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一身着单衣的女子站在窗边久久地凝视着那片南海
“天凉了,涟漪记得多加件衣裳”朱佑樘从背后替她盖上自己的披风
“谢谢”涟漪微微侧身躲过了朱佑樘的手
“就寝吧”朱佑樘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习以为常道
秋夜寂凉,除却凛凛作响的寒风打在油纸窗上的声音,整个宫廷都是静悄悄的……
朱佑樘听着耳侧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轻轻地翻动了身子面对着她
“涟漪,即便……我也要留下你,终有一天,你会忘了他的”
他越过了二人的分界线,直到拥抱住怀中的佳人后,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幼白”涟漪醒来时朱佑樘已然离开了
“娘娘,您醒了”幼白把面盆放在了桌上后扶着涟漪站了起来
“嗯,更衣罢”
“娘娘,老夫人来了”午饭后,便有一宫女引着心事重重地楚母走进了内殿
“参见皇后娘娘”楚母行了一礼道
涟漪快步扶起了楚母道:“娘,您快起来”
“你们都先下去吧”涟漪见着心事重重的楚母,当即就遣散了殿内的宫女太监
“涟漪,你知道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吗?”楚母道
涟漪摇摇头,“娘,您说吧”
“今日上朝时詹仰庇先是联名一众言官弹劾你父王教女无方,后是以宗室子嗣不旺,后宫空虚为名,要求皇帝充盈后宫”楚母道
“皇上,如何说?”涟漪问道
“皇帝大怒:后宫之事,乃朕家事,卿等亦当加干涉乎?”楚母又道,“涟漪,这件事并非第一次了,宫里想必是皇上下旨封了口才没叫你知道,涟漪,你入宫也有两载,皇帝独宠信赖,眼前后宫也只有你一人,可若是以后皇上要充盈后宫……涟漪,唯有子嗣才是你的依靠”
“涟漪,时候也不早了,娘也该走了,你要好好想想娘的话知道吗?”楚母道
“我知道了”涟漪心绪交杂恍惚地应了下来
她看着殿外的青竹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所有感动,愧疚与不甘都化为一片怅然
“为什么不告诉我”涟漪干瘪地问着眼前人
“是岳母来过了吗”虽是疑问,朱佑樘却肯定道“涟漪,我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你的心”
“你赢了,但我也没输”涟漪叹了一口气,硬巴巴地又加上了后面一句
“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朱佑樘在涟漪额上印下了一个虔诚的吻
“也许,我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