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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星【上】(故院月练)

素颜尘染

(待改,待续,庭院以前的月练)

故事的开始,是古蜀国的一次姬舞宴,一个被父皇母妃捧在手心的仅有8岁的女孩儿露出了鲜花般的笑脸。

底下的舞姬个个婀娜多姿,被那个清纯的眸子注视着,摆动着妖娆的手臂,脸上的胭脂似乎更加艳红•••

“母妃!你看,她们好像星星。”

“北堂,你会比星星更加璀璨,你会成为世上最最最幸福的女孩儿。”

母妃笑着,那个叫穆北堂的公主,古蜀的王的唯一一个孩子,便是今后古蜀国中几乎拥有一切的女人。

“真的吗?我要成为这世上最最最幸福的女孩儿!”

只是无比天真地说着,就好像,那一刻不论哪个舞姬都比不过她,穆北堂。

那个天真的誓言被时间一点一点忘却,被年轮记着。

那个曾说,要做最幸福的人的女孩儿。

北堂不会忘记那个11岁的冬天,被父皇说成“贵客”的男人——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是蜀国的临国,匚兰国。那位贵客便是匚兰的王子,匚兰国主江正初的七皇子,江星佑。

一场晚膳饭局,长桌上满是饭菜佳肴,江星佑带了两个随从,衣冠楚楚,丝毫不失绅士的礼仪。是古蜀的车去接他来的,年仅13的江星佑,难道要替匚兰国臣来谈判事宜?不,这绝不可能, 北堂心想。

但听父皇说,他的名字,就像被群星庇护的使者一般。

江星佑行礼道:“匚兰江星佑,见过陛下。”

北堂听到父皇说:“哈哈,好一个绅士习武的孩子,不过,以后不用称呼寡人为陛下了”

江星佑顿了顿,道:“是,父皇。”

整个饭局穆北堂心不在焉,她看向母妃,母妃无奈摇了摇头。

她的父皇是重情重义之人,不肯另纳宫妃,独宠母妃一人。但母妃身子弱,只能为父皇诞下她这一个女儿,若无变故,她本该是一国之女皇,但今日父皇的作法又是为何。

她穆北堂莫名其妙多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还是邻国之子。

父皇到底是给予了匚兰多少的国力才换来这一个义子?明明•••明明他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她可以做女皇,她可以管治好古蜀的•••为什么还要多一个继承人?

江星佑的住宅被父皇安排得很妥当,刚好就在穆北堂宅子的北侧,紧紧挨着。

那场饭局持续了很久,若是在以前,父皇安排这么丰盛的饭菜,北堂会一直说个不停

可现在有了江星佑。

北堂听到父皇叫她:“我的北堂小公主,星佑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

北堂道:“我不要什么哥哥!我要做最幸福的星星!”

只听父皇道了一句:“北堂!非得无礼!”

北堂哭着跑了出去。

她被父皇母后捧了十四年,从未有一刻比这时更感到难受。

她要的是璀璨的星星,而不是一个代替星星的人。

江星佑道:“父皇•••这•••”

“唉,星佑,待你归宅,去跟她说道说道吧,这丫头被惯大的,吃不了苦。”

“•••好”

古蜀的晚膳较早,黄昏时刻就各自归家了。

江星佑也在不安,古蜀的一切都不是他所熟悉的,古蜀今日的王花重金从匚兰买下了他这个龙子,只为了好传宗接代。该说他重情重义呢,还是对女儿都没有信用呢?若他未有被赎进古蜀,或许穆北堂便是今后古蜀的女皇,便是天空中最璀璨的明星了。

难怪,她会这么喜欢星星?

江星佑带着两位匚兰侍从,被古蜀的兵将带到了他的住宅。

住宅旁边还有一座建筑特点相同的宅子,挨得很进,挂着亮,贴着墙,隐约能听见一个女孩儿细微的哭声。

江星佑让两名侍从进屋收拾,自己便走向隔壁,因为匆忙的饭局他未有更衣,他便身着异服站在了北堂的屋门。

她要是在哭的话,应该已经让侍从退下了吧。

想着,“咚咚”敲响了屋门。

屋里很快传出了许些紧张而略带警惕的声音:“谁?!”

江星佑应道:“你今后的兄长,江星佑。”

“••••••”

屋内沉默了一阵。

已然脱下外套准备歇息的穆北堂打开了门,惊讶与他还未有更换古蜀的服饰,但更多的是惊喜。

她之前想过,这个所谓的哥哥是不是跟他的名字一般,会像星星一样守护她。

可她哭过一阵,侍女被她打发了出去,最后一抹昏阳离去时,舍内的灯光让她感到寂寞。

在江星佑还没来的时候,北堂就想着,要是能有个知心人来陪她说说话,那该多好。但身边的侍女与她相处不是只有一两天就是半路被父皇调走了,没有太熟悉的人,也没有真的愿意去永远侍奉她这个刁蛮公主的人。

现在想起来,好像她一直以来依靠的只有父母的皇室权利。

“穆北堂。”

许是太匆忙了,那个男孩带着沙哑的声音已经掩盖住了原本13岁该有的稚嫩音色,许是迟疑了很久,又或者,很愧疚,又很无奈,力不从心。

北堂看着那个男孩的眼睛,没有她想要的星星般璀璨,黯淡无色,一滩死水。

想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江星佑,你怎么了?

•••

“啊•••你怎么来了。”

迟疑着说道:“进来说吧,没人。”

江星佑似乎是看到了她的许些反常是因为他,“嗯”了一声便走进了穆北堂的寝室。

他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

穆北堂示意他坐下,她便去倒茶了。

“对不起。”

沉重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气氛,穆北堂顿了顿,还是端着茶给江星佑倒了杯。

“我打破了你安宁的生活。”

“••••••”

江星佑有些哽咽,他的手已经变得冰凉,僵硬地拿起了茶杯,不料没拿稳,摔了下去。

被子碎了。

“•••抱歉。”

他近乎习惯地去捡杯子残留在地上的玻璃碎渣。

北堂看着他,没说话,她看见,那颗星星像她手下的侍从一样,做着那些完全不像是皇族该做的事,竟是如此熟练。

“江星佑!你给我起来!”

穆北堂一把抓起江星佑的手腕,他的手毫无血色,被冬风吹得冷飕飕的,被她一把抓起的手已经被玻璃渣划出了血印子,很快流出了鲜血。

江星佑有些措手不及,全力隐忍着才没有滑倒。

他道:“抱歉。”

穆北堂:“起来,你来了古蜀,是古蜀的皇子,我的皇兄,虽然没有丝毫血缘,但我穆北堂绝不会让我的皇兄没有尊严。”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小便是唯一的皇女,没有兄弟,没有朋友,父皇母后不准她常去城里,虽是在皇城里没有遇到过其他的家人,但她看不得一个皇室做这样的事。

于心不忍。

江星佑:“•••那公主想让我如何?”

他站了起来,近距离看远远比穆北堂高出一个头。

“包扎。”

“我回去会处理这点小伤的。”

穆北堂顿了顿。

“玻璃我等你走后会让人来处理的。”

“••••••”

穆北堂突然一脸认真地看着星佑。

说实话,这个比她高一截的习武少年,这个黯淡到连屋宅的灯都返照不上的眸子,好像曾有无数的委屈。今昔却坚定无比。北堂做不到他这个样子,在这之前她只认为这个被父皇看上的且今后要与她争夺皇劝的男孩子叫江星佑,名字里有一个“星”字,便将这儿时的信仰与他的关系相连,仅此而已。

“江 星 佑。“

穆北堂一遍重新倒茶,一遍叫着江星佑的名字。

“我告诉你。”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

“古蜀今后是我的,不••不准你这个匚兰跑来的哥哥给抢了。”

似乎是没有组织好语言,北堂说着说着就有些结巴,显得她说的话很幼稚,带着小孩子气。

(结尾处理不当请见谅,库存未有《此星》后续,后会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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