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向古风
⚠ooc预警,文笔无
⚠第三人视角
⚠先婚后爱
年末冲冲业绩,随便写写。
感谢每个点红心、评论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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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继连绵不绝的阴雨天,好容易迎来了梅雨季后的第一缕阳光。今日是府里大扫除的日子,我家小姐早早分配好任务,委派辰砂姐姐往各处走一遭。
我侧耳听着院落外时不常传来几声拍打被褥的闷响,可算是明白了为何不管我怎样软磨硬泡,小姐也绝不出门晒太阳的缘由。我偷瞄一眼伏案疾书的主子,扯着袖子打个呵欠,幸好屋子里没有恼人的粉尘,我可以随意打呵欠。
“南星姐姐、南星姐姐!”我来不及瞌睡,抬头瞧见在院门当值的连翘满脸焦急摆手。我心下一紧,看一眼埋头工作的小姐,抬手招来隔间里温茶的柿霜过来侍候,尔后急急跨出门去。
甫一出门,连翘拉着我走了几步,远离小姐的书房。“怎么了?”连翘抿抿唇,瞧四周的下人都在认真打扫,才贴近我的耳朵小声道：“方才老爷…三少爷身边的小厮过来说,少爷想带小姐出门去,问问小姐的意思!”
“什么?!他怎么还来啊?!”闻言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连翘连忙扯我的袖子,顾虑着小姐,我忿忿不平收了声,“那个小厮还候在那儿吗?”见连翘点头,我扯着她的耳朵过来：“你就说,小姐今日不得闲,没有出门的打算。”
连翘点点头,飞快跑出去回话了。解决完恼人的三少爷,我心情大好,一蹦一蹦走回书房,却不想在门口瞧见了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雷狮。
我目瞪口呆,他淡淡瞧我一眼,抢先一步撩开帘子进去：“夫人,今日天气不错,随我出去走走?”担心小姐被这只大尾巴狼叼走,我急急走进去,只见这位爷背着手走到小姐身后看她写字。
“不去,事没做完。你想出去放风,带佩利出去转悠几圈是极好的,省得他精力过剩,跑来闹我。”小姐头也没抬,若不是小姐教我得守规矩,我真会为小姐鼓掌喝彩!刚想抢白赶人,雷狮居然预判了我的预判!
他点点头：“行,不出门,我在这陪你。”跟着行至小姐的书架旁挑书,选到一半扭头指着我和柿霜：“那个谁…小南子,搬个椅子过来,小柿子,倒杯茶。”
我咬牙切齿搬椅子,暗骂雷狮厚颜无耻!希望柿霜那个实心眼的丫头灵醒点,最好往雷狮的茶里吐口水…再不济放几滴墨也好!
01.
我叫南星,是艾府大小姐艾瑟的贴身婢女,七岁入府伺候小姐至今已有十五年,跟我一同贴身伺候小姐的还有辰砂姐姐。
老实说,我从未想过我有幸进入名门世家,给嫡小姐做丫鬟。小姐的母家艾府是京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嫡系血脉虽少,但个个都是厉害人物。
大少爷很厉害,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纪便声名远扬。她不似普通的大家闺秀喜欢吟诗作赋,也不似将门虎女喜爱骑马射箭,她最喜欢钻研古籍,研制稀奇古怪的药剂。
我不识字,更不懂药物,但比起吟诗作画、骑马射箭什么的,我更喜欢看小姐研制药剂时认真专注的模样。
小姐身份尊贵,才名远扬,却不似会思春的深闺少女,一门心思扑在药剂研制上,压根不理会那些公子少爷的示爱,以至于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都没人能抱得美人归。好在老爷是个开明的人,尊重儿女们的意愿,不求富贵、也不求名望,只求儿女们觅得良人,相守一生。
在我做好了小姐有可能不嫁人,一辈子与草药作伴的心理准备后,辰砂姐姐告诉我,小姐要成亲了,对方是将相世家雷府的三少爷雷狮。
那一刻我眼前一黑,是辰砂姐姐死命掐人中,把我痛醒的。
人们都说雷府三少爷少年英才,跟小姐门当户对,是天作之合,可我不认为,他们两个根本没见过,怎么就成了天作之合?我倒是觉得宰相府出身的格瑞少爷更好,虽然宰相府落寞了,但他对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好啊!
我把这话说给小姐听时,在她的笑声里辰砂姐姐过来直拧我耳朵：“主子的事你也编排!小心我罚你去做洒扫!”我挣开她的手小跑到小姐身边,委委屈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一想到小姐要嫁给那个不知道那疙瘩冒出来的人…我、我就来气!”
“小蹄子!又不是你嫁人,你有什么可来气的啊?”辰砂姐姐任掌事一职多年,不怒自威,她一摆出要教训我的架势,我立即没出息拉住小姐的胳膊晃悠,惹来小姐一阵笑。
其实主子要做什么事直接吩咐便是,我们做下人的,没有置喙的资格,但小姐重情谊,看我和辰砂姐姐心事重重,直截了当告诉我们实情。
“当今圣上想为太子指婚,前些日子委派公公来询问我的意思,那之后雷伊姐姐同我说,宫里有意向招她弟弟做驸马,她弟弟不肯,便托她来跟我说愿意与我协议成亲。”
跟其他世家不同,艾家哪哪都好,唯有一点最怪：他们只为圣上办事,是圣上最坚实的拥护者,换言之,他们不看人,只看坐那个位置的是谁。当今圣上曾与老爷是同窗,早年一道闯过两年江湖,故此先来问一嘴。
小姐讨厌被层层叠叠的规矩束缚,更不愿意过处处费心筹谋的生活。不愿做笼中鸟也不见得非要跟别的男人协议成亲呀!听了我的抱怨,小姐摇摇头,辰砂姐姐先给我的后脑勺一巴掌：
“你傻啊?拒绝圣意无非是给圣上难堪!若圣上生气,铁了心要小姐嫁给太子,又该如何是好?”
我恍然大悟,现在只是要不要嫁的问题,天家爱面子,万一发展到是违背组训不嫁还是牺牲自我成全大家要嫁的问题就大条了。在此之前杜绝后患的最优选择便是出嫁,如此一来雷三少的提议自然会纳入小姐的考虑范畴。
“我跟雷狮签有协议,若太子和公主皆有良配,我们可自行选个日子和离,若是没有,五年之后另作打算。”
小姐捧着茶杯,微微一笑：“左右他有事要忙,嫁过去也不常见面的,放心吧。”
当时我嗯嗯嗯心头满满敬佩之意,觉得小姐说的都对,回想起来…那会真真是太天真了!!!!
02.
由于雷三少跟家里闹了一通不愉快,如今带着表弟在外头开府另过,想到小姐不是嫁进名门高院,我稍微开心了些。
起初,我很提防雷狮,他们虽然是协议成亲,但是我怕他会假戏真做,大婚当夜我特地藏了根擀面杖在背后,琢磨着若雷狮敢对小姐图谋不轨,我立马对他的后脑勺来一棍子!
好在,他还算个正人君子,进来掀了盖头成礼后出去应酬宾客,让小姐自行歇息。大婚第一夜,小姐睡他的房间,他睡书房,而我握着擀面杖担惊受怕的守了一夜,隔天一早回到我们的小院,我没撑住倒头睡了一天。
雷狮在府里的时间不算多,他有事业要忙,经常往外头跑,替他打理内务管理家宅的是他的表弟卡米尔少爷。
小姐婚后的日子不错,虽然住在雷狮的府邸里,但我们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且小姐院里的吃穿用度皆是自行开销,按理说能不与雷狮产生过多牵扯的安安心心过完五年。
奈何小叔子不给力,不会理家啊!
03.
又逮住一个鬼鬼祟祟来打听消息的探子后,小姐忍不住去找卡米尔小叔子喝茶了。看见小姐出现在书房,卡米尔少爷呆愣愣一会,才反应过来叫了句“大嫂好”。
奇奇怪怪…什么大嫂,我家小姐嫁的又不是雷府大少爷雷蛰。我暗自腹议,看小姐要坐,立即给她拉开椅子。
“表弟好,这次来没旁的事,重点想说说家宅管理。”小姐话音刚落,卡米尔少爷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我看得出来他不想让小姐掌家,小姐慢悠悠倒着茶：“男人想做好女人的事不容易,表弟若是得闲,多帮衬下爷自是最好。”
卡米尔少爷没说什么,表情满是不信任。什么啊!我家小姐愿意帮你们就应该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
“术业有专攻,我知道你不放心,若实在不放心,我会派人把每日处理的事项整理成单子拿给你瞧。”小姐言尽于此,颔首离开,给卡米尔少爷慢慢思考。
我以为,卡米尔少爷不会将掌家权交到小姐手上,不想我们方回到小院,他差人送来了张事项清单。本可好吃懒做悠哉五年,现在倒好,一夜回到解放前。
管家不仅需要处理人情世故还得打理内宅上下,费时又费力,吃力不讨好。我把手里的墨锭当成雷狮、卡米尔奋力摁进墨砚,恨不得磨出个窟窿。
“你再这样使劲,我的墨锭就算再好都得报废。”小姐提袖润笔,辰砂姐姐在侧旁低头打算盘,我兴致缺缺饶过墨锭一命,看她们忙活：“小姐,就算咱们有金刚钻,为何偏要揽这个瓷器活啊?”
小姐低头写字：“若我只是借住的客人,这等事大可不必理会。”我点点头,辰砂姐姐清算核对完账本,交到小姐手边,自然而然接道：“现下小姐跟雷狮少爷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不想想,这两天守门的侍卫抓到几个探子了?卡米尔少爷是男人,不会处理内宅事务,小姐是他名正言顺的嫂子,小姐不理事,又有何人能做?”
辰砂姐姐深得小姐真传,说话永不说全,我撅嘴思索了一会儿,慢悠悠回味过来。我脑子笨,也不会写几个字,更不会打算盘,帮不上小姐的忙,只能在吃食上下功夫。
做这等杂事最费精力费眼睛,得给小姐做些有营养的食物!
04.
关于雷狮少爷的事业,我曾稀里糊涂听了一嘴,雷狮少爷表面上开有几家商铺,实际上做的是消息打探的生意,京都出名的拍卖场明灯阁的幕后老板就是他,他不在时就由卡米尔少爷代为管理。
辰砂姐姐说,雷狮少爷出门走南闯北,小姐身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能袖手旁观,让小叔子一人忙上忙下。既有协议,哪怕是表面夫妻,小姐也会履行好妻子的职责。
言而有信,言出必行,行事处处细致捏不到错处,是小姐的作风。小姐尽心处理家务,我在后方厨房尽心烹饪料理,她一个人忙两边的差事…希望不要累到。
接手掌家任务起,小姐忙活了三天,清点了雷府所有资产,清算了所有项目,只跨出了第一步。
第二步需要安排职务,肃清府内不相干的人员。雷狮少爷极少着家,唯有一点好：不近女色。安排在府里、庄子上做事的大多是随他走南闯北的弟兄,偶有几位丫鬟嬷嬷也是为了小姐有人伺候买来的,要的全是不识字,有力气能干活的粗使。
我猜这或许也是小姐愿意选择雷狮少爷的原因之一：艾府长久以来全是一夫一妻,连个妾室都不准有,以维护家宅宁静。小姐看似无所谓,实则非常介意,用她的原话说便是：纳妾不过是男人三心二意的借口,子嗣多不代表福泽深厚,与其广撒网不如专注一人一事。
小姐的想法完美体现艾府的教育理念,也符合名门世家的观点：不在乎数量多少,只在乎质量好坏。
忘了提,府里除了卡米尔少爷外,还有两位雷狮少爷的下属：帕洛斯和佩利。他们早年跟着雷狮少爷,如今雷狮少爷成家、京都的产业稳定,就随着卡米尔少爷一道住在府里帮衬。
为了肃整下人,小姐带着辰砂姐姐与三位爷面谈了几回。我方打扫完小姐的屋子,扭头见小姐急匆匆进门,左顾右盼,抄起榻上的软枕往地上狠狠一摔：“气死我了!雷狮你不是人!”
许久不曾见小姐发脾气,我有点懵,辰砂姐姐一把拖我出去,掩上门让小姐发泄,拉着我走到隔间,趁泡茶的功夫我急急问到：“怎么了?莫非他们给小姐难堪了?”
辰砂姐姐摇摇头,凑过来与我咬耳根：“方才小姐去寻几位爷说话,谁知竟一问三不知,小姐细细打听过后才晓得,雷少爷根本不管事,只管给够银子,下人事务这头…一团糟。”
什么一团糟…分明就是个烂摊子!没等我糟心,小姐火速拿出方案,守株待兔等了些时日后召集下人,软硬兼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了棘手的问题,处罚了几位不听管教的下人,重新安排了职务。
好家伙,感情是我想多了!看小姐不愉快,我心疼的速度还没她解决问题的速度快!小姐就是小姐!
小姐初持家一个月,每日处理家务事后得写份单子,交由我或是柿霜送去给卡米尔少爷瞧。一个半月后,卡米尔少爷主动踏进了小姐的院落,带了些物什来,在我们这用过一顿饭后,便隔三差五常来蹭饭。
我很乐意卡米尔少爷多来和小姐吃饭,在艾府里吃饭热热闹闹的,如今在雷府,小姐总一个人吃饭,吃得不如往日多。近段时间琐事颇多,小姐用饭不多,纵然我们一群下人再细致照料,也不敌主子消减的速度快。
卡米尔少爷一道用饭,有个人一块说下话,小姐也能多吃两口。可能是我家小姐魅力十足,卡米尔少爷从五天来一趟变成三天来一遭,最后每天都来。因他常来,将佩利和帕洛斯一道引了过来,佩利吃过我们这里的菜后,直嚷嚷着要搬到这边来住,他们那边的饭没有这里的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家香吗…
托几位爷的福,小姐在雷府里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出门时也会几位爷轮流陪同,生活不算太无趣。
05.
哪怕雷狮少爷不在意虚头巴脑的东西,小姐仍会装模作样,扮演好妻子的角色：给雷狮少爷跟卡米尔少爷的贴身衣物是自个儿做的、有时帕洛斯和佩利两位爷也捎带上,会刻意做些点心热汤送到几位爷手里等等。
我一直以为雷狮少爷不在乎,他娶小姐回来不过娶个漂亮的摆件,实在没想过他竟有踏足小姐院落的一天。
雷狮少爷第一次来时表情有点怪,坐着吃了两口茶,用了两块点心,眼神锋利：“点心味道不错,难怪卡米尔惦记。”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是听不明白,小姐七窍玲珑心,比我更灵光,她微微笑着给雷狮少爷添茶：“表弟若是喜欢,大可直接与我说。”
他们俩此后坐着喝茶没说话,我在后面站着瞌睡打了好几回,雷狮少爷才离开。他一走,小姐立即抬手呼唤我：“快扶我起来,腿麻了。”
后来我从卡米尔少爷的贴身小厮那儿打听到,因卡米尔少爷与雷狮少爷多提了句大嫂人很好,大哥多关心她一下,结果便将雷狮少爷引过来了。
得知实情的我不知是该说点心没白喂还是雷家少爷兄弟情深。
一回生二回熟,雷狮少爷回府时总会来小姐院里坐坐。他们俩装模作样的本事真的很厉害,小姐给他做的衣服他会仔细穿上,他出门会记着给小姐带一份礼物,偶尔心情好,会特地带小姐出门游乐。
雷狮少爷不是难相处的人,小姐是典型的外冷内热,不典型的大家闺秀,跟雷狮少爷熟悉起来后,两个人很容易聊到一块儿去。
小姐爱读书,虽不常出门,但耳聪目明,极其了解时势,三言两语便让人豁然开朗,一来二去,雷狮谈事不再避讳小姐,直接把其他三位爷聚集到小院里,商讨完事宜一道用饭。
好在小姐经商有道,兜里贼有钱,不然真要被这帮饿死鬼吃穷不可!
老实说,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的,如果当时佩利没多嘴的话,我确定小姐肯定早与雷狮少爷和离,恢复自由身了。
佩利跟小姐关系最为要好,卡米尔少爷避嫌,两三日来一回,帕洛斯常出去溜达,来得不多,被分配到看守府邸任务的佩利常常在府里怄着发霉,他爱到处跑,回回巡视完府邸后就来喝茶吃点心,因此成为了我们院的常客。
佩利长得很高,看着很凶,第一天到小院时就跟守门的决明哥哥打起来了,小姐亲自去调停,佩利打得上头说什么也不收手,小姐嫌烦直接点穴留他在院门守了一个时辰。
自那之后佩利学乖了,站得远远的撅嘴盯着她,不敢贸然靠近,还是靠着小姐做的一道点心成功拉近距离。小姐的心思很简单,因佩利常常出入雷府,可以拜托他买点东西——这份工作后来给了帕洛斯,因为佩利他…买东西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跟强抢没区别。
哪怕没了差事,佩利也常常往这儿走,主要是想蹭饭,左右也不差他一口饭,小姐常留他用饭,一来二去,他跟小姐关系极好。
佩利看着凶,想法简单,心直口快,以前我挺喜欢他爽直的性子的,但是最近不怎么喜欢…因为他不会读空气啊!!
有回过端午,小姐按照风俗习惯布置了府里,亲手做了几条五彩绳给几位爷,戴不戴都成,不过是讨个吉利。佩利拿到绳结后左右摇晃看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日雷狮少爷恰好回府修整,晚膳仍在小院里用饭,或许是当天少爷给小姐送了喜欢的东西来,一时兴起贪嘴多饮了几杯,小姐平时极少饮酒,自不胜酒力很快醉了,雷狮少爷让柿霜扶她去休息。
转个身拿酒的功夫,只听佩利捏着酒碗大大咧咧：“诶,艾瑟这人挺好的,为什么老大你不喜欢她呢?”热闹的席间顿时掉进冰窟窿似的,安静得吓人。
显而易见,放荡不羁的雷狮少爷最中意的是他的事业,成家于他而言等同禁锢,当初若不是为形势所迫,断不会出此下策。我想佩利的问题是不会有回答的,不想雷狮少爷慢条斯理抿口酒：
“谁说我不喜欢她?”
06.
得知雷狮少爷对小姐有意后,我让决明哥哥把院门看得更紧了。若是格瑞少爷跟我说他中意小姐,我或许会宽容些,但雷狮少爷不行!他跟小姐还有一层夫妻关系呢!房门一关,里面发生什么谁知道啊!
我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自那回一道用过饭后,雷狮少爷忙到在雷府里消失了似的,不需要见他,我稍微松了口气,辰砂姐姐见了回回都要笑话我不像小姐的贴身婢女,而像以前调教我们的老嬷嬷,气得我掐了一把她的腰。
时间一转,三年过去,雷狮少爷在外头的产业颇具规模,打好了基底,手里又有得用的人,雷狮少爷在府里的时间变多了,来看小姐的次数增加了。
见势不妙,我决心做一贴最贴心称职的狗皮膏药,紧紧跟在小姐身侧,不论旁人说什么,我绝不离开半步,连决明哥哥拿东西来,我都让柿霜去取。
然而千防万防却防不住身边的人!!!
那天夜里不过出门给小姐打盆水洗脸的功夫,我端着盆子进门奇怪柿霜怎么站在外头,结果一转身,看见雷狮少爷头靠小姐肩头,搂着她一动不动的模样。
…幸好我手稳,被吓到也没摔了盆子。小姐抚着他的背,见到我温声吩咐：“爷喝醉了,你去麻烦厨房的妈妈们熬碗醒酒汤来吧。”我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辰砂姐姐冲进来将盆子放在架子上,拉我出去。
“姐姐,你拉我出去干嘛…!”快走到厨房,我猛然反应过来,一把甩开辰砂姐姐的手想跑回去,但辰砂姐姐比我有力气,差点把我摁倒在地。
“你现在去干嘛?”见我着急得想哭,辰砂姐姐叹口气：“雷狮少爷过来后,小姐吩咐我点了安神香。”我慢半拍转过弯来,小姐在药理方面极具天赋,曾配过一款具有昏睡功效的安神香,不管对方有多清醒,都会一觉到天光,那个安神香是我们说好的暗号。
好在不是送羊入虎口,我赶紧去吩咐厨房的妈妈熬汤,甫一做好,便急急送过去。安神香的效用比预想的好太多,雷狮少爷躺在小姐的床榻上睡得很沉,小姐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来,见我端着的醒酒汤：“可惜了,放回厨房温着,等爷明日睡醒再送碗给他。”
我没想到,这次突袭只是第一回,后面雷狮少爷摸进来好几回,回回都被小姐用安神香放倒,一觉到天亮。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三回,这是小姐教我的,但这次用了三回的也是她。
“笨。”可能我真的很愚钝,辰砂姐姐恨铁不成钢戳我额头：“雷狮少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小姐的小伎俩,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最近才没来啊。”我委屈捂着被戳痛的额头哭唧唧,听起来是小姐用三回安神香劝退雷狮少爷,但我怎么感觉是他被小姐驳了面子,所以在闹脾气啊。
我没多想此事,因为快到艾府例行开狩宴的日子,艾府没那么多规矩,就算小姐已出嫁,也可随意回家。小姐面上不显,心里高兴,难得回家一趟,我得备好东西。
TBC.
——————
写在最后的话。
这篇写了一段时间,模仿古风小说的那种写法(?)也不知道看起来咋样。
之前看红楼梦以及如懿传的部分让我印象深刻,写文会习惯性留一些小细节之类的部分,甚至不会写得那么清晰明了,留点白可以让大家自行想象,学艺不精,写得不好,见谅。
年末了冲冲业绩,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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