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忍住鼻酸，闷声道。
他的话让两人如同雕塑般僵硬地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回去的路上，马嘉祺趴在丁程鑫背上，沙哑着声音轻语： “人们都说有梦想的人只要一伸手都能碰到星辰，可是，你说……死在那里的小孩，有没有哪一个是连星辰都来不及观赏的，他们那么瘦，那么瘦……”
丁程鑫踩着雪，叹息般说道： “也许吧，他们在战火里挣扎，战火没有烧死他们，现在却孤零零地躺在这里，无法安息……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真凶，还他们一片净土。”
灰褐色的薄雾涌向天际，寂静的城镇缓缓陷入夜色中去。
宋亚轩站在小洋房前，借着门口暗得不成样子的灯光往两边瞧。
几颗星子镶在天空，闪着淡淡的光。
月色入户，洋房二楼某间房的阳台，黑猫正趴在栏杆上，墨绿色的瞳孔散出幽幽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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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轩轩子！”
听这语气，是贺峻霖没错了。
他绕到宋亚轩右侧，拍了拍宋亚轩的左肩，想吓唬吓唬他。
宋亚轩向来胆小，果然被吓一跳。
“啪卡……”
洋房门被拉开，刘耀文紧张兮兮地跑出来。
看到是贺峻霖等人，心情才稍微平复一点。
“霖霖……你们调查得如何？”
宋亚轩捂住胸口，问。
“我们……找到了木马，还有……几个孩子的尸体……”
贺峻霖声音渐渐低落下来，脸上浮现出一层阴晦的色彩。
宋亚轩惊得张大嘴巴，“孩子？！”
贺峻霖压下头，没说话，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抓着似的。
严浩翔瞟了眼那颗小脑袋，顺着贺峻霖的话说道：“对，具体的我们等丁哥他俩回来再说。”
严浩翔这边刚说完，就看到丁程鑫和马嘉祺一前一后从不远处返回。
门又被推开。
老婆婆扶着半扇门，望向他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
“几位客人，请进来用餐吧。”
说完，便自顾自地转身走开，一副你们爱吃不吃的样子。
宋亚轩带着点疑惑，与刘耀文对视了下。
后者回给他同样疑惑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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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饭桌前时，老婆婆已经在座位上等待，人到齐后，她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开饭吧。”
桌上放着八个盘子，左边三个，右边四个，中间的主人位一个。
严浩翔贺峻霖和张真源坐在左边，剩下的马嘉祺等人坐在右边，从马嘉祺的角度看去，正好对着壁炉。
他的盘子里放了一块面包，里面还夹着不少果酱。马嘉祺用刀子切下一块尝了尝，嗯……味道不错，就是蓝莓酱味重了些。
饭桌上除了刀子和叉子偶尔和瓷盘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再没有任何交谈声。
静的让人很不舒服。
“婆婆，您是不是经常去镇子那边的树林里砍柴？”
宋亚轩第一个开口打破寂静。
其实马嘉祺蛮担心他会被晾在那里的，毕竟那个老婆婆看上去不太友善的样子。
不过也许是宋亚轩露出平日里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时使人实在无法忍心伤害吧，老婆婆顿了顿，答道：
“是的，我有到那边去过。”
她答得非常简短，显然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解释什么。
“那婆婆，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些……”
“没有！”
这次，她直接很不礼貌地打断了宋亚轩的问话。
马嘉祺清楚地看到某一瞬间她握着叉子的手颤抖了下。
“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老婆婆丢下这么一句话，拉开椅子离开了餐桌。
这一小段插曲让本就各怀心事的大家更加多了一份戒备。
大家心不在焉地吃完饭，然后一起回到房间里去。
现在谁也不敢掉队，因为没人知道这个老婆婆究竟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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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一落锁，马嘉祺就急忙问：
“亚轩，你怎么知道她去过衫树林？”
宋亚轩朝他神秘一笑，回答道：
“你们看到壁炉里的柴没？我下午进门时就有留意到那堆柴，我小时候在奶奶家帮她烧过同样的柴火，没猜错应该是杉木，房子周围我都逛了一圈，没这种木头，所以只能是镇子外面的。还有，如果你们有注意壁炉的话，可以看到木头周围有一些余烬是湿的。由此可以判定木头在外面运回来没多久，水汽没完全蒸发掉。然而，一个老人要去搬非常多的柴火理论上来说不太可能，据我猜测，老婆婆隔三差五都会去一次杉树林砍材，既然这样，说不准她会有机会看到凶手……”
“那可说不准，看她刚刚那副紧张的样子，也许她就是凶手！”
刘耀文把音调扬高了些许，他很明显不信任老婆婆。
也难怪，马嘉祺想，那个老婆婆的确不是一般的可疑。
要是整件事跟她无关，她在抖什么……
宋亚轩皱眉想了下，继续道：
“我觉得不是她，如果是她杀的人，她会傻到把那几个孩子扔在离镇子这么近的地方吗？镇子里到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住户就她一个，这不就增加了她的嫌疑了吗？换成我，我要不就焚尸，要不就坐火车去更远的地方弃尸。退一万步来讲，凶手真的是婆婆，她杀人图什么，人到暮年，无子无女，图钱财吗？再者，这个镇子里根本没住户，哪来的小孩？”
这套说法逻辑缜密，很自然地打消了马嘉祺一些疑虑。
刘耀文听完也开始思考起来，少了些忐忑不安和浮躁。
“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隐藏在镇外？”
丁程鑫用手指扶着下巴，犹豫道。
“嗯，我们明天得坐火车到镇外看看。”
宋亚轩眉头压得更低了，有些细节他还是没理清。
一来老婆婆肯定看到了什么，但她不愿意说出来，单是这个就给案件增加了不少难度。二来，火车所经的站那么多，怎么推断出凶手在那个站上的车？
“坐火车的话，凶手要把小孩放进袋子里或者行李箱里，他最多一次运一个，而且他得避开检查，这个还比较容易。但想要提着这么大袋东西不引人注意却不容易，除非他选择在人最少的时候上车。什么时段最少人？”
丁程鑫分析道。
“午夜12.00开始，火车上应该没什么人了吧……”
张真源猜测。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那我们反向推理，大概哪一站到这里少于四五个小时，又是12.00左右才有车经过的。问问站台那里的工作人员就行了。”
严浩翔沉声说道。
这下，整个案件总算有了一点眉目，大家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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