍在衣柜的门上。

——吃过晚饭继续又睡去了。

我当然也想着每天都过得这么轻松愉快骄奢淫逸外加夜夜笙歌且昏昏欲睡,和何九华活得就像澳大利亚种兔一样在哪儿都行。直到我某天早上在睡得半死不活之际一巴掌摸上何九华的侧脸之后,后者本人像睡了半辈子的睡美人一样从悠悠转醒到看了看钟表,再以惊人的弹跳力触电一般从被窝里跳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巴掌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他这么急匆匆地爬起来是茅厕顿开要去参加元婴术士五四青年节派对轰趴。

我把头从被窝里捞出来,埋怨:

“急什么啊,嘛去啊你?大早清儿的你......”

我们的新晋元婴术士何大师忘却了家室也忘却了这红尘,一心求道,十分着急于和同道们分享道业,口中念念有词:

“闹钟呢?闹钟怎么没响?我记得我定闹钟了啊?”

左胳膊有点疼,我也难得艰难地抬头看了看布谷鸟挂钟,这才清醒三分:

哦,小长假结束了,该上班的也该上班了。

我怀着混吃等死的愧疚感和困意看着何九华跳将起来一股脑套上衣服,一手拉开洗漱间的门哗啦哗啦三下五除二冲完了脸——水淋到天灵盖了吗这——冲到玄关处换鞋。

外面的天还是阴沉沉的,这让我更困了。

我听着何九华哗啦哗啦地翻东西揣钥匙,嘴里含着半拉没打完的哈欠,含混不清地地提醒他带伞,憋出一连串泪花。

何九华在鞋柜处翻东西的声音猛然一停,然后就是门锁咯哒一下:

“啊?什么?我先走了,下午就回来了——”

防盗门一锁,把我清清楚楚说出来的两个字“带伞”硬生生拍回我的脸上,小门一关,像夹着尾巴了一样被迫半吞半咽地回了肚子。

我半坐半瘫在床头,抻着脖子看被一巴掌甩下床的闹钟,揉了揉左胳膊上的青,纠结半天。所幸这东西还算结实,没有想象中的四分五裂。我玉环皱眉西子捧心,内心摧枯拉朽地纠结——我要不要告诉他是我拍掉了他的闹钟?

我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揪着仙贝,一手威风凛凛地扛着那块硬度酷似板砖的小板凳呈夜观八方仙人式准备席地而坐——小板凳是拿来放胳膊的。

我抱着毛发旺盛的仙贝坐在地板上,看看外面的雨滴,一脸慈眉善目地顺了顺仙贝的毛,看的狗子向后怕得缩了一缩,生怕我拽它的毛当头发卖给收头发的去续假发。

坐在窗台小风一吹,仙贝张着嘴,朝后一仰头,耳朵一动就打了个哈欠。

下雨了。

我看了看窗外,柏油路受了雨颜色由浅变深,再到一点点的雨水慢慢从无形变为有形拍打在路面上,雨水打在叶子上,也打在我的心上,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初夏的一阵凉意——窗户开的太大雨刮我一脸。

小学那会儿写作文,基本上次次离不开“家庭”“母爱”“父爱”这些字眼,刚开始老师还会推着那充满学识和度数的眼镜赞扬那些雨中送伞蹬自行车熬粥的题材,受了表扬的同学就会大方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以期下一次写得更好。想来我也是个好学生,老师喜欢怎么写我就怎么写。

——直到某天老师打开作业本,发现全班的妈都开粥厂,天天喝稀的;住在医院附近的全班同学都得过急性阑尾炎,大晚上被没有交通工具的爹半小时内背到十里地以外的县城;全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下雨爹妈送伞,堪称天堂伞金牌推销员......

这还不算,直到我写了某一天晚上我得了急性脚气疼得死去活来,我爹倒是没背着我去县城医院,但他找来了隔壁的刘屠户做截肢手术......

后来老师就封杀了这些主题。

我站在玄关处看了看手里的伞,陡然生出一股豪气,想着开门就走,但去也不能空手去,这个时间点儿肯定都在呢,就在半道上买了半斤雪花酥——不能被送伞,没说不让给人家送伞去吧?

果不其然。

“都在着呢?”

我把水淋淋的伞扔在大门外,撩开帘子就往里进。这一年多下来,怎么也得算半个后勤人员,进这儿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刚开始的不适应和新奇早就没了。

“嫂子来了。”

“嫂子好!嫂子辛苦了!”

我该怎么说?不辛苦?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

我笑着应答下来,把手里那半袋雪花酥放在桌子上,手里捞着把雨伞。

到底都是孩子心性,有袋点心压住他们的嘴,也不至于每次来都被各种揶揄。两个人腻歪惯了习惯成自然,不像这帮社会成分多为光棍的人能扛得住,要么就在我和何九华不经意触碰的时候集体起哄,要么就在清场以后台上台下扯着嗓子喊“何九华你媳妇儿来找你了”,每当这时候我只能礼貌地笑笑,回头就记下账来让孟鹤堂扣他工资。

每当这个时候何九华总要叹一句我心如蛇蝎,说白了就是小心眼。

一干人等聚在一起就跟没见过一样捏起来那小小一块的点心,不过仔细看做的也算精巧:一块雪花酥上有不少东西,坚果卡在面粉里露了个头,葡萄干有发红的也有发紫的,一块块地跟在不知名的坚果旁边,那一点点玫红色和粉红色好像是冻干的草莓,上面别出心裁地撒了些莲蓉,有的掉下来积在塑料袋子底下,就成了白白的一片。

毕竟是手工做的,味道到底要比机器批发生产好的多,于是一堆人选择闻了闻以后填进嘴里,倒也省了我的事儿,连忙四处张望着看看何九华哪儿去了。

秦霄贤捏着块点心,弄得满手都是酥饼渣子和莲蓉——我疑心他是为了这个和二哥打起来了——虎头虎脑地探过头来,十分地善解人意:

“嫂子,华哥不在。”

我听闻此言停下了张望的目光,拿着那雨伞就像揣了根狼牙棒一样一脸悲怆,准备一个收剑归鞘班师回朝——没想到这老小子先走一步,还空惹得我一身雨。

正想着呢,脸前的门帘一掀,何九华兜头就进来了,一边还忙着穿外套,看见我以后在我面前站住,一脸意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拿的雨伞。

“你怎么来了,外头那么大的雨,淋着没?”

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嗯——刚刚听你自己个儿先回家了,我差点就飞奔回去楔你去了。”

老秦好不容易抻着嗓子咽下去——也没口水顺着,干吃确实噎得慌——坐我背后头,忙摘开自己个儿:

“嫂子,我说华哥不在这屋没说他不在……”

何九华没来得及说话,这满屋子的人马上就开始了——

九芳拍拍手上的酥饼渣子:

“哎唷忘了正事儿了,华哥,嫂子来找你来了。”

孟鹤堂也跟着闹腾,四个字儿念得那是一个九曲十八弯:

“送伞来的——”

九良站在门口,老不厚道的:

“没事,刚来一会儿——你们家应该不用搓衣板吧?”

郭霄汉想半天,憋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

“记得穿护膝。”

九熙坐在小桌子前那叫一个乐呵,伸手拿了块儿雪花酥:

“不就个搓衣板,需要的话我那儿有……”

何九华看这帮人半天了,人手一块雪花酥,忙抻着头招呼:

“缺德不缺啊都,这么大人了跟我抢东西——给我留块!”

我再度老老实实摇头:

“这是给他们买的——这你吃的惯么,平常没见过你这么喜欢吃甜食。”

何九华斩钉截铁地摇摇头:

“我不管,我现在喜欢了。”

一众人等看着何九华豪横的模样心下一凉,更有甚者开始向我推销某某家的搓衣板物美价廉还跪不断。

……这哪儿是剧院,这是幼儿园啊!

我犟不过他硬是捏着一块点心提搂到他嘴边,何九华任凭柠檬的香气浸染整个空气,愣是厚脸皮就着我的手一口吞下去了。

“好吃吗?”

我看了看何九华,看他表情古怪,还加了一句:

“还没尝过,但是手工做的肯定不差。”

于是我就看着何九华含着嘴里那块呆了十秒钟的点心,像干吃了十斤炒黄豆一样噎着了,表情古怪,看来是急需三盆凉水:

“这里面好像有花生。”

何九华这人不喜欢花生,怎么劝怎么犟就是不吃,在外头吃饭人给他掰开揉碎扔里头他都能一点点剔出来,夏天冰棍都不吃花生味儿的,所以总是特别留意,今儿这雪花酥还特意问了问老板里头有没有花生。

“?那不喜欢吃就别吃了。”

我浑身上下掏着卫生纸,何九华站我对面。刚刚还是一脸的嘚瑟,如沐春风,羡煞旁人;转眼就抿着嘴挤眉弄眼,如鲠在喉。一屋子人咔嚓咔嚓干啃着,看着何九华硬是把那一口含了能有半分钟的点心咽下去了以后,一屋子人开始傻乐。

让一个人咽下去他最不喜欢的吃食,其难度不亚于在密封的房间里煮鲱鱼罐头加蛇草水火锅——主动也好,被迫也罢,反正谁让我生吃苦瓜我跟谁急。

我看着何九华耷拉着嘴角,后者眼睛还盯着意欲向剩下的糕饼伸出手的九芳,给人盯得一哆嗦。

我看了看何九华,一脸古怪——今儿这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横着心非就得吃不可了?

“不想吃就别吃了,怪难受的。”

何九华梗着脖子,可硬气了,好像刚刚跟上刑一样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我不管,经你手的我就吃。喂我。”

日常七十四

因为今天下午有人回学校,所以准备今天更新

三千四百字

又是三千字,可能这是以后的平均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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