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赧墨记得他们学校的墙最矮也要十米多.丁程鑫能爬进来身手肯定了得.
丁程鑫“你不怕我?”
苏赧墨“为什么要怕?”
苏赧墨很奇怪,奇怪眼前这个不知道名字的人为什么总做出莫名其妙的事.
丁程鑫“你的手……”
丁程鑫指了指苏赧墨缩在衣袖里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碘酒和几根棉签.
苏赧墨“很快就好了,没有关系.”
丁程鑫“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以后找男朋友会很难.”
丁程鑫将苏赧墨的手拉过来.周边掉落的皮已经完全长出来,但伤口正中央已经糜烂,如果再不抹药可能会得破伤风.
苏赧墨“但是他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操场上嘈杂的声音被清空,女孩甜美却因为缺水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她似乎还对这个世界保留一丝丝的美好,她还在相信童话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丁程鑫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但可以听见苏赧墨的声音.听着她美好的愿望,听着她对他的抱怨.丁程鑫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
苏赧墨“那你怎么走?”
丁程鑫“爬墙.”
—
看着讲台上行走的安眠药,苏赧墨将头抵在窗户上.
门外自由的鸟儿散发着独有的美丽,纷飞的羽毛成为一道路线.学校像是牢笼,而她又像是被锁链困住的狮子.
她想逃离,逃离这个地方.她对这个地方丝毫没有留恋.甚至连朋友都没交几个.
严浩翔“在看什么?”
苏赧墨“看风景.”
苏赧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她眼里,那群鸟儿就是风景.也像是被阳光笼罩的山顶,像是她的想象一样遥不可及.
等苏赧墨缓过神来时已经下课。鸟儿们被赶走,像是她的希望一样随着飞走.她想当只自由自在的鸟儿,翱翔在天空.她从出生就不喜欢束缚.
但她的家人偏偏很固执,非要玩九十年代的那种老玩意儿,思想顽固,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导致苏家至今也没有什么挚交.
严浩翔“不喜欢被困住吗?”
苏赧墨点了点头,无奈的看向严浩翔.
连一个外人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她的家人还不明白.
苏赧墨“但是有什么办法啊,再怎么样他们也和我有血缘关系.”
苏赧墨“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一字一句像是针一样扎在严浩翔的心上.他被抛弃了,被他那所谓的血亲抛弃了.
严浩翔“但他们抛弃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决绝.”
苏赧墨“因为他们不爱你.”
伤口被揭开,流下暗红的令人厌恶的血.严浩翔盯着苏赧墨,她对她的家庭很失望.又不仅仅是失望,像是厌恶,又像是惋惜.
严浩翔“那你爱他们?”
这是疑问句,苏赧墨在这个句子里听出了肯定的含义.
苏赧墨“不爱.”
苏赧墨“所以才考到这里,远离他们.”
她并不是不爱,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将希望寄托后接着来的就是失望.她不喜欢她的家人,太过于虚伪.
“像是九尾蛇那样看起来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