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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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易牙对诸帝的兴趣仅限于他体内的火凤之力。

但看清其面容后，易牙也不由得感叹诸帝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虽说文献上亦云，那火凤之后人诸帝，男生女相，俊美异常。但烤乳猪那常年遮着半边脸的中二发型，加上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猪角杂草，还有那让人崩溃的魔性声音，实在很难让人将他与美男子联想到一起。

易牙也是如此。

直到他的手下将被他踹晕的诸帝从空桑拖回。

按照易牙的指示，食魇们剥去了诸帝身上那斑驳破烂的战袍，洗掉他满身的血污，锁住他的脖子和手脚，再残忍地用骨锁贯穿他的肩胛与锁骨，然后投入冰水池内高高吊起。

这时，易牙才第一次注意到那一头长发后的脸。

那是一张如此精致美好的脸。

秀气高挑的眉，纤长的睫毛，俊俏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微翘的嘴角，还有腮边那颗淡淡的痣，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脸。加上失血昏迷后惨白虚弱的脸色，实在很难将其与刚刚在战场上浑身散发着战意，浴火重生的鲁莽家伙联系到一起。

说实话，要不是易牙脸上的刺痛唤醒了他的理智和恨意，他觉得自己差点要吻上这个摄人心魄的家伙。

披着一头橙红色长发的诸帝，双目紧闭，浑身**地被吊于冰水池内，那柔弱无助的样子，让铁石心肠的易牙也不禁闪过一丝不忍和怜惜。

不过那丝不忍，在诸帝睁眼的那刻便消失了。

那个呱噪的家伙，一醒来就吵吵嚷嚷地骂他，激怒他。看着他那拽样，易牙只想狠狠地摧残他，毁掉他的骄傲，扼灭他的声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按下电流开关。

看着被电击后的诸帝那不甘而颓然的眼神，易牙心里闪过一丝暴虐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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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易牙的本意就是要把诸帝原来的心智摧毁，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家伙实在倔强得让人心疼。

易牙之前试验用的普通食魂，落入他的冰水牢内，不出数日，皆神智涣散，跪地求饶。而这冰水牢，本就是专门为压制折磨诸帝所造。那特制的骨锁与冰水，对本身体内充盈着烈火重生之力的诸帝而言，会是比平常食魂更难以忍受的酷刑。

加上他被擒获时那满身深可见骨的伤势，易牙本以为，不出数日，诸帝便会失去理智，为其所控。

可他万万没想到，外表如此柔弱的诸帝，竟是如此地倔强。

那特制的骨锁、刺骨的冰水，和他满身的疮痍，本该已足够让其极度地虚弱难受。而持续的电击，更是超乎寻常的煎熬。它不仅会激起全身剧烈的疼痛，而且这种疼痛即便到达极点也不会使人麻木，只会一次比一次强烈，毫无止境，使受刑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如此酷刑之下，诸帝经常被折磨得浑身颤抖，汗如雨下，嘶哑的惨叫夹杂着锁链碰撞的声音响彻水牢。

然而，无论易牙如何折磨他，他仍不住口地咒骂，毫不退缩。

易牙好几次差点错手杀了他。虽然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但诸帝越是激烈地反抗，越激起易牙将其征服的欲望。诸帝那极力忍耐的神情，撕心裂肺的惨叫，和事后难以自持的吐血和虚弱，竟渐渐让易牙心里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情愫。既有不忍与怜惜，也有惊讶与欣赏，但更有肆虐的快感，于是他忍不住更加残酷地对待他，只想让他匍匐在他的脚下，跪地求饶。

不过，诸帝实在是太倔强了，直到食魂医师警告他的身体已然吃不消冰水牢的那一日，他仍没有屈服。

挫败的易牙简直都快疯掉了。思虑再三的他决定，既然身体的痛楚不足以让其屈服，那便从精神上摧毁他。

他要以最残酷的方式折辱他，把他的性子磨掉。于是便有了那沉重的枷锁、特制的铁笼、残酷的幻境，无休止的电击和虐打，以及那极尽羞辱的寒冰之锁。

那持续不断的疼痛、羞辱，与折磨，终是磨灭了诸帝的意志与骄傲。

看着他眸子里的光芒逐渐熄灭，满身的傲气皆化为麻木与哀伤，到最后竟至落泪求饶，易牙的心升起了一阵难以言状的快感。

捧着诸帝那满是泪痕的脸，易牙仿佛觉得自己手里握着一个自己一手造就，精致而脆弱的瓷娃娃，不由得生出一丝满足与怜爱之情......

然而，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易牙感到一丝慌乱与茫然。

他连忙撒了手，再次提醒自己只为了火凤之力，而非迷恋其中。即使诸帝再长着一张摄人心魄、雌雄难辨的脸，他终究是男子，而以征服天下为野心的易牙，不容许自己为任何人，特别是一被其俘获的男子而沉沦。

他强迫自己恢复理智:“他只是我驾驭火凤之力的奴仆，别无其他！”易牙心中默想，强压下了心头的那丝温柔与怜惜，转身走出了囚禁着火凤诸帝的房间。

【一脸倔强的诸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