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君簪向凤凰钗（85）

张云雷小姐开玩笑了，我早就不唱了，这身子骨也没几年活头了…

张云雷恭敬地给金宸澜把茶续上，金宸澜并没有接那杯茶，只是托着腮看着张云雷，微微地笑着，什么话也不说，眼瞅着马上就该德云班的戏了。

金晟诠也不好耽误了人家的堂会，于是接过张云雷手里的那杯茶，

金晟诠乌希哈，别胡闹了！

金宸澜眼神坚定地看着张云雷，

金宸澜《西厢记》，我要看你的红娘！不然，我一定会一枪崩了夜云时，我说到做到…

金晟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招了招手示意手下，其中一个男人拿着枪顶着夜云时的后腰，

“抱歉了夜老板，您得跟我们去前头谢谢我们家小姐的赏不是？”

王九龙想拦住他们几个，结果张云雷一个眼神过去，吓得王九龙不敢说话了。周深这个时候上前打圆场，

周深想着你们还要化妆默戏，要不咱们换个顺序，我先上场？

杨九郎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忙向周深鞠躬谢过，

杨九郎谢谢周老板，可是麻烦您了…

周深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故作轻松地说：

周深不妨事不妨事你们赶快吧…

杨九郎赶紧挥手，

杨九郎快快快，给他扮上！

孟鹤堂本就是演的崔莺莺，自然也是熟悉的，他带着张云雷默词，然后祁云初也不用演红娘了，赶紧就准备换戏服给张云雷。张云雷却一把按住了祁云初，笑着叹了口气，

张云雷不用了，把金小姐送来的衣服拿过来吧…

杨九郎一怔，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把戏服捧了起来。

这就是红娘的戏服啊！而且还是他少年成名时初次登台穿的那件，不过比那件更漂亮，针脚细密手工活儿倍儿好，布料也好，每一处都比当年更漂亮。

杨九郎她这是…

杨九郎瞠目结舌，张云雷的妆很快就化好了，他对着镜子仔细地瞧着自己，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演好这个俏皮可爱的小红娘。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比了一个手势贴在鬓边，

张云雷九郎，你瞧着我成吗？

一如多年前，他上台之前，问着后台等着他的杨九郎，也是那句，“九郎，你瞧我成吗？”

杨九郎把自己的手递给他，

杨九郎没你不行…

张云雷回握住他的手，

半开玩笑的说，

张云雷是！还不伺候你家角儿穿衣裳！

杨九郎就知道感动不了多久，他呀，就不适合好好说话！

张云雷看见那身戏服眼睛都发亮了，他拉着杨九郎的袖子，直砸吧嘴，

张云雷啧啧啧，你瞧瞧，多好看啊！

杨九郎看着开心得像孩子一样的张云雷，

杨九郎嗯，是，你最好看了！

张云雷回头一看这个一脸痴笑看着自己的杨九郎，​就用手把他的下巴扭到戏服上，

张云雷看戏服，你看我干嘛呀！

杨九郎憨厚一笑，

杨九郎你比戏服好看！

张云雷嗔怪道：

张云雷德行…

张云雷孟老板，一会儿您在台上兜着我点？

张云雷冲着孟鹤堂挑了挑眉，孟鹤堂白了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说…

孟鹤堂德行！

他们俩撩起帘子偷偷地往台上看，

孟鹤堂九良亲自拉胡琴，你还不放心？

孟鹤堂把张云雷拉回来。张云雷放心地说，

张云雷你俩呀是我最放心的师弟！

台下

夜云时郭…金小姐！

夜云时忍不住地开口，金宸澜也不理她，只是自顾自地磕着瓜子，夜云时实在不耐烦了想起身离开，却被一旁的人给按着坐了下去。

金宸澜怎么，陪我听戏这么无趣啊？

金宸澜用帕子擦了擦嘴，

金宸澜不如我叫贝勒爷来？

夜云时压低声音，略显慌张地说，

夜云时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宸澜噗嗤一笑，

金宸澜没事，我闲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