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快,快走。
陈深牵着初一走了好远才放开。初一大口喘着气,大哥莫非是要杀人灭口?
初一那个我刚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深不知道什么?哦,你不会以为我跟人私会吧。我陈深做事光明正大,徐碧城,是我之前的学生。我跟她只是来叙叙旧。
初一学,学生?
陈深之前是老师?他这样的还是个老师?那教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样子的?
陈深对了,你的伞,昨天晚上忘了给你了。
初一接过伞。
初一你刚刚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陈深这不躲人呢嘛。
陈深摊了摊手无奈道。
初一你是说李小男?他不是你女朋友吗?
陈深什么女朋友,顶多就算是朋友。我这样的怎么可能有女朋友。
初一也是。
陈深什么?
初一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李小姐是朋友。
陈深走吧,回去吧,正好一条道。
初一甩了甩头,跟在陈深后面。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自己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到了上海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陈深那个怀表找到地方修了吗?
陈深放慢脚步与初一同行。
初一找到了,今天早上送到了一家表店。
陈深那只表对你很重要吗?
初一停下脚步,莫非陈深发现了什么?
初一也不是,就是看着挺漂亮的挺喜欢。我也确实是个念旧的人。
初一将伞拿起来看了看伞沿,已经很旧了该去修一下了,毕竟也用了一年多了。
陈深看了看她手中的伞,她好像身上的东西都挺旧的。一开始还以为她很穷,直到今天在咖啡屋看到她不光吃了蛋糕还打包了两份,才意识到原来她不是穷而是念旧。
陈深这把伞也是?
初一是,自己做的,有意义。
陈深上面的梅花也是你画的?
初一愣了愣,低了下头。
初一不是,这是请朋友画的,我不会画画。
陈深为什么画梅花?
初一的思绪忽然回到一年前。那个冬天冷的彻骨,在那个村庄的一个地窖里,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青年坐在角落的小桌子旁仔仔细细地在一把伞上描绘着他心中的风景。
初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不觉得很有寓意吗?
陈深不再多问。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他也希望他的祖国能这样,他也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的沐浴在阳光之下,只是现在还为时尚早。
初一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初一闻见了冰糖葫芦糖衣甜甜的味道。
初一给你。
陈深接过那串裹着厚厚的糖衣的冰糖葫芦闻了闻咬了一口。虽然糖衣很厚,但是山楂很酸,酸的他的脸缩到了一起。
陈深好酸。
初一小口吃就好了。对了陈深大哥你吃过冰糖苹果吗?
陈深冰糖苹果是什么?
初一就是把冰糖葫芦里的山楂换成冰糖苹果。
陈深没有。
初一突然笑了起来使劲拍了一下陈深的肩膀。
初一我就说嘛,我在这时代呆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其他品种的冰糖葫芦,我有预感我要发财了。
陈深发什么财?
陈深举着糖葫芦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初一个小丫头劲不小,拍的他肩膀生疼。
初一冰糖橘子,冰糖苹果,冰糖葡萄,冰糖月饼也是可以的。
初一数着能把一切做成糖葫芦的东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行动处。
初一我先回了。
初一摆摆手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便急忙离开了。
陈深举着吃了一半的糖葫芦走进行动处大门。
扁头头儿,你可算回来了。处长找你呢。
陈深就说我没回来。
陈深一脸不耐烦的转身就要再出去
扁头诶诶,这都看着呢。话说回来头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糖葫芦了?
陈深要你管,帮我找个地放好我回来吃。
陈深把糖葫芦交给扁头,扁头摸不着头脑,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他们队长什么时候也开始吃了?
初一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家门。
李毓祯你说说你,怎么买这么多水果?冰糖也买这么多干什么?还有花生?咱们又不是在东北的时候了没必要囤吃的。
李毓祯在一旁唠叨个不停,初一知道她是心疼钱了。
初一姨妈,你这两天不是一直说你在这没有事情可以做吗?我现在啊要做一个实验,做好了你不光能有事做还能赚点钱。
初一将姨妈推出了厨房在里面忙活起来。
水果去皮切块串好备用,烧锅将花生炒熟去皮,再炒一小把芝麻。之后另起一锅加水水开下冰糖不停搅拌,之后将水果串裹上糖衣摆到案板上晾凉定型,剩下的糖浆里下入花生和芝麻做成芝麻花生酥。
李毓祯好吃,花生酥不稀奇,但是这个水果的冰糖葫芦一定能卖好价钱。初一啊待会儿你再做一点给你兰芝姨送去尝尝。
初一看了看表,现在下午六点,做好大概是七点半左右,一个来回回来正好九点。
初一将剩下的水果去皮切块又忙了起来,出门时雪又下大了。
初一提着一个小食盒撑着伞一步一打滑的往毕家走。
刚到一个拐角处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栋小楼里出来。
初一陈深?
陈深转过身,面色瞬间严肃。
陈深你怎么在这?
初一我去给兰芝姨送些吃的,你怎么在这?
陈深我,我来看望一个朋友。
陈深眼神躲闪了一下,明显的撒谎但是初一不在乎,行动处的人各个都各怀鬼胎,她只要管好自己就万事大吉。
初一对了,这就是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些东西,给你一包你尝尝吧。
初一从食盒里抽出一个小包递给陈深,陈深接过掂量了一下,分量还不轻。
陈深正好跟你一起去看看我嫂子。
陈深又钻进了初一的伞下。
到毕家的时候刘兰芝早已上床睡去了,她身子弱平常很早就睡了,那天是因为初一和姨妈的到来刘兰芝高兴所以晚睡了两个小时。
初一将食盒交给刘妈便跟着陈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