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扣子要一直扣到最后一颗,袍子永远只穿黑色
明明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却硬是像个老学究一般
西弗勒斯是个极其克制的人,包括在进食这一方面,或者应该说他的生命里除了我这一最大变数,似乎一切都一板一眼
像往常一样,每日固定的七分饱在他优雅而又不失速度的进食下,使得他很快便停下了刀叉,餐盘轻碰间,里面的食物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悉数温暖了他的肠胃
而坐在他身旁的我却慢斯慢里的吃着看起来分量足足有那盘两倍之多的餐食,边吃还边奴役他让他为我去切蛋倒水,仿佛好好一魔药大师在我这里硬生生的变成了个老妈子,用乔伊斯的话来说就是:明明两个人相差了几千岁,有的时候她却分不清到底是年纪更小
‘爱情使人矫情’这是她对于我同西弗勒斯在一起后变得愈发懒惰所发表的原话
‘你干脆连吃饭都让他代劳得了’这是她在我将一部分产业连夜交给西弗勒斯打理自己,却甩手掌柜当的开心时的快语
很明显,母胎单身,培养无数学生却个顶个都是白眼狼的她完全无法体会这种乐趣
所以,对于她这种时不时吐槽,我也全程非常大度的接收了,因为我觉得她可能就是单纯的酸
毫不费力的吃下两倍餐食,甚至还意犹未尽的多向家养小精灵要了一份甜点的我,只觉得今天依然是快乐的一天
新出炉的柠檬蛋糕小小一块,散发着奶油的香甜与柠檬的微酸,是家养小精灵们为我送上的今日份特别甜点
就在我起身拿蛋糕的这一小段时间,终于空闲下来的西弗勒斯却随手捡起了之前被我随手丢下,以至于落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报纸,然后瞬间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
然后愉快的拿到蛋糕,并向家养小精灵道了声谢的我一转身就收获了一个看起来明显是陷入了沉思的西弗勒斯
算算时间,此时外面应该已经大亮,但身处地下,没有窗户的地窖办公室内更多的是烛火壁炉的素光
柔和的光线轻缓的照在他的脸上,映着他眉目与侧脸,连着修长的身躯端坐在沙发上
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发丝阴翳间是一种让人无端使人平和的氛围与感觉,仿佛时光都在此刻慢了下来
此时的他正双手捧着报纸,逐字逐句的阅读着,只是报纸上原本慷慨激昂的吉普赛女巫却不太想要搭理他,只一个劲摆着臭脸,很明显,她对于我们将她扔到地上无视良久的举动让她十分不爽,可是她毕竟只是一张报纸,所以只得不停的翻着白眼,以来表达自己的抗议与不屑,那模样看起来似乎她与我们共处一室都是我们莫大的荣耀
与之相对的是西弗勒斯微皱的眉与看起来不甚认同的脸
——分界线
……
西弗勒斯:这里有一张报纸,让我看看今天都有什么新闻
(此处省略n字)
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