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儿子一样

谢茹话不多，基本都是陈思瑶和那几个同学在说，主要是汇报开学以来学校的各种八卦，顾飞跟在一边听着。

“对了茹儿，他给你的信，”陈思瑶在说到他们班主任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差点儿忘了。”

“嗯。”谢茹接过来塞进了自己兜里。

这个班主任也挺不错了，南晨慢慢划拉着往前，跟顾欣说不定能有一拼……茹儿？

南晨转过头，正好谢茹也转头看他，他眯缝了一下眼睛。

谢茹有些茫然地冲他一歪头，他也一歪头，做了个口型。

谢茹猛地反应过来南晨的重点之后，先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又很想笑。陈思瑶叫他就俩称呼，茹儿，茹。

这个称呼一般都用在私下交流或者比较激动的语境之下，茹儿就是他的日常称呼……这个其实没什么，但如果南晨像“他为什么睡床不睡沙发他为什么要睡沙发不住酒店”那样胡搅蛮缠，他还真的会无言以对。

因为他平时管陈思瑶就叫瑶。

为什么你叫他瑶他叫你茹儿？

谢茹又看了南晨一眼，南晨正低头点烟，感觉到他目光之后又偏过头，继续是一个无声的口型。

谢茹没忍住乐了。

“是吧！”陈思瑶在他旁边说了一句，“我差点儿没笑死，差点儿上一半课又被赶出去……”啊，”谢茹应了一声，“傻逼。”

他并不知道陈思瑶在说什么，反正这个回答用在他和陈思瑶之间是万能的。

“哎，上回你们球赛，有没有视频？”陈思瑶又问，“发给我看看啊，现在没机会一块儿打球了，好歹看看也行。”

“不知道，”谢茹转头问南晨，“有吗？”

“有，”南晨说，“三石那儿肯定存了。”

“谁？”陈思瑶问了一句，马上又转移了重点，“给我发一份吧？”

“你加我吧。”南晨在手机上按了两下，屏幕对着陈思瑶。

“好，”陈思瑶立马掏出手机对着屏幕扫了码，把南晨的好友给加上了，这是你号？很……萌嘛。”

谢茹在一边看着他俩顺利地加上好友，然后陈思瑶刚把手机揣回兜里，立马被许萌拽到了一边。

“不行不行，”陈思瑶小声说，“不行不行……自己要去。”

“我操？”谢茹顿时有些不能忍，陈思瑶现在是不会给告诉那个许萌，但回去了之后……或者没准儿都等不到回去，许萌自己来要了呢，本来不提这茬儿人都不一定能想得起来，现在人来要的话，一个微信号都不给，也说不过去吧。

他转头瞪着南晨，压着声音：“What the FUCK？”

“谢茹？”南晨也压着声音。

“你大爷南晨你满五岁了吗？”谢茹继续压着声音。没有呀。”南晨说。

谢茹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笑得差点儿喷出鼻涕来。

他揉了揉鼻子。

炸年糕的店旁边还有不少小店，一帮人坐下来之后，俩女生就出去扫荡了一圈，买了一堆烤翅烤串儿还有饮料的回来。

南晨坐在桌边，低头玩着手机，他跟谢茹的这些同学没什么共同语言，这些人跟谢茹一样，很干净，聊的话题哪怕是谁跟谁好上了，听起来也都天真烂漫得很。

就像姜念说的，你跟你的同龄人都他妈有代沟了，看你同学都跟看儿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