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秦霄贤：从零开始的相声生涯17

张云雷此时此刻目光呆滞地望着抢救室大门，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没错，就在昨天晚上10点，张云雷忽然被电话铃声吵醒，刚刚睡着却又被吵醒的他烦躁的掀开被子，拿起电话不满的接通电话吼道：“谁呀？大晚上的，打个屁电话呀？”

“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您秦霄贤的家属吗？秦霄贤刚刚出了车祸，就在××大街，现在昏迷不醒，流了一摊的血，不过已经准备上救护车了，请您尽快通知其他家属，来到医院。”一阵生硬而又平静的声音把张云雷惊到了。什么鬼啊，秦霄贤出车祸了，而且流了一摊的血，看起来很严重！？

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能被耽误，于是他赶紧说：“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紧接着他赶紧飞奔下床，以闪电般的速度穿好衣物，然后就是拿起车钥匙就往医院奔。

等他开车路过事发地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摊鲜血，旁边就是清洁工在清理现场。张云雷看到这幕，更加慌了，心脏突突的跳，好像快要跳到嗓子眼那似的，紧张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当他等红灯的时候，趁机给杨九郎打电话。

“喂？角儿，这都快十点半了，你还没睡吗？”话筒里传来杨九郎打哈欠的声音。

“我命令你，杨九郎，现在赶—紧—起—来！快快快快快，赶紧去医院。旋儿出车祸了！！！你先给师父他们打个电话！！”

“啊？小辫儿，你刚说啥？你是不是在外头啊？鸣笛声太吵了，我听不见你说话！”

张云雷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这厮怎么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呀！

“我再说一遍，秦霄贤出车祸了，你快点来医院！顺便给师父他们打个电话！！！”

“噢，我这回听着了！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张云雷把速度值调到了全速。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违章给他拍照，他好像也跟个瞎子看不见似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医院里奔。大约快要11点钟的时候，张云雷进了门诊楼，这次他开车也真是够快的，居然正好看到秦霄贤出了救护车，被担架抬了出来。他赶紧上前。去和人家说明原因。

“你好，我是秦霄贤家属。他怎么样了？”

“额……不怎么乐观，血流的太多了，止不住。需要赶紧去抢救室里抢救，不然的话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你签一下合同吧。”

“……好。”

签合同的同时，他看了一眼秦霄贤，只看见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衣服红了一大片。张云雷不敢再看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心惊胆战了，再看恐怕他会吓晕过去。

张云雷心情复杂的把合同签完之后，就跟着一行人去了抢救室，待在抢救室的门外，结果医生又下了好几张病危通知书，张云雷本来自己就带着病，看见那一沓病危通知书，差一点没晕过去。

“秦霄贤家属，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呀！别晕过去！”那几个护士见状，赶快扶起张云雷。

“我……我签。医生，你一定要抢救成功啊，我求你了！！！”话音刚落，张云雷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回不但把医生护士们吓了一跳，而且把刚刚赶来的杨九郎也给吓了个半死——张云雷的身体可不好啊！这一跪，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可能会要命啊！吓得杨九郎赶快跑到张云雷身边儿，把他扶起来。

杨九郎说：“他身体不好，现在还带着病，我来替他签吧。”

“好的。秦霄贤家属，我们会尽力抢救。时间刻不容缓，请你们在抢救室外等候。”

“嗯。”

望着秦霄贤进了抢救室，张云雷在心里祈祷着：阿弥陀佛，旋儿，你一定要坚强啊！

半晌，八队的其他成员也来了。紧接着就是七队的成员。一下子来了一大片人。都争先恐后的问张云雷事情发生的经过。而杨九郎这个时候很护角儿，都一一的替他讲解了。

“九郎，你的意思是说，秦霄贤出车祸了，而且很严重很严重，失血过多，然后进抢救室了？”孟鹤堂问。

“对。”杨九郎只能这么说，因为刚才小辫儿也没跟他讲太清楚事情发生的经过，因为张云雷也不知道为什么秦霄贤会出车祸，所以他描述此事，也是含含糊糊的。

“我们刚刚在路途中也看见了一摊血，不会是秦霄贤的吧？”王九龙回忆自己在路途看到了那摊血，也有一些心有余悸。

“我也看到了，我不清楚，但是我也感觉那是秦霄贤的。因为那人已经告诉我了，事发现场就在那条街上。”张云雷附和道。

“这……我之前也被车撞过的，都失忆了，那秦霄贤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呀……”不知何时，三哥也来了。敢死队队长孔云龙皱着眉头问：“这事儿告诉师父了吗？”

“告诉了，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杨九郎顿了顿，说：“师父已经说了，他过会就来。”

“哦。”

“都怪我……我身为队长，竟然没能看住他……”忽然间，张云雷泪如雨下。可以看出来他很内疚了。

“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磊哥，秦霄贤的腿，不是你的腿。你肯定不能时时刻刻，甚至连上厕所都看住他。这是发生在德云后台之外的事，与你队长的事无关。”孟鹤堂安慰张云雷说。

大概11:40多分的时候，又来了好多人，一队二队三队四队五队六队的都有……张云雷无奈扶额：“喂，杨九郎，你是叫了多少人啊？你能一下子给这么多人打电话？”

——“这个……我是直接发到大群里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人来。”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抢救室外，一下子挤出了这么多人。当然是热闹非凡。三四十个大老爷们都七嘴八舌的，想要看看秦霄贤怎么回事。这时就看见六队的孙九香眼圈红红的，在那里自言自语：“旋儿啊，你可要撑住啊……”

栾云平此时此刻也挤出来，询问有关秦霄贤的小道消息，只有孙九香和栾云平知道秦霄贤的那个秘密，所以他俩当然最关心秦霄贤。孟鹤堂看着这一群着急的人，忽然间感觉也有一些惆怅——自己是不是对秦霄贤太不关心了？如果他每天都提醒着秦霄贤注意交通安全的话，那么旋儿一定不会出车祸的呀……如果之前他们对他好一点，那他也不至于被调到八队，然后出事的呀……忽然间的一股深深的罪恶感像一条铁链把孟鹤堂缠住，这种心虚感竟然一时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只好走向阳台，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周九良则贴心的也跟了过去。

这时只听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响。郭德纲于谦还有岳云鹏结伴来了。

刚才轰轰嚷嚷的气氛顿时全无，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说了句：“师父好——”

“别跟我来这一套，有谁告诉我秦霄贤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出车祸？”郭德纲看起来忧心忡忡，很是烦躁，看来他也很担忧秦霄贤的生命安全。

“师父，让徒弟来跟您说吧……” 张云雷把自己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尽管他也不是太明白事情经过。

“徒弟知错了，是徒弟没有看好秦霄贤，徒弟不应该这么不尽职尽责，这个队长的名称不值得当……”张云雷越说越难过，眼泪流了下来。

“……别说了，我知道了。这确实不怪你。但是这一劫，就要靠秦霄贤他自己能不能挺得过去了……”郭德纲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别过脸去——他自己眼圈也红了。旁边的岳云鹏则心细的拿来一卷纸巾递给师父。

这时，北京又下雪了，雪下的好大好大呀，白色的寒冷的雪花仿佛反映了人们的心情……

张云雷此时此刻打算打开手机看点什么，至少不用再伤心了。可是他看到的是一列列热搜：

“震惊！德云社秦霄贤车祸身亡”

“秦霄贤深夜遭黑粉喷”

“刘筱亭家的猫生二胎”

……

真他妈的全都是关于德云社的，烦人，烦人，烦人！辫儿哥哥只好关掉手机。看向窗外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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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抢救室里，一开始秦霄贤毫无意识，只是感觉昏昏沉沉的，但是后来大脑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他竟然能睁开眼睛了。结果却看到自己躺在抢救室的床上，医生和护士每一个都忙得满头大汗。

“这怎么撞的这么严重啊，骨盆都摔碎了，头部也创伤了，这病人以后要是抢救成功，怕不是脑袋要有问题呀……”

“闭嘴吧，小王。赶紧干正事。那个新来的实习生，你把针给我，我缝一下伤口，快，不然病人失血过多就要完蛋了……”

“唉，好。我拿来了，给……”

……

但是他们好像都没有看到秦霄贤已经睁开眼睛了，反而越来越着急。相反，秦霄贤越来越清醒。他想坐起来和他们说几句话，却发现自己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根本动不了。他着急的像侧面看去，结果就看见了镜子里反射的自己——那个身材消瘦的人紧闭着双眼，皮肤发白。血还不停的流着……奇怪奇怪，明明自己是睁着眼睛的呀？难道我自己看错了？秦霄贤疑惑的想。

更奇怪的是，当针穿过他的皮肤时，他根本毫无痛感。

不会吧？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准备升天了？等等，自己要是升天了，为什么现在还不升呢？我到底活没活着呀？一大堆问号从秦霄贤的脑袋里蹦出来。

天啊，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抢救自己，特别是看见那些血……秦霄贤有些反呕。

秦霄贤就这样看着他们，不知多长时间，忽然听到医生的一声叹气：“唉，已经死了。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没救了……”

“不是吧，小王。他还那么年轻，而且还是相声演员。听说也是坐拥六七百万粉丝的人呢！这么死掉，太可惜了吧？”另一个小护士似乎有一些难堪，那是她第一天实习。

“这孩子心脏都不跳了，电击什么的也都试过了。就是不跳，也许他已经死透了。不去宣布死亡，还能怎么办呢？”旁边一个年长的护士叹息道。

秦霄贤这个时候真想大喊一声救命啊！！可是他根本说不出话来，手脚都不听使唤！

“……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还不行的话，宣告死亡也来得及……”被叫做小王的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说。

“好。”

但是结果一点也不好，秦霄贤死了。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脉搏，任何的心跳了。身体正一点一点变凉，他马上没有体温了。

“……去宣布死亡吧。”

“好。尸体就先推进太平间存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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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点钟了……就在所有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抢救室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所有人立马惊醒，争先恐后地跑到医生那里询问情况。

“医生医生，秦霄贤怎么样了？”

“还活着吗？”

“不会死了吧？”

……

“闭嘴，谁刚刚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这时师父一声怒吼，让所有人都闭嘴了。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医生，他们在等待医生说抢救成功。

这么多人，一下子齐刷刷的看着医生。医生有一些面露难色，他犹豫了好久，最终只说：“你们……去办一下后事吧，我们尽力了……”

抢救室外一片寂静。

大林子首先反应过来，他怒不可歇的揪住医生的衣领，暴跳如雷的吼道：“这不可能！旋儿他怎么可能会死！你在骗人，对不对！”

“我……我没有，当时病人送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心跳了。我们抢救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根本无济于事……”医生愧疚的说：“ 他撑了这么久，我也不希望他……”

“死”这个字，他久久没有说。

孙九香首先嚎啕大哭起来。他没想到，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和秦霄贤做搭档。没能及时保护好他，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心里难受啊！

张九龄和王九龙有一些惊鄂，秦霄贤怎么会这样的走了呢？忽然张九龄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那个小盒子是秦霄贤送他的生日礼物。其实在秦霄贤走后的第三天，当他看到这个盒子，他就明白了——他完全误会秦霄贤了。张九龄只把这件事告诉了王九龙，当他们两个都认为他们错了，准备道歉的时候，可是秦霄贤就这么走了……他千呼万唤也唤不得他亲爱的小旋儿了……明明秦霄贤之前对他还这么好……

张云雷在旁边已经哭成了泪人，秦霄贤的录音也好，他演的不好也罢，但是死了这件事情，可是不能自圆其说。他之前可是最爱最爱秦霄贤的啊……

孟鹤堂就不要再说了，他确实是之前让秦霄贤最伤心的人之一。但是现在，他也彻彻底底的后悔了，他认为他其实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对秦霄贤那么不好，他也不会去八队……

郭德纲从来都没有失去过徒弟，除了那几个人以外，有没有人因为死才退出……秦霄贤，他是第一个。桃儿的眼泪仿佛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岳云鹏和于谦给他递纸巾都没有用。

这三四十个大老爷们也都哭个不停。屋子里顿时被一股悲伤的气氛笼罩起来。他们心尖尖儿上的人死掉了，怎么可能不会伤心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还想见秦霄贤最后一面。他的尸体在哪？”郭德纲抑制住要哭的悲伤，朝医生问。

——“我已经叫护士在太平间停放了。你们去看一下吧，不要逗留太久。”医生仿佛已经见过很多这样的场面似的，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走了。

众人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只听“哇呜哇呜”的婴儿哭闹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隔壁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新的小生命诞生了……与此同时，秦霄贤刚好死亡……

呵呵，一生一死，真是讽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请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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