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先有鸿钧后有天

“你见过这老道？”哪吒在营帐前戳了戳灵珊的肩小声嘟囔道。

“没。”灵珊摇了摇头，似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但却并没什么印象。

“那他一直盯着你看做什么？”哪吒向营帐内瞟去，只见帐内那道人正跟姜子牙说了些什么，言语间姜子牙不住揖手拜谢，“这人定是有什么咱们都不知道的大来头，你看姜师叔那恭敬的样子，便是咱们师祖来了也不遑多让了。”

灵珊微微凑身过去，她没有像哪吒一样死盯着那道人，她只远远看向在一旁站立的杨戬，从小的经历让她总是很会察言观色，这并不是说她过得不好，或者一定需要讨好周围人什么，相反，她这些年在昆仑横行霸道的很，而这种察言观色大抵是出于一个童年经历过巨变的孩子自然而然地产生的一种自我保护的能力。她需要有这种洞察四方的能力以保证自己足够的安全。这种感觉，哪吒等人是没有的，杨戬或许有，但一定没有灵珊来的强烈，毕竟那时候他比灵珊要大些。正因如此，灵珊很确定她二哥很奇怪，准确来说，是他发现那青衣道人看向自己以后，那眼神不是疑惑或者生气，更像是猜到了些什么或者说想要求证些什么。而他所猜测的事情一定与自己有关，一定。。。。。。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大抵是其他的两个人在猜测着一个有关她自己的故事，而她却浑然不知。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青衣道人走出了营帐，姜子牙并没有出来，是杨戬出来相送的，灵珊走过去，刚想说些什么，杨戬先开口道：“我去送送这位前辈。”他已经显得尽量平稳，灵珊却还是能从他的伪装中听出一丝急切。

远处林中

“小友跟了我一路，有什么疑问，不如直言。”那道人缓步停下，看向一旁的杨戬。

“前辈定知杨戬疑问，还请解惑。”昆仑虽是三清道场之一，但像这般辈分高的神祇杨戬可没怎么见过，所以对于心中的疑问他更加急切。

青衣道人看了杨戬一眼，努了努嘴，微笑道：“这孩子，她襁褓时我见过，如今竟都长这么大了，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这话一出，杨戬似是定在了原处，好似和他的猜想差不多，但是真真被证实了，他又不住地惶恐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紧张的感觉了。。。。。

“那她到底是。。。。谁？”杨戬难得说话这样吞吐，足以见得此事带给他的紧张。

“喏，这可不好说，要说真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们那辈人啊，关系太乱，跟你们明面上看见的也不大一样，我这人自小不爱修炼，修为功法更是比我那师兄师姐们差得远，他们的事我也半清不楚的，你问了我也是白问。”他停了一下，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接着说道：“但是多着人在找这丫头呢！她们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让瑶姬给耍了，厉害呦！”

看着对面的杨戬已经说不出什么，又看了看远处的林间，那道人又说道：“你也不用紧张，我一向不掺和她们之间的事，让他们慢慢找去吧！”说着竟大笑几声之后化作青烟远去了。

天已经渐渐擦黑，杨戬才回到营中。ou o

哪吒见他回来，一脸兴奋道：“杨二哥，你不知道，营中又来了两位高人，说是什么西方的准提、接引道人，明日就帮助我们降服那孔雀！”见杨戬未做声，哪吒才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大对：“杨二哥？杨二哥？你没事吧！对了今天那老道到底是谁啊？”

杨戬缓了缓，念出了一句：“先有鸿钧后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