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儿,我得出医院。”
“妈,有我在呢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
“可是爸那边,我怎么能不去送他一程?”
“可是这样的你,爷爷怎么能放心的走啊?”
江岩黎抓着贺心应的手,“陶陶,他如何?”
“他心情不好。”
“不要让他知道我的事,他会受不住的。”
“嗯,我知道的。”
江岩黎说一句话就开始缺氧,她也知道这样的状况并不能支持她出席葬礼。
“这件事你调查的如何呢?”
“事出蹊跷,还要问过杨泽才知道状况。”
“应儿,若找到罪魁祸首,绝不可以轻饶!如此容不下陶家的人,我们不能一忍再忍。”
“妈,你知道了?”
“我自己的事,我能不清楚吗?可是一再的退让,却让人得寸进尺。这次能把手伸到爸的身上,下一次就是陶陶。是我的妇人之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应儿,答应我,一定要护住陶陶!”
江岩黎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妈,别哭,对身体不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护住他。”
杨泽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一睁开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是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
坐起身,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贺心应,慌忙起身却摔倒在地。
“你身体受伤未好,不用起身说话。”
“是,少夫人。”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吗?”
杨泽噗通跪在地。
“我来不是为了看你下跪的。”
贺心应站起身,“你们在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爷爷的心脏处有火药伤?”
“都是我的错,这次和老爷子一起去验货,没想到会被人埋伏,是我的失职。”杨泽自责不已。“老爷子是因为我,才没得。”
刹车失灵,之前前奏,杨泽很快就发现了事情不妙,冷汗淋漓,陶禾咏察觉到杨泽的异样。
“车有问题?”
“刹车失灵了。。”
“杨泽,遇事不要慌张,松开油门,逐步降档,尝试减速,找机会利用障碍物停车。”
“是。”
事情本来没有那么糟糕,但是车子并不只是被人动了刹车的手脚,杨泽刚把档位调到最低,从车前座的抽屉里就射出一个微小的针穿过了陶禾咏的心脏,是一把被改动过的火药枪自动装置。
“老爷子!”杨泽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陶禾咏只觉得心脏一颤,皱了皱眉,“好好开车。”
车里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道,这整个车就是一个炸弹。
“杨泽,掉头。”
“掉头?”
“这车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伤及无辜就不好了。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你就跳车。”
“可是老爷子,你……”
“你年轻,身手矫健,我相信你能安全脱身,不用管我。你帮我给陶苑带句话,长大了,就该自己撑起这片天。”
“是。”明明是一个而立之年的人,却哭的像一个小孩子。
“杨泽,不是你的错,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好好养伤,以后跟着陶苑保护他的安全。”
“少夫人?”
“若是有人调查询问你,这件事不过就是车故障的意外。”
“可是就这么放过那些人?”
“我自由主张。”要抓也不过是一个蝼蚁蚂蚁,背后的人怎么可能会挖出来,“不会让伤害陶家的人还安然无恙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