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同头发乱着,额前还有几缕头发滴着水珠。
他撅着嘴巴盯了靳年两秒钟,问:"你怎么不问我头发怎么是湿的?"
靳年哪见过这阵仗,赶忙问:"你头发怎么是湿的?"
乾同说:"你还要问,外面下雨了吗?"
靳年:"你是发烧了吗?"
乾同闭着眼满意地笑了,捂住心口说:"外面没下雨,但是我这里倒是勤盆大雨。"
这句还用的是台湾腔。
靳年:"你来干嘛?"
乾同:"你应该说,你是要怎样啦!"
靳年看了下表,一点了,跑到她酒店房间门口教她说话?
眨着眼看着他,不说话。
乾同的心一下子被看化了,但就算醉着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于是又憨憨地笑,跟她说:"你真好看。"
靳年:……
怕不是喝了假酒。
她侧开身让乾同进来,一边关门一边问他:"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的保镖们呢?"
她回头,乾同已经睡在沙发上了。
一米八几的大帅哥穿着白衬衫敞着领口在你面前毫无防备的仰面躺下,这场面多少有些刺激。
靳年…
我好想给他拍照哦。
闭着眼找自己的围巾给他盖住胸口,靳年蹲在他身边戳戳他的肩膀。
诶,手感好好哦。
是练过的那种肌肉。
乾同没有反应。
她又戳戳他,尝试着说:"起来啦,你…你至少去拿个枕头。"
乾同皱着眉把翻了个身,头面对沙发,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靳年无奈,只能去给他拿枕头和被子,抬起他的头给他枕上枕头,再脱掉他的鞋子(屏着气)给他盖上被子。
一切都做好后,看着乾同安详的睡脸,靳年有点发呆。
他是为什么非要一个人跑到我房间里来呢?
乾同翻了个身,发现有一片阴影,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是靳年。
"靳年…"乾同醉着喊她,声音有些沙哑。
"啊?"她才看见他醒了。
"怎么了…啊!"
乾同半坐起来,把靳年拽到了自己怀中。
乾同坐在沙发上抱着靳年的肩膀,靳年坐在地毯上,头被埋到他怀里。
"咚咚咚"
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鼻子充满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
他呼吸擦过自己的发丝,有点痒。靳年想腾出手挠挠脸,却被他抱得更紧…
乾同说:"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但是我还是想说。"
说什么?
"靳年,我…"
你什么?
"我…"
声音越来越小
"我…"
靳年心跳如擂鼓,等着他说完这句话,但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安静了下来。
凌晨的房间里,窗帘都拉着,房间里安静到落羽可闻。
除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钻出来,看见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什么嘛。话也只说一半。
睫毛很长,睡姿很安静。
她让乾同躺好,蹲在他身边看他的脸。
手指隔空从他的眉头,到他的鼻子。再到他鲜红欲滴的嘴唇。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面前。
嗯…眼前的这个人,是很有钱的一个富贵少爷,见自己第一面就搞乌龙的司机,慷慨的菜馆馆主,他凌晨,在自己的房间里酣然沉睡。
有种属于成年人的暧昧气息。
靳年手指最后停在了他脸蛋上方,然后戳了戳他的脸。
好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