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罢工了,在床上吃着零食,听着沈巍讲故事,还边听边评价,活的跟个大爷似的,但美好的时光总是流失的这么快,短暂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赵云澜问:“天是不是黑了?”
沈巍点了点头,但又想到他看不见说:“嗯,你怎么知道?”
“空气变冷了,也变湿了。”赵云澜回答道。
沈巍看着他失去焦距,却还是带着戏谑的深邃眸子,心里暗想:如果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有时候他真的想问,天地这么大,这么宽,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他是斩魂使?为什么偏偏他生自鬼族,生而不祥?为什么偏偏他不能与其所爱在一起?天地之大,鸟兽尚能成双成对,鱼虫也能结为伴侣,可偏偏他的存在,只能给身边人带来不祥。
“沈巍…沈巍…”赵云澜唤着陷入沉思的沈巍。或许因为赵云澜失明,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他的情绪非常明显。
“啊,怎么了?”沈巍掩饰般的扶了扶眼镜。
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结果赵云澜又非常正常,且期待的语气说了句:“我要上厕所。”
沈巍面上不显,可思绪却飞快的转着,怎么才能让他自己去上,赵云澜偏偏催促他。
于是无奈的沈巍将赵云澜带到厕所门前,让他自己进去。
赵云澜一脸坏笑,“你不进来?”
沈巍关上门,发出“砰”的响声。
赵云澜失望的咂咂嘴,等沈巍听到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他才打开门,开水龙头,让赵云澜洗洗手,拿过毛巾给他擦手。
“几点了?”赵云澜问。
“六点多,该吃饭了。”沈巍看看表,将赵云澜带到沙发上,他去做饭。
直至从餐厅里传来食物的香气。
第二天
沈巍早早的将赵云澜从梦乡中叫了出来,引得赵云澜一脸不爽,好不容易能有这么好的一觉。
收拾好之后,他坐在床上闭目凝神,开启天眼,看到了沈巍身上如墨的漆黑和不断流走的功德,以及挂在他身上的魂火,赵云澜咬着牙,眼中的寒意冷进人的骨髓,嘴角更有一抹讽刺天道的笑。
吃罢饭,沈魏带着赵云澜去了特调处。
赵云澜刚一进门,还没有踏进去一只脚,大庆的声音传来:“赵云澜,敢用你的臭脚丫子踩本大爷的尾巴试试?”
随后,大庆感觉不对,用肥胖的身躯三下五除二的跳上了赵云澜的肩膀,“你眼睛怎么了?”
特调处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云澜的身上。
“呵,不就是当几天瞎子吗。”赵云澜无所谓的回答道。
祝红瞪着杏仁眼,看着赵云澜的眼睛,美瞳里有水光涌起,“你…你的………”
赵云澜叹了一口气,“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你…你…你平时总是觉得自己比谁都牛逼,天是老大,你是老二,是吧?傻逼。”祝红对赵云澜大喊,随后又对沈巍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都护不住他?”
“祝红。”赵云澜轻声地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祝红听了,带着哭腔:“傻逼。”
赵云澜又叹了一口气,“哎,傻逼听见了。”
“什么东西伤你的?”祝红调整调整好情绪。
“一个鸦族人而已,用假功德笔引我过去,还有一个小铃铛。”沈巍配合的拿出了小铃铛。
大庆看见了,赶紧用猫爪勾过来:“这是我的,我的主人…给我的。”
“那时,那个鸦族人以身献祭,引燃了铃铛中的业火。”赵云澜描述着,大庆拿着他的铃铛去查资料。
趁着大庆去查资料的功夫,她仗着“失明”使唤得特调处的人团团转。
汪徽在他面前读着需要批改的文件,听完了,评价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在文件上画上了一个神鬼难辨的“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