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梦之 赤之森林

一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在再次在那座庙宇相遇，而你还是那么腼腆害羞，我们还是那么近的距离，只是差那晚的流星雨了。

　　今年的冬天来的很晚，只是没有之前秋意的热闹。

　　“我有事想和你说…”这时母亲在门外说道。

　　我咳嗽着静静等待她的话语，发现我病情好像加重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次咳嗽都感觉胸口闷热。

　　“如果…”

　　“怎么啦！有事情吗？”

　　见母亲神情有些严肃的表情，我有些不知默然。

　　“如果你父亲在某一天突然回来了，你会怎么办？”母亲用加重的语气和我说。

　　“我…”

　　“小洋，告诉妈妈…”

　　“是选择原谅吗？还是…”母亲重新换气固然的说。

　　其实我也不知如何回答母亲的话语，原不原谅他都是我的父亲，心里也有些犹豫。

　　“我…会原谅…”

　　母亲严肃的表情变得淡然起来，有种欣慰的感觉。

　　“明天他就回来了…”

　　“啊…什么…？”

　　母亲说父亲这次回来是因为他们上头批准的，所以才能回来。

　　可是我并没有感到高兴或者兴奋，也许是许多年没见过父亲了，都快忘记他的模样了。

　　我们在明泉村分别后，心里住着一个人，这个人有双美丽硕大的眼睛，纤细马尾短发是她标志性的扎法。而我则向着她和我说的方向前进。

　　这年的冬天下了好大雨，天气变的格外冷，在玻璃窗上看到遗孀一层一层的白色模体。

　　母亲则在厨房忙碌着，我不知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可是他回来我们要如何交流，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话语，也开始纠结起来。

　　半晚6:28分屋外开始飘起雾雪，这时传来敲门声母亲去开的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

　　我在房间突然听见母亲话语瞬间消失，就好奇出来看个究竟。

　　“你…怎么回来了…”母亲含着眼泪说道。

　　“今年下雪了，就…提前赶回家…”

　　“快进来……”

　　而我则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难道…这…就是我的父亲？心里有一百个问号。

　　父亲黝黑的脸和那瘦小的身体，那短的不能在短的头发，穿着一件皮夹大衣和一双短靴子，手里抱着一袋子水果蔬菜。尤其他那双眼睛和眉毛很有一种深沉感。

　　“小洋、你父亲回来了…”

　　我依然呆呆站在那里，是该叫父亲了还是…心里都说不出来。

　　我和父亲正对着，他看着我并没有说话，这时他走到我面前：“你都长这么大了…”

　　“吃饭了…你回来了，我们就坐一起吃…”

　　“来了”父亲用浑厚的声音说道。

　　“小洋，你也别发呆了，也过来吃饭…”

　　而我则缓慢走到桌子旁，拉开椅子便坐了下来。

　　“洋子，这几年手艺进步了好快…做的饭菜都那么好吃…”

　　“尚、好吃就多吃点，难得回家”母亲夹菜到父亲碗里。

　　“尚”这个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对父亲的叫法。

　　“我回来时看到前面有家卖学习用品的，想等一下和…洋洋出去…”

　　这时母亲神情有微妙变化，父亲还不知我现在已经休学了，也不知我身体状况。

　　“尚…”

　　“怎么啦！洋子…”父亲疑惑的问。

　　“小洋的学习用品就暂时不买了吧！”

　　“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他现在有很多了，他用不完的，不要浪费了”

　　我看着母亲也知道她不知如何向父亲开口我的事。

　　那天半晚我们吃到接近8点，父亲和母亲说了一些话语，便起身出去了。

　　这时母亲走过来和我说：“你父亲在一家离这里不远的切糕店等你”

　　我疑惑看着母亲，意思是去还是不去。

　　而母亲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这是你要面对的事…好好聊聊…”

　　我换了一件毛大衣戴着一条围巾就走了出门。按着母亲和我说的那家切糕店走。

　　走了大概几分钟左右，在左则出现一家门口标着“糕”的字体。这家店并不是很大，木门缝渗出洁白的光线。而我也轻轻拉开木门走了进去。

　　里面布置非常捡漏，左右两边放着长桌子和皮椅，只有三张桌子左边一张，右边两张的格局，而父亲则在左边那张单独的位置，刚好两人的位置。

　　我到他的面前，父亲则点一壶酒和一份切糕在那里吃起来。

　　“你来了…这里有位置…”

　　我默不作声坐在旁边，他问我要喝酒还是吃切糕，而我什么都没有选，要了一杯开水。

　　“以前我很喜欢来这里…一个人的时候…”父亲叹气说道。

　　“这都是是很多年的事，你妈妈以前很漂亮，对她我确实有很多对不起她的事”父亲拿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这次你怎么回来…”

　　“不管在外多辛苦，能回家就是幸福，有个家能我安心”

　　父亲用筷子夹起一大块切糕塞进嘴里。

　　“我和母亲过的很好…”我心里不知明的倔起来。

　　父亲放下筷子，大叹一口气：“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这么多年你才回来，你知道母亲和我怎么过得吗？”我心里瞬间来气。

　　这时父亲再次喝起酒来沉默很久。

　　不知什么时候心酸的感觉涌了出来，就像很委屈的感觉。

　　“这些年…洋子，吃了不少苦…”

　　“母亲很好…”

　　我和父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出来后，天开始下着鹅毛小雪，一点一点的雪花飘了下来，原本的泊油路也变得白起来，天气也开始起风了，冷霜的白雪落在我的头上融化成水滴。

　　“下雪了…冷吗？”

　　我没有说话。

　　“如果冷的话…”这时父亲用他那双浑厚蚕茧的手握着我的手，很有暖度就像加热的饮料一般温暖。

　　小时候父亲也曾经这样牵着我的手，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洋洋、父亲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

　　这时双眼终于没忍住，大哭起来，各种酸楚一涌而出说道：“你只知道在外面工作，想过我和母亲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对不起你们，没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从父亲余光中能看到闪闪的荧光在眼里。

　　“至从小时候对你满怀期待，多么想你回来，我们一起团聚”

　　“今后我会补偿的…”父亲哽咽的话语。

　　我们一路走在那条铺满白雪的泊油路上，不知是不是风把泪水吹干了，身体也不感到冷，还有一些暖。

　　那天起我和父亲的感情变好了，母亲还是没和父亲提过我身体状况的事。

　　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恢复了很久没有的团聚，父亲也归来了，对于父亲和母亲的事情，我没有放在心上，选择不去追究，而是选择生活下去。

　　                     二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他在那座凉亭，双手紧握各自许着愿望，梦境是那么自然，满天的流星雨只有我和他。

　　不管远方有多远，始终无法忘记你，曾经何时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出现了，让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不期而遇的。

　　“姐姐，睡得舒服吗？”雨帆双手抱着我，今年的冬天港口海平面格外冷。

　　“怎么啦！雨帆？”

　　“好冷啊！我想抱着你睡…”

　　“我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雨帆的意思”

　　“呵，就是嫌弃我，我非要抱你…”

　　“我不要…”我很不爽快回答她。

　　“吖！雨帆你干嘛！”

　　“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她用被子往我头上扑来，我在里面啊啊大叫。

　　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一脚把雨帆勒到一边说道：“啊…憋死我了”

　　见雨帆还想在来一次，这次我转到被子的另一头，她没得逞我就直接夺过她的被子大喊：“雨帆死定了，看我的…”

　　我一把把她盖在被子里面，她在里面死劲挣扎：“你投不投降，雨帆”

　　“呃…呃…我…投降…”听她终于投降，就把被子拿开。雨帆在那里喘着粗气，“差点闷死我了”

　　我们出着一身汗在床上躺着，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冷度。

　　“姐姐，马上要开学了…”

　　“呃…我知道…”

　　这或许是我最不想知道的结果，至从那天和他分开后，也想过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是明年的这个秋天，还是…这个夏天…抑或者是春天了。

　　我们都是彼此的心声，心里的小人也渐渐长大了，一切的一切又回归了正规。

　　那天我们深情凝望着对方，生怕再次离开，或许想念你变成了现实，能让我再次见到。

　　也许梦一般的森林是我们最美的开始，也是最真诚的心声，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