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宋亚轩,那种刻到骨子里的喜欢,几乎要将我的肉体糜烂。
他终究是活成了我想象中的样子,也不再隶属于我,但于我来说,能做的只有与他比肩。
我叫沈时惜,这是一个关于我和宋亚轩的故事。
初识那年,他十岁,我九岁。
他祖籍山东,我祖籍重庆,然而我们的相遇却是在广东。
随着“下海”的热潮,我和父母跟随打工的人流来到了广东。那时宋亚轩的父母在广东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不锈钢厂,也就是我父母打工的地方。厂里的人大多都是外地的,几个几个混成个小团体,每个小团体又操着不同的方言,语言几乎不通。
我父亲居住在员工宿舍中,考虑到厂里大多都是男人,宋亚轩的母亲竟然提出把他们房子里的一个单间租给我们,那时我们压根没钱交房租,生活困顿到了极致,在了解了我们家的情况后,他们只说了一句话,却足以让我记一辈子。
宋亚轩父亲来即是客,我厂里的员工就是我的家人,你们先住下,有什么别的困难再和我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一个饭局,宋亚轩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宴,接待了灰头土脸的我们,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宋亚轩,他坐我对面,文文静静,一副不太爱说话的样子,要形容一下他的长相的话,我只能想出一个词——漂亮。
宋亚轩母亲哦,这是我儿子宋亚轩,亚轩给妹妹打个招呼
宋亚轩你好
宋亚轩只说了两个字,但声音却让我心颤
沈时惜你好,我叫沈时惜
宋亚轩母亲哎呀,亚轩这孩子也不太爱说话,小惜多陪他玩玩好不好啊?
宋亚轩妈妈夹了一个金灿灿的鸡腿给我,我乖巧的点头。
沈时惜母亲小惜这孩子平时还挺闹腾的,怎么今天就这么安静了?
母亲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走进了宋亚轩的世界。
我比他小一岁,但因为学籍没法转来广东,所以辍了一年学,他父母很忙,陪他的时间也很少,慢慢的我发现他其实不是内向,而是社恐。
他只有一个朋友,我很少见到这个朋友,但终归是宋亚轩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没读书的这一年,我只有两件事可做,一是等待宋亚轩放学回家,二是跳舞。
舞蹈对于我来说是生命里一件很重要的事,从三岁开始,父母便把我送进了舞蹈兴趣班,当然,这也并不是为了把我培养成一个舞蹈家,只是当做一个特长在发展。那个年代的重庆家长普遍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再长大一些,就是钢琴架子鼓之类的乐器。
突然有一天,宋亚轩回家比以往早一些,眼眶也有些红红的,我老远就趴在窗台上看见了他,高兴的迎了上去。
沈时惜怎么啦?
看他这个样子,我有些心慌,伸出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宋亚轩小惜,他说以后不和我好了
我知道这个“他”是指他的那位朋友,但我仍然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