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四十五）该长长，不耽搁营生

何九华洗澡去了，我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半躺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何九华严禁我这么干，每回俩人看电视总要用遥控器把我脚拍下来。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坏毛病也改不了，只是每回何九华拿起遥控器我的脚面儿都下意识跟着颤两下。

左胳膊肘撑着沙发面儿，右胳膊搭在身上，手腕发力按遥控器，不停换台，百无聊赖外加心如止水。

何九华进去之前还特地问我要不要一起，想起上一次在浴室的遭遇不由得整个人一哆嗦，厚脸皮忽略何九华坏笑着招呼着我的挑逗语气，赶紧低着头装着漫不经心，臊眉耷眼地催他进浴室。

我看着电视上无聊的肥皂剧，耳朵也被迫一块儿没闲着。浴室里在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响起了水花溅起在瓷砖地面的声音。透过磨砂的玻璃面儿，何九华估计已经脱下衣服泡上了。

电视上的肥皂剧播完了一截儿就开始放又臭又长的广告:卖洗涤剂的，卖沐浴露的——还有在地方小电视台上大版面放征婚启事的。

“啧。”

我皱了皱眉头，看的心烦索性就把遥控器一丢躺在沙发上。闭上眼，耳朵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何九华在浴室里的声音撩拨得人翻来覆去心痒痒。

我咬着手指头蜷在沙发角上，脑子里原本清明一片，现在几个别有深意的场景都肆无忌惮地跑出来——水花，浴缸，湿发梢，喁喁低语，身上的淤青……

——犹豫，就会白给。

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脱下走起来嘎啦嘎啦拍在地上的拖鞋，站稳了以后蹑手蹑脚惦着脚尖挪到浴室跟前。

我把惦了很久的脚后跟不着痕迹一声不响地放在地板上，动了动解放了的脚趾头，侧着耳朵听浴室里的动静。虽然明知磨砂玻璃后面的何九华看不到我，但还是稍微弯了弯腿，把半张脸藏在门框后，小心翼翼地满足我的窥视欲。

透过磨砂玻璃，内里有个不着一丝的男人半卧在水缸里，右手像是点了一支烟，在浴缸里的动作优哉游哉，抬起胳膊揉了揉散乱的头发，也可能是在洗头，只不过看不清。何九华抬起手像是吸了一口烟，左手扶着脖子像是在放松一下颈椎，头不由得向后偏了偏，随之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呼啦地一声站起来，激起水花一片。

我一个激灵站直，一动不动，像绿野仙踪里的铁皮人一样僵硬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默默地站好立正。

“媳妇儿，”

何九华站在浴缸里，头稍微偏了偏但没有正对门口，背对着我，

“你在干嘛呢？”

“看电视!”

我站在原地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但是我说完就后悔了——站在浴室前根本看不见电视，充其量只能看见电视屏幕窈窕的背影。

何九华单纯的要命，一秒也不迟疑，不疑有他:

“那帮我拿条毛巾来？”

“哦哦哦好，马上。”

我反应过来，如梦初醒，也不计较何九华到底看没看见我，就算他怪罪也没什么——偷看自家人洗澡，谁不知道谁长短。

我长呼一口气，紧接着赶紧抽身去卧室拿毛巾，结果不等我拿脚，门突然打开，一条半湿的浴巾猛然盖在我脸上——

浴巾后面，何九华身上的水还没擦干，手臂上和胸膛上的水珠洇在我的睡衣和皮肤上，有点凉，然后是一个趔趄被他压在墙上，人和烟草味儿薄荷沐浴露味儿一起扑过来，一点儿分辩的机会都不给。

何九华吻够了，这才一手扯下搭在我头上的浴巾，凑过来贴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

“媳妇儿，看别人洗澡，可长针眼啊。”

日常四十五 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俺今天出去玩儿啦!玩儿的密室逃脱，回来更新来了。

密室逃脱它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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