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乌托邦.04

陈嘉。

那个奇怪的女人，奇怪的艺术家。

蔡徐坤想起第一次和陈嘉见面的时候，在美国的洛杉矶，当时她在开全球巡回展览，而他是洛杉矶那一场的观众之一。

陈嘉喜欢在最后，整个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人时出现在展厅里。

他们便是在那时对上目光。

蔡徐坤记得那天快要散场时，陈嘉走到他身边，直到现在蔡徐坤还记得陈嘉的那个眼神，像是能说话。

蔡徐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蔡徐坤个子高，比陈嘉高了快大半个头，此时他垂眸看着她，轻笑一声，

蔡徐坤“我认识你陈嘉。”

青年艺术家陈嘉。

这次轮到陈嘉换了种眼神去看他。

蔡徐坤“上周在时代周刊上看见你的专访了。”

这样。

陈嘉没再看他，目光投向展览馆内的作品，丘比特低头搂着普赛克，背后的双翅张开，挡住了窗外明媚的阳光。

光影在他们身上被割裂成条。

明暗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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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睁开眼，窗外天光大亮，东方明珠静静地立在那儿，隐隐约约听得见黄埔江上的汽笛声。

他轻轻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想到刚刚那个清晰的梦。

陈嘉。

蔡徐坤没赖太久的床，洗漱换衣服吃早餐出门，一切都有条不紊。

但不能永远都循规蹈矩，比如现在。蔡徐坤锁好车上楼，走到前台时接待叫住了他，说有位姓陈的小姐等了很久了。

蔡徐坤的眉心一跳，没再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转了个方向进了接待室。

Saint Laurent的黑面高跟鞋，而它的主人此时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手腕上的金属色手链，细长的流苏随重力下垂，纹身倒是显眼，一支折断了枝干的蓝玫瑰。

陈姓小姐，陈嘉。

蔡徐坤进接待室的声音不算小，吸引了陈嘉的注意力。

四目相对的时候蔡徐坤看到了陈嘉眼底的那份玩味，清晰可见。

蔡徐坤“高跟鞋。”

蔡徐坤皱着眉提醒她。

陈嘉站起来，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几乎还是崭新的高跟鞋，脚踝上的伤还在泛红。

陈嘉没管太多，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朝蔡徐坤走过来。

快到跟前时蔡徐坤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陈嘉当然注意到了，停在距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

#蔡徐坤“陈嘉。”

他在警告她。

蔡徐坤“我是有原则的人，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儿得不到。”

陈嘉盯着他，

陈嘉“一时半会儿是得不到，但不代表永远得不到。”

擦身而过的时候黑色西服的下摆被陈嘉突出的那点腕骨碰到，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马上又回归于平静。

陈嘉“总有一天的蔡徐坤，你会因为我放弃你的原则。”

陈嘉回头看他，意味不明。

砰的一声，接待室的门被带上，高跟鞋敲在地面的声音远了，只留蔡徐坤一个人。西装口袋里沉甸甸的，蔡徐坤下意识去摸，是一个小型的《丘比特和普赛克》，纯白色的翅膀雕刻得栩栩如生。

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我放弃你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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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丘比特和普赛克》是18世纪末意大利杰出雕塑家安东尼奥·卡诺娃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