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已然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恰好丰兰息赶来,慌忙接住快要倒地的风夕。
“你来了…”
“风夕 风夕!”
一阵天旋地暗,不愿在留恋什么,闭眼昏了过去。
手上的花被天机老人拾起,“兰息,你送她去偏屋后来老夫这一趟”
“师父,息…”
“老夫会差人去照料,你无需担心”
丰兰息将风夕抱到偏屋,为她掩好薄被,抬手抚她苍白的面容。
“风夕,你何时可以惜命…”
“兰息公子,老师请您过去”
另一旁有一女童,“公子请放心,婢子会代您照顾好风夕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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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见过师父”
“坐吧”
“想不到,你俩倒真的是一模一样,她可是为你炼这璧月花,在璧月阵中连命都不要了”
“徒儿未曾想过,她竟不同我商量便…”
“不怪她,你当初不也没同她商量?璧月阵便等同于噬血狂魔,在阵中多停留一刻都有生命之忧,她竟是撑到了出阵”
“你可知,她在阵中停留了多久”
丰兰息不语,他不敢问,答案必是惊人的,也必是要让他心痛的。
“足足两个时辰啊,平常人进去,一炷香都撑不住,她却足足成了两个时辰,从入阵到炼花,要净心不受故人干扰,同时还要被阵中力量所控制”
“徒儿来晚了…”
“阵中,有她所有的亲人,所有的故人,包括你”
他此刻只想去偏屋。
“这是她拼了性命才得来的璧月花,老夫知你此刻无心恢复寿元与内力,可…”
“这是风夕拼命为兰息求来的,兰息不愿辜负她意,或许,她也希望醒来时,可以看见一个已然恢复的我。”
“你随老夫去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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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月花悬于二人之间,天机老人以内力催化璧月,将其融进丰兰息体内,修复经脉的痛一点一点传来。
房中的风夕醒了,一身薄衣起身便往外跑。
此刻正是初冬,风吹得人精神迷糊。更何况,风夕内力恢复不久,不禁有些觉体虚。
“兰息 兰息!”
走至凉亭前,便见亭中天机老人正给丰兰息施法。
修复经脉,定然是痛的…
更况,已不是第一次。他而今身体衰弱,又怎能撑得住!
风夕提着碍事的裙摆跑上亭阶,谁知天机老人设了一结界。
“前辈,风夕要进去”
“你如今体弱,不可再入阵!”
“风夕病痛又怎比得上修复经脉之痛!”
见天机老人没有打开结界的意思,风夕将手掌贴紧结界施力,那股亏空之力再次袭来。
“黑狐狸 会没事的…”
阵中的丰兰息额上遍是汗珠,显然已撑了许久修复经脉的疼痛。
一股暖流突兀地进入身体,疼痛似是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阵外的风夕却是有些撑不住了,嘴唇发白,身子微凉,手没有了护法已被这冰天雪地吹得冰凉。
“风夕,你如今逆转经脉速成那大周天为他渡法,阵中那噬血狂会将你抽干的!你可知后果!”
“前辈放心,只要能让他恢复,风夕便不怕…”
额上冷汗频出,脸显得苍白无力。
她仔细看,阵中人的三千青丝已然恢复,想必是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