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九华的三十三岁生日。
有一说一我不擅长给人一个惊喜,也做不来何九华在我生日那天丧心病狂的惊吓。不过显然大家也没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自己,逮着这么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聚一堆儿的机会基本上是全员出动,东西带的溜儿齐的。
小的时候老太太给家里人过生日,不管大小都得早上爬起来吃鱼吃面条,没有蛋糕也得有饺子。在何九华被迫心甘情愿地吃下一块黑不溜秋的炸鱼以后,门铃响了。
何慕一和狗子从地毯上一骨碌站起来跑向玄关处,可惜谁也打不开门,何慕一垫着脚尖直跳,小手啪嗒啪嗒地拍门,大黄更是干着急,立起来前爪挠着门,指甲盖儿刺啦刺啦响,听得我肝儿疼。
九龄弯腰抱起何慕一,二哥手里提搂着何九华打电话让他从楼下蛋糕店儿捎上来的定制蛋糕跨进门来,大林抓着狗子不撒手,九熙来习惯了直接换鞋,堂良两个人一手一只喷花纸片儿筒,看着地上狗舔一样的干净,手足无措。
一堆人像梁山聚义一样哄然而起,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一样,纷纷祝福。
“华哥生日快乐啊生日快乐——”
九龄抱着孩子,笑眯眯地看着何慕一抓他的头发。
饼哥抱着烧麦,俩小孩儿见面儿了。
“大华你又老了...大了一岁了!”
二哥抱着蛋糕无所适从,没地儿下脚。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
孟鹤堂捏着手里的碎纸筒,兜里还揣着一把。
“咳!”
我傻乎乎地跟着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下一句是什么,就听见也不知道谁咳了一声,后边那半拉话像鱼骨头一样卡住了,硬生生压下去了。
客厅里齐聚一堂,来者是客,招呼着还来不及,何慕一和大黄暂且当了陪玩,一屋子人跟没见过孩子一样围着烧麦和何慕一看,一惊一乍,酷似气功大师发功现场。
我看着满坑满谷的人,犯了难:
家里的杯子不够的,人手一个杯子势必不够用的,要从橱柜里拿。
我穿着拖鞋走到厨房,看着何九华从冰箱里拿出茶叶——冷藏茶叶就nm离谱——我踮着脚尖,一手勾着橱柜门把手,手指头十分欢快地动来动去,一手直往下坠,肩膀歪歪斜斜。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试过,这样的姿势抻得我胳肢窝疼。
何九华一只手拿着茶叶,伸头伸脑地过来了:
“我来。”
“你来什么你来,我都快掀开了这时候看见了——边儿呆!”
我憋得脸通红,莽着一口气儿可算是那手指头堪堪撅开了橱柜门。
“还倔?”
何九华知道我脾气,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帮我扯开橱柜,与此同时我莽了一口气向上一窜,与此同时,何九华的下巴正好放在我脑壳子上方,本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固定我因为抻久了而颤颤巍巍的肩膀,顺便拿下近在咫尺的茶杯。
——一般人在抬头的时候都会张开嘴,何九华也不例外。
“咚!”
巨响过后,我在下坠的时候感受了风,还有疼痛。
何九华趴在地上,我不偏不倚地砸在他后背往上一点儿,何九华侧脸亲吻冰冷冷的瓷砖,右手捂着嘴,也不知道是舌头疼还是牙疼。
沉默,诡异的沉默。
何九华晾了半晌,终于说话了:
“媳妇儿你先起来成吗?一个三位数的躯体,挺沉的。”
小剧场
饼哥拉着烧麦,烧麦拉着何慕一,好的就像结拜兄弟。
张九龄对何慕一稀罕的不行,为了和烧麦的名字搭起来,擅自给何慕一起了个名儿,叫煎饼果子。
孟鹤堂持反对意见:
“老不厚道的你,还给人改名儿。”
二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乐得跟着帮腔:
“就是就是。”
小黑小子不服:
“那你说叫什么?”
“怎么也得叫烤冷面,四个字,高档。”
“那你怎么不说五个字儿更高档??”
“‘男人四十一枝花’那句不就你说的吗?还好意思——”
“咚!”
厨房里传来声响,客厅瞬间鸦雀无声,只有俩小孩儿撅着对一金毛嘿嘿傻乐。
众人猫着腰竖着耳朵朝厨房方向听了半天,客厅内外安安静静,也没有预想的吵架声。
大林打了个哆嗦:
“完了,让嫂子听见了,嫂子生气了。”
饼哥面色凝重:
“都不说话了,这不更严重——谁说的那句话来着?”
众人小声地七嘴八舌七手八脚地互相指摘,没料到厨房门一开,何九华捂着鼻子嘴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我在后头亦步亦趋捧着块带血毛巾进去了。
两人闪身关上门,留下客厅里一片毛骨悚然。
九郎很凝重,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完了,动手了——看起来华哥落下风了。”
“站谁——我站嫂子。”
老秦立场坚定。
“太惨了,新世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孟鹤堂看着远处些许反光的地板,一脸叹为观止。
周九良一脸意味深长,随口一句颇有大师风范:
“可能这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全文一千七
你信这是一篇生贺文?
没办法刚下课(虚心)
我说过我醒了就写,可是电脑太好玩了。
在电脑前码字就像抱着美女念经。
这不扯咸淡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