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就是这么的不同,对芙笙来说需要豁出性命去做的事情,于他而言却是再寻常不过。
“我送你去。”内心虽有波澜,但宫尚角的声音还是淡漠如常。
听到宫尚角的话,芙笙抬起头看向他,宫尚角略略垂目,芙笙泪眼婆娑尽入眼眸,宫尚角不着痕迹的抬眸,打马前行。
前有大病初愈,后有深夜赶山,宫尚角能感觉出来,为了能按时赶到宫门,芙笙在强撑着身子,宫尚角算着时间,略略放慢了脚程,第三天黄昏时分,宫尚角载着芙笙到了旧尘山谷的地界,紧张了几天芙笙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宫尚角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几分。
“宫二先生,我们不直接去吗?”看到宫尚角下了马,芙笙不由疑惑。
“先吃东西。”宫尚角说着,把手伸向芙笙,芙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门,的确是不差吃一口饭的时间,遂在宫尚角的帮助下下了马。
进了酒楼,芙笙乖乖的坐着,照样有宫尚角负责点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口味正好一样,这几天宫尚角点的菜她都非常喜欢。
宫尚角刚点完菜,眉头突然一蹙:“你……”
正在欣赏华灯初上风景的芙笙转头认真看向宫尚角,等着听他要说什么,但还没等他开口,突然觉得鼻下有些不太对劲,用手轻轻一触,有些湿湿黏黏的感觉,不由得低头一看。
竟然是血。
这,正是毒发的症状。
“宫二先生,我……”芙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觉得头晕目眩,在晕倒的那一刻,宫尚角及时接住了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宫尚角抱着她直奔宫门而去。
看到宫尚角回来,门口的侍卫忙迎了上去,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子的时候心下都有些诧异但都不敢多问,一看那女子不太好的样子,开门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宫尚角神情肃然、大踏步的进了宫门,在进到宫门的那一刻,竟然看到从来不到前院的宫远徵就站在那里。
看来,宫远徵一直等不到芙笙之后,忍不住来了前院。如果,芙笙一直不出现,他这个从来不出宫门的弟弟会不会走出去,宫尚角有点儿看不懂了。
“哥,你回来了?”看到宫尚角回来,宫远徵开心的迎了上去,一低头看到怀里的人儿,脸色瞬间就变了:“芙笙?她怎么了?”
“应该是中毒了。”
宫远徵忙给芙笙搭脉,神色愈来愈沉,然后不由分说的从宫尚角怀里接过芙笙就匆匆的往徵宫疾行而去。
双臂突然没有了负重,再看看宫远徵渐行渐远的背影,宫尚角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后,默默的,一个人,孤独的,往角宫走去。
徵宫之中,宫远徵先给芙笙扎了几针,又化开一颗药丸给她灌了下去,然后就静静的守在芙笙身边寸步不离。
终于,芙笙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看到旁边的宫远徵挣扎着就想起来。
“躺好。”宫远徵按住了她,然后又给她切脉。
“谁给你下的毒。”宫远徵的眼神有些阴戾,有一种只要芙笙说出来那个人是谁就要把那个人撕碎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