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海风吹着海浪啪啪作响,海平面港口游轮缓缓驶过。这是春季第一班正常行驶进来的大货游轮,上面载满而归的货物,行如一排排整齐的军队。
“千寻,你在看什么了…”
“姐姐,不要发呆了,车要来了”
眼前一幕悠然未尽,感觉如在其中一般。
“我说千寻你在不走,我和雨帆要把你丢下了”
这才反应过来“哦!妈,我听见了,现在就过去”
不知为何大海对岸,像有某个东西在召唤我,使我无法抗拒。
“姐姐,你老毛病又来了,天天发呆”
“雨帆,你说什么了,你个丫头,看我不…”
“啊!妈,姐姐又要对我动手了”
你们两个都别闹了,等一下还要去你们李伯伯那里。
这时雨帆对我做了个鬼脸,“你打不着我”
“你…回去好好教训你”
港口码头塞满了一辆辆油红色的士,从游轮下来坐车的人非常多,我们就在其中,的士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犹如一条海里的鱼。
这时才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问“妈,这次去李伯伯哪里是不是就能看到爸爸了”
母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面带微笑说“对啊!马上要见到你们爸爸了”
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使我如大海一般舒畅,如急切想要见到某件宝贝一般。
雨帆这时大叫一声“哇!要见到爸爸了,太好了”
“雨帆你小声点,这么大声会影响人家开车的”
“哦!没事的,不碍事”
的士师傅是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大叔,面容微胖轻轻笑起来有种让人无比舒服的自然气息。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整天吵吵闹闹,就不能安静一会。
听见母亲的话语,雨帆和我一下安静些许,互相对视一番,都默不作答。
车辆在路上行驶透过玻璃看向窗外,一道道景象瞬间席卷心尖,如痴如醉想象下一秒我就在绿油油的麦田行走,摘着不知名的果实。
这时感觉衣角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拽着,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雨帆扯着我的衣角,正想问她有什么事,见她替给我一颗棒棒糖。
这是一颗戴着华丽包装的糖,红色的外壳呈现出独有的味道。
这时雨帆低声说道“见你无聊,给你一颗糖”
接过雨帆那颗糖瞬间内心暖和起来,不知为何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或许这是第一次被别人关注吧!
的士驶过每一道风景都成为我和雨帆的情感,当车速渐渐慢起来时,听到在我耳畔响起一阵喇叭的声响。
一辆深蓝色大货车和我们擦肩而过,莫名有种说不出的话语。
“到了,我们到李伯伯家里了”
雨帆是第一个冲下车,一打开的士车门就大喊“憋死我了,外面真好”
这时一辆极速而来的小车从雨帆面前擦肩而过,雨帆表情瞬间被白色空气笼罩着。
母亲吓得说道“雨帆太危险了,快过来这边”
随即我也跟着下了的士,一出的士一瞬间视野开朗起来,李伯伯家并不是住在人潮拥挤的城市中,而是住在郊区。
一眼望去绿油油的草地,棕色的小麦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河呈现在眼前,外加深蓝碧珠的天空。
“哇!李伯伯家真舒服,好有感觉”
雨帆兴奋喊到,就像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一样。
母亲和的士师傅说了几句话,便见他直直朝前方驶去,渐渐犹大到小直到消失在我们视野中。
“千寻过来帮妈妈拿点东西”
“好,妈,这就是李伯伯的家吗?”
“是啊!李伯伯喜欢清净的生活,不喜欢嘈杂的城市”
“那我们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吗?
雨帆急切问到母亲“这要问一下李伯伯,他同意你们才能留下来”
这时从一条满是淤泥的小路走来一位悠闲的大叔,戴着一顶编制的草帽说道“纪由子,你们过来了”
“李伯伯,这怎么能劳烦你出来接我们了”
“我在家里没事做,就想出来走走,刚好遇到你们”
“千寻,雨帆快点叫李伯伯”
我和雨帆心里一阵舒畅说道“李伯伯好”
李伯伯呵呵笑着说道“好好好,都进来坐吧!”
一路走进李伯伯来时的淤泥小路,两边布满各种荆棘和野草野花,淡淡青草香味扑鼻。
见母亲迎上前在李伯伯耳畔呢喃着“李伯伯这次我们来是想见到他”
“纪由子刚好我也有事情想和你说,不如让孩子们在我这里住几天”
一听能在李伯伯这里住几天,雨帆和我都高兴的跳起来。
“可是…这样不会打搅到你吧!”
“没事的,我一个人住也无聊,多几个人反而能热闹一点”
穿过小路来到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呈现在我们眼前是一扇木门在木门两旁长满了爬山虎,偶尔还能看到几多开的鲜艳夺目的小花朵。
四月–春
当一座座喧闹的城市结束了灯火通明,剩下的宁静打破了常规。
“千寻快叫雨帆起床,都几点了,等一下有事情和李伯伯出去一趟,顺便安排一下今天任务”
母亲在一张纸上写上了字,然后大声念出来“今天李伯伯家需要干的活在房子后面种着些植物都要浇水,还有这里该清理的都要清理一遍,记住了吗?”
“好的,我知道了”
“那我出去了”
“千寻记得叫雨帆起床,整天睡懒觉”
“那你路上小心”
母亲这一走瞬间房子空荡起来鸦雀无声,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昆虫的鸣叫。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嘴里咀嚼着烧饼,四月的春天异常的温和,微风吹着李伯伯家的半拉式大门,像足了日式旅馆。
由于太过于专注忘了叫醒雨帆,着急冲上楼掀开她的被子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雨帆被这一举动吓的瞪大眼睛叫“啊!姐姐…你干嘛!”
这时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双手搭在胸前,被她这一动作逗得我开怀大笑。
“你怎么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这不是看你,还在睡觉吗?给你一个惊喜”
“这是算什么惊喜,这是分明是强词夺理”
“好了,你也快起床了,妈妈和李伯伯出去了”
刚好话一说完,原本吃惊的表情瞬间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不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妈妈临走之前交给我们任务”
雨帆听见还有别的任务,瞬间失望透顶,在床上撒娇,床是用支架固定起来的,只要不太野蛮晃动它是不会塌的。
为了平息雨帆不悦的心情说道“听妈妈说,李伯伯家后面种了不少植物,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时雨帆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用她天真的表情看着我。
“姐姐,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你看这里还有妈妈列出来的任务”
这时看见雨帆把睡衣袖子卷了上来说道“我要大干一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她从床上摔了下来,看的我不知其然。
“好啦!好啦!雨帆我有事情要做不能陪你去后面看植物”
“啊!为什么姐姐不能和我一起去”
“你自己看妈妈第二条的任务”
雨帆拿过那张纸,左右摆弄大声说道“啊!还有这事”
“对啊!等一下还要整理李伯伯的家”
“那姐姐,我们一起整理…”
“不行,不行,雨帆只会给我添乱”
“姐姐,我不会添乱的,这样就能一起去看李伯伯的植物了”
被雨帆彻底打败,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个可爱可闹的妹妹。
“雨帆,那我们先从你房间开始整理,然后在到楼下整理”
谁知道她直接抓起被子两边的角直接甩到空中,瞬间空气弥漫着雨帆的气味。
“姐姐,你看我给你露一手”
见她对折起被子膝盖压在被子上,双手一前一后很有规律笔画起来,就像已经策划好了一样。
过了几分钟就叠出一块方方正正的正方形,连我都觉得雨帆是块叠被子的料。
“哇!雨帆你什么时候学会叠这种被子”
雨帆看到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娇气说道“姐姐,要我教你吗?”
“我才不要了”
“啊!为什么…姐姐刚才不是羡慕了吗?”
“我没有羡慕雨帆啊!只是看见雨帆叠的这么好而高兴”
“你骗人,我明明看见你就是羡慕了”
“我才没有,谁稀罕叠被子”
“呵!姐姐不承认”
“不跟你吵,我要下楼整理东西了,如果你饿了,下面有老烧饼,听说是李伯伯这里的特色”
一听见是吃的雨帆就跟一只馋了嘴的野猫争抢食物。
“刚才我已经吃过,很好吃,建议雨帆也去尝尝”
不知什么时候雨帆已经冲下楼,伴随一阵阵滚落楼梯的声响,听见啊呀一声!
急忙跑出雨帆房间喊到“雨帆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这烧饼太美味了”
看到雨帆没事心就放心下来“我说雨帆你为了烧饼直接从楼上摔下去,如果摔出什么毛病,我怎么向妈妈交代”
“艾!我这妹妹”
“姐姐你快下来吃”
四月的春天暖和的阳光伴随微微的凉风,这是我和雨帆第一天的行程。
——————四月–季后
“雨帆帮我提一桶水过来,这地方需要多擦一会”
“姐姐水来了”雨帆一上一下提着装满水的桶走到楼道。
李伯伯家是用油木板铺成的,几乎整座房子都是油木板,走起路来还能听见几声咿呀呀的声音。
“雨帆小心点,地板比较滑…”
“姐姐…我…快坚持不住了”
千寻一转身被雨帆无情的水桶朝她迎面而来。
“砰!啊!我不是故意的…太重了拿不动”
“我说雨帆,全身都被你弄湿了”
“姐姐,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有意的”拿过水桶里面还剩下的一些水,就直接朝雨帆泼去。
雨帆被我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来起脾气说“姐姐,你敢偷袭我”
见雨帆一米六的身子直接跑去浴室,伴随着睡衣在空中飘逸。
“姐姐,你接招吧!”
“啊!等一等雨帆…”
一股冰冷的水迎面而来,耳朵像灌进去一股气流,瞬间声音消失不见。
只看见雨帆在面前哈哈大笑,耳朵嗡嗡作响,左耳畔渐渐恢复,侧耳倾听第一声是雨帆的哄笑声。
“呵!雨帆不跟你玩了,等一下妈妈和李伯伯要回来看见如此凌乱,会被骂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点了,午餐还没有准备了。
“怎么办,全身都被你打湿了”
“呵!我全身也被你打湿了”
“来时太匆忙,没带几套衣服过来”
雨帆面带喜悦说“还是我聪明会带一些衣服过来,不像我这个笨蛋姐姐”
在一番整理后来到雨帆房间,见她直接从一侧储物柜中拉出一个橘红色箱子。
“所有宝贝都在里面”
被雨帆这么一说,瞬间有种想揭开什么秘密一样。
“姐姐,你看是不是很多衣服”
“哇!是真的埃!雨帆居然带了这么多衣服过来”
见她拿出两条睡衣裤和上衣睡衣,因为雨帆身高和我差不多都是一米六的比较高个子。
“雨帆怎么…都是睡衣…”
雨帆有些小尴尬笑呵呵起来。
“该不会…你个笨蛋雨帆,不带点好衣服过来”
雨帆嘟着嘴说“姐姐,你还嫌弃,现在不是给你找到衣服了吗?”
突然被雨帆这么一说,这也倒是自己什么都没带,现在还要求这么多,还真不该给雨帆下达命令要求。
在雨帆睡衣堆中随便挑了一件相对合身的,穿上去后就像一只斑点小狗,从下到上都是一黑一白的组合。
“哈哈哈,姐姐怎么你穿起来像哈士奇”
被突然来的嘲讽说道是哈士奇,心里就很不悦。
“雨帆,我不理你了,下去做午饭了”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姐姐怎么会生雨帆的气”
这时雨帆又大声笑起来,真的受不了她了,就赶紧到楼下准备午餐。
到厨房后看见有些凌乱,便快速收拾一番,打开李伯伯家里的冰箱,里面塞满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和一些肉类,随意拿出一些肉和一袋西红柿。
在切板上把西红柿切好摆盘,在从冰箱拿出几颗鸡蛋,打算做一道西红柿炒鸡蛋。
把切好的肉放进锅里里面煎熟撒上甜粉,在盘子里放好,直接下西红柿和鸡蛋,香味直接从厨房飘进大厅的房间在到楼上个个房间传播最后到达雨帆的房间。
这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我而来。
“哇!好香…在楼上就闻到香味了”
“雨帆,这还不可以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帮忙煲一下饭”
雨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见她拿起米锅开始倒米。
“这米、不可以放太多哦!是四个人吃的量”
雨帆像一个士兵一样,对将军说道“遵命”
被她这个搞笑的动作,逗得我开怀大笑。
在厨房烧起热腾腾的午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时从门口传来熟悉又亲喃的声音“我回来了,千寻、雨帆”
“妈,你回来了”
“哇!好香啊!千寻做饭就是厉害,雨帆也在帮忙啊!”
雨帆笑嘻嘻看向妈妈“姐姐,做饭可是很厉害的哟!”
被雨帆这么一夸感觉自己到达人生最高点。
“哟!好香啊!不亏是千寻,做饭越来越像他了”
“李伯伯你回来了”
“这里都被你们整理干净了,那真是劳烦你们了”
“李伯伯这是哪里话,千寻她们帮你做点活也是应该”
“午饭,马上就好了,你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雨帆你也出去坐下来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餐具都上桌摆放好,第一个上的是一锅热乎乎的鲜菜肉丝汤,在之后是煎肉和西红柿炒蛋,瞬间味蕾饱满。
“千寻做饭真的越来越好了,如果你爸爸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妈,爸爸工作这么忙吗?”
“对啊!刚才和李伯伯一起去他上班的地方,你爸爸说现在有任务,走不开不能陪我们一起吃饭了”
“这样吗?那爸爸有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吗?妈妈”
“我知道千寻和雨帆也急切想见到你们的爸爸”
“千寻啊!你们就暂时在这里住下来,李伯伯也是无聊,有这么一位大厨,那李伯伯就放心了”
“哇!这汤好好喝好鲜”
“这些蔬菜都是自己种的,都再房子后面如果你们有时间,李伯伯可以教你们种菜”
“真的吗?”和雨帆异口同声说道。
“这几天可能不行哦!需要过一阵子”
“李伯伯那我们等一下能去参观你的菜园吗?”
“可以啊!随时都可以”
“李伯伯不要太见怪,她们在城市呆习惯了”
“纪由子我也知道,你带大她们两个不容易,真是辛苦你了”
“李伯伯这是哪里话,为了千山这不算什么”
“看来当初撮合你们的婚事是对的”
“雨帆你看一下冰箱有没有饮料或者冻的可乐和汽水”
“千寻你也去帮雨帆找找看”
“是,李伯伯现在我就过去”
“纪由子孩子都走开了,你想问就问吧!”
“李伯伯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埃…这都是命啊!这一切都是意外,不管是好是坏都要有心理准备”
“可是…”
“李伯伯…我和雨帆把冰箱都找过了,只找到一瓶大可乐”
“好,那我们今天就喝可乐”
“雨帆过来的时候顺便带四个杯子”
可乐在春末后显示出它的功效,一饮而尽瞬间舒畅无比,微微辣喉凉意。
“好好喝”
雨帆带着气乎的说道
“我们吃饱了,你们两个也快点吃,等一下我来收拾”
“妈,我来收就好了,你刚回来也累了”
“千寻这哪能劳烦你了,妈还不累”
“可是…”
“好啦!千寻要不我们一起收拾”
“我也要…”
“哈哈哈,雨帆也要一起吗?”
“这可真是劳烦你了,纪由子、等一下我还要去医院一趟”
“李伯伯你生病了吗?”
“千寻、李伯伯只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这几年都一个人住习惯,偶尔也有点小毛病”
“那要我们陪你去吗?李伯伯”
“哈哈哈,千寻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检查身体可是要花很多时间,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千寻、李伯伯这是老毛病,需要定期检查”
“好啦!我也该出去了,纪由子这里就麻烦你了”
见母亲慕送李伯伯到门口轻言轻语说了几句话,李伯伯便走出了大门。
“好了,李伯伯现在出去了,我们要收拾一下东西,雨帆你收拾一下碗筷和碟子,千寻你收拾一下菜和汤,我就负责洗碗筷,那么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是的,现在就开始收拾”
“妈,你刚才是不是和李伯伯说了什么话了”
母亲温和看着我说“和李伯伯说让他路上小心点,准备晚饭等他一起吃”
“千寻你真的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爸爸了,手艺也完全遗传到他”
“妈,关于爸爸的事,也是小时候才听妈妈提起过,也是只见过一面”
“你爸爸是一位军人,常年要执行任务,有任务在脱不开身”
“那这比家人重要吗?”
母亲淡然看着我“你父亲是一位伟大的军人,保卫国家为人民安全,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爸爸真是…大英雄?”
“哈哈哈,在别人眼里可能不是,在我眼里就是”
“千寻你爸爸可是很伟大的人哦!他一定会有时间来看你们的”
心尖有种说不出的言喻是喜是悲无从得知,涌上心头是那一刻母亲的英雄。
下午一点三十分天气开始回暖,太阳当空晒的大地冒起一层层蒸汽。
母亲在一旁做起手工绣花,听母亲说这是外婆教她的,说第一次嫁给爸爸时就必须要学会绣花,当时很笨怎么都学不好,多亏外婆细心教导才小有成就。
“哇!那外婆那且不是很厉害”
“千寻、雨帆也要学习绣花才行哦!”
“姐姐,你…先学在教我”
“雨帆这丫头,又想偷懒”
“到时候都会教你们”
“妈、我和雨帆去李伯伯房后采摘一些蔬菜回来做晚饭”
“那你们去吧!”
房后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是从上面那条小河分流下来,周围都长满青色的青苔,在阳光下透着泛光,让人有种深陷大自然的气息。
“雨帆接着”
朝雨帆扔了个篮子,篮子直接套在她的头上,让我哭笑不得。
第一次来到曾经父亲待过的故乡,这次的旅程,或许有什么会失望,并不能见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