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不许说情!”
每每楚璃犯错,娴妃总要搬出他的生母来,诉说楚璃自小没有生母照服,而自己这个做养母的没有尽到责任,致使他顽劣不堪教化………
皇上叹了口气,娴妃此举不过是仗着自己多年前逝去皇贵妃的几分情义,可是这个法子用多了,情分也就淡了。
“朕今天就要重重罚他!来人啊,十三皇子楚璃顽劣成性不服管教,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禁足太极殿,没朕旨意谁都不能探望!”
娴妃一把抱住皇上的胳膊,说话间已带了哭腔,她没想到皇上居然生了这么大的气。
“皇上!四十大板足以要了楚璃的命啊!”
“是啊皇上。”蔺钦州也附和,“不日便是太皇太后千秋,还请皇上看在太皇太后的情分上,免了九皇子责罚吧。”
“哼,朕就是要敢在太皇太后千秋前重罚他!要他好生记住,藐视朝廷重臣,朕若今日不罚他,以后要这些王孙亲贵们如何看他!百姓们如何看朕!”
皇上瞧着杵着不动的侍卫,厉声说,“还杵着干什么!把他拉下去!”
“是!”
“慢着!”
太子此时跪在皇上面前。
“不许你替他求情!”
“儿臣并非替老九求情,只是忽然想起一事要向父皇说明。”
皇上眯了眯眼睛,料想太子一向稳重,他所要说之事听听也无妨。”说吧。”
“谢父皇,父皇容秉:儿臣刚才看到娴妃娘娘为十三弟求情,俨然慈母严父的画面,忽然想到儿臣自己五岁时曾出痘,那时父皇母后衣不解带陪伴儿臣身边,舐犊深情令儿臣永生难忘。可是十三弟他没有儿臣幸运,一出生便没了生母,儿臣怜惜弟弟感受不到那种天伦温情。俗话说长兄如父,如今老十三顽劣不服管教便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教导好弟弟。所以请父皇一并责罚儿臣!”
说罢,太子重叩一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有两行青泪。“太子你……”
太子言之凿凿,声情并茂,皇上不禁动容。
“皇上,是臣妾这个做养母的没有管教好,请皇上惩罚臣妾!”
娴妃与太子互换眼神,也跪在皇上面前。
此时蔺钦州自然顺水推舟,“皇上,臣有一问题不明,向皇上请教。”
“哦~讲!”
“有一个小偷,欲偷一件东西,但是没有成功,敢问皇上如何来定罪呢?”
“这……”皇上背起手思量一番,“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偷窃终止,不论什么原因,这种犯罪的行为半途而废了,便不能定偷窃罪。第二种是偷窃未遂,有偷盗之心并且实施了,但是没有成功,这是有罪的,以偷窃罪论处。”
“那么请问皇上,如何界定偷窃终止和未遂呢?”
“偷窃终止,是偷窃行为中断了,没有继续实施;偷窃未遂是实施了完整的偷窃行为,但没有成功。”
蔺钦州向皇上行了一礼,“臣受教了。启禀皇上,今十三皇子欲偷臣的顶珠,因落水而终止,敢问皇上这是否符合偷窃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