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摸了摸脖子上还缠着的绷带,“没关系,这伤真不严重,都……”后面半句话硬生生被安室透盯着她的眼神给吞了进去,连忙点头说到,“好的,没问题,我会注意的。”
——
脖子上冰凉的感觉不禁让白洛下意识地想要退缩,但被后颈上的手给制止了动作,到最后只有喉咙里的一声轻哼。
“弄疼你了?”
白洛:你不要说得让人这么误解地话啊喂!
白洛摇摇头,见她没有什么大碍就继续上药,只不过白洛觉得脖子上的力道又轻了些。
不深不浅的一道刀伤还是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扎眼的痕迹,少女的睫毛随着上药的动作而轻眨着,这样上药的动作能够近距离的看见白洛白皙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庞,药不知不觉就上好了,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如果她没有及时避开的话,会不会……,到最后会不会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安室?”感觉到安室透动作停了下来的白洛叫了一声,这才让刚才发散着思绪的安室透回过神来。
“药上好了。”
突然脖子上一阵痒酥酥的感觉刺激着白洛的神经,原来是安室透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这样难耐的感觉顿时让她扭过了脖子,眼睛顿时撞上了安室透的眼睛,视线突然相交,白皙的脸庞也有了点红晕,才没刚才显得那么的白,看着也可爱多了。
白洛猛然看见安室透的眼神,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就像当初自己听到亲人死讯时,自己坐在梳妆台前的神情,她不想看到他这样……
“没想到凛的脖子这么敏感啊。”
“才没有,还不是你突然这样!”
神情一瞬即逝,情绪隐藏的太好了,好到白洛几乎可以认为刚才的就像是错觉一样。
绷带已经重新换好了,白洛一下抓住安室透的手说:“安室,我真的没事,放心把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所以你开心一点好不好?”
白洛这句话像是不经过大脑一样就说出来了。
“那凛陪我睡觉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嗯…”
——
躺在安室透床上,以及旁边就是安室透,白洛脑子里像个弹幕一样,‘为什么自己又躺在了他的床上,刚才的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的发言现在就像是打脸一样,为什么自己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说什么上一次抱着凛睡,意外的睡得很香,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像个弹幕一样从白洛脑子里飘过。
“因为凛身上的味道让人安心啊。”
“哈?我们的味道差不多吧?”
“不是说了‘差不多’吗,那就是还是有区别的啊。”
“是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那凛会刻意地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吗?”
“不会……那好吧…”
最终还是觉得安室透说的挺有道理,还是妥协了。
“凛会不会不习惯?”
“不习惯什……啊,没有,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