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和伊利亚的重逢来得猝不及防,却又温暖人心,就像是春夏之交的第一份礼物,送给哥哥,也送给我——一个红色组骨灰粉的最好礼物。
春风吹过漾绿山林,瓷苏爱情万古长青。
当然,感动之余,我可没有忘了发出感叹:“大哥日常诈尸现场。”
眼角还挂着泪痕的王耀“扑哧”一笑,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替我发问了:“对啊,伊利亚,你是怎么回来的阿鲁?这30年你都去哪儿了?你……还会走吗?”
眸中余温不散的伊利亚笑着揉了揉王耀的头,先反问了一句:“你呢?听说种花家这几年发展得很好,你也过得好吧?”
“嗯。”王耀偏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耳根微红地迅速低下了头。
仿佛是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伊利亚转过头来,瞬间又恢复成威严强悍的红色暴君,不带半丝感情地问道:“你是新成立的国家,依附于阿耀?”
得,一开口就知道,老双标兼护妻狂魔了,我也不恼,反而有种又磕到了的感觉,唔,大概因为我不是意识体,所以才不会被他吓到?
“不是的阿鲁,”王耀先反应过来,回答道,“她叫书樱,是从另一个平行时空转生来这里的人类。”
“昂!”我赶紧点点头接话,努力笑得乖巧一点,“在另一个时空,我是一名十八岁的中/国学生……”
我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讲着,总算又一次把这个复杂冗长,难以理解的故事阐述给了伊利亚听,一开始他还蹙着眉,但不久就明白了,还要归功于黑塔世界设定中学霸属性的普遍。
讲完了我的来历,伊利亚也终于开始解答他的经历:从被阿尔联盟重伤在“帝国坟场”,送到白桦林与王耀最后一别,就是漫长的沉睡。在天地间以灵魂的方式无意识地存在了近三十年,在严寒和孤独中度过了仿佛漫无止息的冬季,终于有一天,“沉眠”状态的他醒来了,失去了领土却没失去力量和自我,于是他一路探寻着,找到了王耀。
结果最后是从后院翻进来的……
呐,不要在意细节,总之现在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同志和历史上的基尔伯特之类一样,作为非正式国家的意识体存在了,只是终究也和他一样——要借住王耀家的,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就在这个皆大欢喜的时刻,却突然出现了不合时宜的声音:“咕~”
“我……我饿了,嘻嘻。”我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都快九点了,饿也不是我的错嘛,就是可惜了那个气氛……
半小时后,饭桌上传来一声京味儿十足的“开饭喽——”,我赶忙提起筷子就是挑菜下菜。
“火锅竹笋豆是好吃。”这句成都平原风的嘟哝来自用爪爪笨拙地握着竹筷的熊猫滚滚。
“必须里,重庆九宫格下鸳鸯汤啷个可能不好吃。”我受到感染,也开始狂飙重庆话,结果一不小心溅了两个油点在伊利亚的白衬衣上,吓得我差点把刚烫好的毛肚又扔下去。
“我……”眼看着伊利亚即将暴怒,却对着我一连串的卖萌服软对不起和不停向哥哥使眼色的小动作而不能发作,王耀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忍俊不禁一边帮伊利亚擦衣服——呃,当然是擦不干净的。
伊利亚也清楚,所以有气没处撒的他顺势拥住王耀,阿耀没注意,被一把紧搂在怀中,老脸红了个透。
我和滚滚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噫~两个情侣狗。”
“达瓦里氏……”伊利亚浅笑着,谁料话还未说完,就被依然红着脸的王老板反攻,堵住了嘴。
火锅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鲜红油亮。
“哎,滚滚,你说既然这样,要不以后我干脆喊伊利亚‘爸’,认耀耀当‘妈’好啦?”
“我jio得可以,我指的是某人同意的话。”
“伊利亚怎么会同意呢?小樱别闹了,这里还有山药,快吃吧……”
“……好啊。”
“嗯?!”
“噗哈哈哈,那我以后不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了?”
“什么鬼。”
“对了,以后就是家人了,大家叫我泱泱吧,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字,泱泱大国的‘泱泱’。”
“好吧,真拿你们没办法阿鲁。”
“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