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接到他爸爸的电话,他爸爸在电话里说有人订了一张Y.Z乐队的唱片,需要收货,他必须立刻返回给客人拿唱片。
当他打开唱片行的门时,一封信随之飘落,正面用红笔写了两个硕大的字:
金奕
背面用黑笔写了四个字:
杀人凶手
中间包着几张偷拍到金奕几个人欺负陈小艺时的照片。
这是谁放到这儿的?
马嘉祺在电脑上调取监控,发现正事那个雨夜见到的男人放的。
他跟陈小艺是什么关系?又为何确定金奕是杀人凶手?
这场谋杀案的迷雾渐渐散开……
——————
雨夜里的那人是陈小艺的男朋友,他叫方默,从前巷子里的混混头子,没读过什么书,但对陈小艺很好。马嘉祺他们找到那人时,他正在巷子深处的一个老工业区里做看守。
“你说金奕是凶手,有证据吗?”
刘耀文问。
彼时方默坐在旧工厂的阶梯上,用平静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她是最想陈小艺死的人,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
“金奕想陈小艺死?我看你们才是最想金奕死的人吧?”
刘耀文此话一出,不仅是方默,连马嘉祺和宋亚轩都惊了。
“我从参与调查这起案件起,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教学楼停电时的情景。看上去陈小艺似乎是被推下去的,可是想多了我就老觉得事有蹊跷,如果她真的是被推下去的,为什么不反抗,只有一个原因,要么对面的人她认识,所以当时没有防备,要么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她就是要让人觉得是那人故意推她下去的。
接着在回学校调查时,我猛然想起那天,陈小艺在QQ上和我讲了最近上映的恐怖电影《惊魂》,她说她就像里面的女主角一样,被鬼魂缠着……也是因为她的话,我才和宋亚轩看了这部电影。
为什么她会在那时提起这个电影,因为她算定了我会怎么做,也算定了那天我会留下来。所以那天你也在,对吧?”
说到这儿,刘耀文忽然停住,凉凉的目光落在方默身上。
方默回看他,嘴唇紧紧地抿着。
“学校电路故障是你干的,就连指引我们去到窗口也是你干的。
宋亚轩在三楼听到的响动,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跑到教室里推桌子时发出的声音。我做了很久的班长,非常熟悉推桌子时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不会听错。
可是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陈小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亚轩聚精会神地盯着刘耀文,他觉得此刻刘耀文就像个英雄。
“不过当我知道陈小艺是怎么杀死自己的父亲后,我就一切都想明白了,她跟我们说有人想谋杀她,就是为了让我们确信她不是自杀的。
为了嫁祸给金奕,她上了双重保险,一个是让我们亲眼目睹到自己的被害现场,她知道同学必然会说金奕对她的欺凌,然后把火引到金奕身上,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身上除了发给我们的那些照片,应该还掌握了其他更多的一些金奕欺负陈小艺的证据。
除此之外,她还服用了铅,营造出中毒的现象,如果我们这边没目睹到现场,她的尸检也会让我们误以为确实有人在害她。
方默,如果你知道不久之后将有多少人为陈小艺的死买单,你不会这么做的。”
刘耀文用相当委婉的语气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方默和陈小艺的预谋改变了参与到这场案件中所有人的一生。
无论是马嘉祺,贺峻霖,还是宋亚轩,甚至是他,丁程鑫,严浩翔,他们原本的生活轨迹不该是这样的,但因为这件事,所有人都跌入了黑暗中,逆行十年。
“我们只是想让金奕付出代价!”
方默把拳头狠狠地砸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像她这种人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那也轮不到你们来审判她!法律会审判她的。”
刘耀文的声音丝毫不低于方默,他现在气极了,像只发狂的狮子。
“怎么审判?谁会证明吗?就算有证明,她未满十八也没人能定得了她的罪,而且你们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是她连一天牢都不用坐,因为他爸爸只手遮天啊!”
方默颤抖着唇,眼睛红成一片,他在极力打消抡起墙角那把锤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