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洛屿靠在门板,捂着心口,眼泪一点点掉落,砸在地上。
刘耀文边说一句,“她讨厌我” ,她便在心里回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真的是好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可她除了这三个字,真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
她愧欠的太多了,多到一辈子都赎不清这些债了。
断了吧,最好能断的干干净净,别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了。
洛屿在门外听着刘耀文呕血的声音,擦了擦眼泪,跑去给他找大夫,而后自己回房收拾行李。
听说刘耀文闹了好久,折腾了半天,还是大夫给他扎了一针,让他睡下去了,才算完。
洛屿事情做的绝,丝毫没有留可回还的地步。
龙套(刘夫人)“你真的决定好了?”
洛屿“这不是,如您所愿么。”
龙套(刘夫人)“孩子,你别怨我,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洛屿“我明白。”
龙套(刘夫人)“国公府在洛城有个别庄,你便去哪儿住几天,过几天,等他冷静下来了,我再将你接回来。”
洛屿笑笑未答话,只轻轻颔首。
说接她回来,只是客套话罢了,如果可以,刘夫人当是希望自己一辈子待在别庄的吧。
也罢,便是刘夫人不说,她也会在别庄多待些时候。
洛城地处秦国边防,严浩翔若是要回去,定是要过洛城的,她在那多待些时日,也能帮严浩翔,把地方探探清楚。
严浩翔说了,他准备一切需要三年,那三年后,便是无人来接,她也会,自己回来,她一定要看着严浩翔平安回国才行。
洛屿其实一直想问他,既然已经假死,便就此离开不就好了,可严浩翔既然说了三年,那便自有他的用意,她便也未再多问。
天刚蒙蒙亮,洛屿就踏上了去洛城的马车,走之前还望向刘耀文的厢房方向,暗道了声“珍重”。
山高水远,来日无可期,再见物是人非,希望重逢之日,你已经放下所有执念,好好的长大,成为别人期待里的那个刘耀文。
屋内,刘耀文悠悠转醒,守在一旁的侍女见少爷醒了,立马奉上杯水,刘耀文喝了口水润了润嗓,想了想,还是垂眸问道
刘耀文“洛屿,她在做什么。”
龙套(婢女)“奴婢不知,只听说姑娘今儿个大早,便收拾东西离了。”
刘耀文手中杯子摔落,猛地拽着那侍女有些激动的问道
刘耀文“离了?去哪了!”
侍女有些被吓道,连忙跪在地上。
龙套(婢女)“少爷息怒,奴婢真的不知。”
刘耀文手有些无力的松开。
刘耀文“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到这一步吗。”
刘耀文静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问道
刘耀文“走多久了。”
龙套(婢女)“约莫一个时辰了。”
刘耀文掀开被子,穿靴下床,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套上衣服。
龙套(婢女)“少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受伤未愈,夫人吩咐这几天不能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