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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晚归樱花

萤火虫之少女

  “雨帆在过一段时间就要去上学了…”

  “听妈妈是这么说…”

  “难道雨帆就没有想要做的事情吗?比方说最想见的人或者是最想去的地方?”

  见她在那里安静一会说道:“如果说最想见的人?或者是学校的朋友同学吧!至于最想去的地方…这个还没有想好”

  “姐姐,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想…”

  我和雨帆在离家不远的一棵樱花树下荡起秋千,听附近老人说这棵樱花树在这里生长了很久了,树枝也格外粗壮,能支撑我和雨帆的体重。

  晴空的阳光和湛蓝的海洋相互对照着,我们就在这片樱花树影下来回回荡着,不时还会飘落树上的樱花瓣。

  “姐姐,你是不是在某个时刻想起谁了?”

  “啊…怎么这么问?”

  “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问我”

  这时从秋千传来咿呀咿呀的声响,心里也对刚才的话语表示出讶异。

  “我只是暂时还不想去学校…”

  “什么?姐姐不打算去学校吗?”

  “不是不去,而是暂时还不想”

  “这样可不行,如果爸妈知道了,你会被挨骂的”

  “呃…我也知道…”

  “那个四眼妹之前来找姐姐了吗?”

  “呃…前几天来的”

  “她不留几天吗?”

  “不,她还要上学只是那天有时间而已”

  那天和雨帆在那棵樱花树下闲聊起来,或许蓝色的天空映出心里的向往。

  “千寻、你纪林子姑姑那边最近来了一位客人就没空过来了”

  从我耳畔传来母亲的话语,本来这些天纪林子姑姑是要过来和我们一起聚餐的,因为来了客人她走不开。

  所以只剩下我们四个人,食物也准备的比较多,纪林子姑姑来不了了,只能把多余的食物放冰箱里。

  “啊!好可惜啊!姑姑来不了了”

  坐在我一旁的雨帆沮丧着脸唉声叹气说到。

  “林子送我们回来也辛苦她了”爸爸轻声说道,

  “是啊!林子对千寻和雨帆可好了”妈妈回答爸爸话语。

  我记得纪林子姑姑是很少有客人过来找她的,那来找她的人是什么人?心中不免好奇起来,有种想知道个究竟的想法。

  最后还是去了一趟纪林子姑姑旅社,这是第一次过来,来之时打过电话给姑姑了,是婆婆接的电话。

  “婆婆,纪林子姑姑好几天没过来了”

  “噢!是千寻啊!最近林子来了一位老朋友她们天天在那里喝酒聊一些过往的事情…”

  “姑姑…的老朋友…”

  “是啊!所以她没空过你那边”在我耳畔听到婆婆和蔼的语气。

  我挂了婆婆的电话,心想“是谁了?”

  那天早晨来到姑姑旅社,想找她问问近日的情况。展现在眼前是一间只有两层高的建筑,外面是用华丽沉木做的木质门和框架,一眼望去很有一种神秘感。

  我轻轻拉开旅社的木门,从里面飘出暖热的气流,有一股淡淡的古质木香。

  “婆婆…婆婆…”喊了两声并没有人回应。

  “婆婆不在吗?”自言说道。

  走进去后看到屋内地板铺着青色的毯子,走廊并不是很宽,但是足够三个人行走。刚走进去就听见旁边有人拉开门的声音。

  “是千寻吗?刚才你在喊我吗?”

  “婆婆…我是过来看一下纪林子姑姑”

  “这么早就过来了,林子真是让你操心了”

  “爸妈,也想问问姑姑的情况”

  “噢!这样啊!那千寻进来坐一下,刚好我做了一些点心我们一起吃吧!”

  “哇!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感觉好有食欲感”

  “哈哈哈,都一把年纪了,做些点心都很费劲了”

  婆婆顺手把门关上,叫我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因为婆婆还有一些没做完的点心,我就帮她把剩余的点心一起做完。

  在那间婆婆住的房间里有厨房有卧室,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在一个角落。不过里面还是很温馨的家具设置布局。

                   二

  “你昨晚又喝这么多,这几天你喝的醉熏熏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和老朋友喝酒不应该高兴吗?”

  “可是也不能天天喝这么多啊!”

  “这不、还有你陪我吗?”

  “真是的,服你了…”

  “我头有点痛,你下去给我拿点药上来”

  “妈,你就不能少喝点”

  “好啦!好啦!我想睡一会,给我下去拿药”

  “哎!真是的…怎么说你才好…”

  母亲这几天都和她那位朋友喝的天昏地暗,没少让我收拾她的东西。

  先不管母亲的头痛,把房间内的酒罐和一些食物收拾干净,一屋子都是浓浓的酒味,由于身体原因对酒会影响到病情,所以我会把房间门打开,让它透透气。

  “啊…啊…!头好痛啊!”

  这时从房间传出母亲的叫喊。

  “痛死我了…”

  “哎!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我要药…好…痛…”

  我停下手上的事情,下楼给母亲拿药,刚走到楼梯口便传来早晨的凉意,我慢慢走下楼梯来到一间房间,这是专门为旅客准备的应急医疗箱,里面有各种的药品,有感冒药,有摔伤膏,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药物。我主要找的是专门治疗头痛的药,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在一盒乳白色的塑料罐里找到了。

  在房间看了一下,这房间不是很大是专门给临时旅客用的一些急救物质。

  拿到药后我就走上了二楼,在我经过一扇门时从里面传出做早饭的声音。

  “这么早谁在做饭了?”嘴里低喃着。

  “啊……啊……好痛…”

  这时突然再次传出母亲的喊叫。

  我加快步伐走回房间把门关上:“药来了”我在桌子旁打了一杯水,把母亲慢慢从床上扶起来,往她嘴里倒了些许水。

  “来,把药吃了”

  母亲这时乖的跟猫一样,她把嘴张开,我从乳白色塑料罐里倒出两片白色药片放进她的嘴里,见她缓慢往下咽,再次倒了一口水在母亲嘴里,她就吞了下去。

  把母亲安顿好后,坐在桌子旁,看着刚才没收拾完的东西,不时叹起气来,还是慢慢收拾干净桌上的东西。

  不知今天怎么回事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心尖里徘徊,好像不知在那里遇到过。

                      三

  “就是那样,把切好的洋葱放那里,做的很好”

  “婆婆、是这样吧!”

  “千寻进步很快吗?一学就会”

  “这是多亏了婆婆的细心教导”

  “这是那里话,这是千寻学习能力强”

  这是第一次和婆婆一起做的点心,也是我第一次学会了做的食物。

  “马上就好了,这是莴笋炖肉汤,这是我妈妈最拿手的菜了”

  “婆婆,以前的妈妈是个很会做菜的人吧!”

  “是啊!她会做各种我没见过的菜肴,很美味很雅致”

  “很早以前她就喜欢做这道莴笋炖肉汤,听说这是我妈妈的妈妈传下来的手艺”

  “哇!这不是已经传了很多人了吗?”

  “是啊!所以我一直继承了她的这道菜的手艺,可惜还有那么多菜没学会”

  “今天…我就把这道菜教给你了”婆婆很认真的搅拌着汤,像抚摸她的自己孩子一样。

  等我们把所有东西都做好后,端上那张桌子上时,摆在眼前是四份点心和中间一大锅的莴笋炖肉汤。

  “哇!真是太棒了”

  “我们要趁热吃,这样吃才有味道”

  当我坐下来时正要开动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一些嘈杂的声响。

  “哎!她又喝多了”

  “婆婆她是谁?”

  “就是你林子姑姑的老朋友”

  “姑姑的…”

  “是啊!她来之后林子天天找她喝酒一喝就是几天,这叙情也真是的,还喝的醉熏熏,就是个老酒鬼”

  就在这时又传来喊叫,我在里面吃着点心,感觉有种莫名的触感席卷心尖。

  “来千寻这个好吃,多吃点养胖一点,不要像你姑姑一样瘦的跟马腮猴是的”

  “姑姑…”

  这里还有一些点心,等一下吃完拿一些回去,反正我也吃不完。

  我在婆婆那里并没见到纪林子姑姑,吃过了点心后我便拿着一些婆婆给我准备好的东西。

  “可以啦!有点多了…”

  “没事,拿多点,留这么多也是浪费的”

  我站在旅社门口婆婆大包小包往我身上挂。不时我还看向那条通向二楼的楼梯,从那里不时还会响起喊叫。

  心尖就像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啊呀!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免得你妈妈担心你”

  和婆婆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出旅社,她看了我一会便把旅社门关上了。

  一路总感觉有什么,时不时回头看旅社,或许是错觉吧!

                    四

  “啊!头还是好痛,药不管用”

  这时再次传来母亲的呐喊,药效持续了一会。

  “怎么啦!药没有作用吗?”

  “呃…感觉头还是很痛…”

  我已经把桌子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着母亲这样也是无奈之举。

  “好,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药”

  我从二楼再次下来,刚好下来时碰见婆婆,她正要进房间。

  “婆婆…”

  “哟!怎么啦!”

  “哎!我妈又喝的醉熏熏的”

  “听到她的喊叫了”

  “是啊!刚才拿药给她吃,不管用”

  “她是不是喊头痛?”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我们以前没少做这事”

  “那婆婆…现在有什么办法吗?”

  “我给你做一份解酒药,你等我一下”

  见婆婆拉开房间门,示意我进去,在她的桌上摆放着刚才吃剩下的早饭,看规模不是一个人吃的,是两个人吃的分量。

  “真是失礼了,刚才吃完的早点忘了收拾”

  “呃…”

  “对于酒这种东西,必须要有克它的东西”

  见婆婆拿来一瓶橙色黏糊状的液体,和一些白色的粉末和一瓶不知是什么液体混合在一起搅拌。

  “这是一瓶蜂蜜解酒茶,是按以前配方来做的”

  看着这瓶粘稠的液体有种得到什么密宝一样。

  “谢谢婆婆…”

  “让她喝多一点,效果会更好”

  拿着婆婆这瓶解酒茶走上二楼,我还不时看向刚才婆婆桌上剩余的早点,不知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把一瓶解酒茶倒进母亲嘴里,果然母亲没有在喊头痛了,而是睡的很熟,我一直都没有叫醒她。

                     五

  “婆婆拿这么多东西过来?”

  “我和婆婆说了,不要拿这么多,她非要给我”

  “哎!婆婆给你就收着”

  “我没见到姑姑…”

  “她肯定又喝的烂醉,在床上躺着”

  “姐姐我帮你拿一些”

  “雨帆拿这箱东西”

  “哇!婆婆拿这么多点心。好耶!有好吃的耶”雨帆高兴的跳起来。

  我把东西放了下来,雨帆都把它们放好。从那天起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都在心里,就在我身畔和我心尖。

  那天我独只一人坐在那棵樱花树下,樱花飘落时是不是说明已归故里了。这时从海面吹来一阵风,吹在樱花树上摇晃着粉色花瓣灿灿飘落。

  或许晚归的樱花,总是姗姗来迟吧!我和你只隔着一片海洋,心尖的你,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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