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泉淮不懂她的顾忌:“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好了吗?你可以告诉他们你在练龟息功,所以才会气息全无。”又不是找不到理由,她干嘛非要死守着这一辆马车?
听了这话,陈云云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可是我要是进了空间,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很无聊吧。”
家园和现实并不连接,马车里终究还是要有人看着的,她若是进了家园那就会丢下月泉淮一个人在这里。她不知道月泉淮会不会感到孤独,但是如果易地而处,换做是她,她会感到寂寞,所以她愿意留下来陪月泉淮待在马车里。
哪怕这路真的不好走,颠的人也难受。
月泉淮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愣然,他没想到陈云云不进家园的理由竟然是因为这个。
不是不难受,也不是想不出理由,而是怕被留下的他寂寞。
即便难受,也要陪他一起,这就是陈云云的温柔。
“你也太小看他了吧?厉害的剑客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况且练剑练功的时候那还能关注旁人啊?”陆危楼不喜欢这个氛围,故意打趣:“你就算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估计他也没感觉。”
“真的吗?”陈云云疑惑地皱了皱眉:“练剑练功确实没空关注别人,但不可能有人直接练上十天半个月吧?”
“我这不就是一个比喻吗?”陆危楼抱臂笑笑:“不过现在有我,你进去也没关系啊,反正有我在这里。”
“难道不是有你在才更担心吗?以你那么爱挑事的性子,”陈云云抽了抽嘴角,对这话不置可否:“放你们两个在这里,你们会打起来的!到时候,拆了这马车就不好了。”
她和陆危楼相处过一段时间了,对他的性格还算是了解,他这人贱贱的,看见了路边野狗都想撩上一撩,更别提月泉淮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了,他不去挑拨才怪!
“我哪有那么好斗啊!”这话他可不认,陆危楼高声叫屈:“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一定是因为他先挑的事!怎么能把这个罪责怪在我头上呢?”
真打起来,难怪不是两个人的锅吗?怎么能怪在一个人的头上呢?
月泉淮冷笑一声,正想跟陆危楼呛声,陈云云就先开口了:“他这个人性子冷,也不爱多管闲事,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么会有空和你起争端呢?”
所以,如果真的打起来,那肯定是陆危楼的锅。以月泉淮的性格,他根本不怎么动手。当然,一旦动手,估计那人也没了。
月泉淮不说话了,虽然他并不是陈云云说的那样,但是难得陈云云这般维护他,他也不想拆她的台子。就勉为其难地放过陆危楼一马吧。
“哎,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啊?”陆危楼气鼓鼓的,对陈云云的评价很不服气:“你就那么偏袒他啊?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先入为主地认定是我的错了?”
就月泉淮这个老奸巨猾的毒蛇,哪里像陈云云口中说的这般风光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