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过往所见

踏雪语噎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白鹤鸾说的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抱着一份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如今这幻想都被人打破心中滋味甚是煎熬。白鹤鸾摆弄这手里的花枝又道“往昔年天界曾有过猎妖会，我师傅凤来仪也被邀请在内，可我师傅是妖啊！让同族猎杀同族你知道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吗？师傅不愿只能眼眼睁睁的看着同族被天人猎杀，我也是在哪个时候遇见了他，遇见了我这一身的恩师。”

白鹤鸾的话语竭尽平静却还是掩不住其中的颤抖与绝望，他以为这些年他已经能接受了这一切，能接受这过往，可如今看来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踏雪看着白鹤鸾停滞的动作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白鹤鸾平静的眼中泛起波澜，似是回到当年一般，踏雪见白鹤鸾气息不稳伸手去被他身上泛起的灵气波纹弹开了手臂，离开运转体内妖力，一掌拍下竟被白鹤鸾拉入梦境，一片峰火，凶猛的火势燃烧着树林，凄厉的哭叫声不绝于耳，火海中仙人们狂笑着，面目狰狞，手执发器仙罗，面上衣摆沾满浅粉妖血。

巨大的古树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个身着浅色蓝衣的女子嘶历的哭着，踏雪定睛一瞧那小小的身影竟是白鹤鸾，凤来仪站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那些肆意妄为的仙神双手紧拽，极力压制着自己暴怒的心，淡薄的唇上泛着鲜血与牙印。一旁的仙神嗤笑着“怎么看着你同族不敢下手了吗？也对，毕竟你也是妖天界的走狗而已。”

凤来仪双手骨节被捏的发白，反手一拳打在那神面上，历声道“你很了不起吗？我是妖是天界走狗，那与你共事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不也一样是走狗。”

那神官捂着被揍出血的鼻子，指着凤来仪道“我？我岂会和你这种妖一样，我至少有香火供奉，你有什么，能逾越种族又如何，你骨子里的卑贱是改不了也掩不掉的。”

凤来仪气急，又是一拳，神官被打掉了牙齿，凤来仪也被彻底激怒，除了同族的哭喊声耳边再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没头没脑的揍着那神官，神官被揍的求饶，可被怒气操作的凤来仪又怎么可能听得见，连续数拳将人打死后的凤来仪瞬间清醒过来，发现人在不在挣扎凤来仪伸手探其鼻息脉络，鼻息脉络已然全无。凤来仪呆滞的站在原处，眼底的害怕再也隐藏不住，心中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弑杀的后果是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可如今这规矩也难以压制他的内心。

满身红光的凤来仪开始对参加猎妖的仙神进行杀戮，不少仙神命上他手，结缘神每一代都会继承上一任的所有修为之力，代代相传早已没人几人是他们的对手。杀够性的凤来仪站在白鹤鸾前，拉起白鹤鸾的手，满脸鲜血的他望着望着白鹤鸾惊恐的眼睛道“你很好，我要了！可愿做我徒弟！”

害怕的白鹤鸾不知所措，凤来仪沾满鲜血的手抹去白鹤鸾脸上未掉的眼泪道“我们妖族生来尊贵，就算是哭也不能让眼里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