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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与作家

琴黑琴短篇

    ◎cp琴黑

    ◎ooc有

    ◎故事中无任何现实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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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阿申巴赫是一位自理而节制的绅士,因为对日复一日的工作感到厌倦,便去威尼斯度假。在那里,他遇到了美少年塔齐奥。少年美如古希腊的雕像,唤起作家内心的痴恋。他虽然知道这种感情没有结果,但仍跟随着少年,哪怕无法与少年说一句话。

    瘟疫笼罩着威尼斯,城里的外国人纷纷离境。阿申巴赫明明知道有风险,却割舍不了心中的情感。他宁愿枯守在那个少年身边,直到最后死于威尼斯的沙滩。

    【注:该片段为灵感来源,并非本文剧情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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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今天可以给我们讲故事吗?”

    “又要听故事啊,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天天想着听故事。”

    “妈妈的故事有趣啊,就再讲一个嘛!”

    “好吧,那就讲一个作家和一个医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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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这次的书也大卖了呢!”

    “还好吧,就是总感觉少了什么。”

    “那不如去度假吧!”

    白井诧异地看着提出建议的友人,对方头上盛放的花和面前电脑上显示的旅游地点推荐证明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

    “初春,你不会是又在上班的时候摸鱼了吧?”

    “那当然……”初春下意识地回答后才发现白井是在逗她,“当然不是啦!是因为白井桑你已经很久没有休假了,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外出说不定还会有新的灵感涌现哦!”

    对于友人的关心,白井自然不会拒绝。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上次休假是什么时候了,果然应该把工作放一放吗……

    “怎么样,白井桑有什么心仪的地点吗?”

    白井盯着电脑界面看了数秒,抬手握上鼠标,关上了界面,转身便坐回电脑前。打字声响起后,初春才反应过来。

    “欸欸欸?白井桑还不打算休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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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走走也不错。】带着轻便行李和必不可少的笔记本电脑,白井踏上了第二天的第一班飞机。天尚微亮,太阳还未爬上地平线,飞机就先一步飞上平流层,换下夜的黑袍,披上黎明的光辉。

    在这个时间赶飞机的除了别有一番闲情雅致的白井,就只有终年飞来飞去的出差人士了。他们抓紧着一切时间,赶制工作安排与工作报告,从轻微却接连不断的键盘声便能听出她的卖力。

    没有一点困意,特地挑选了靠窗位置的白井望着飞机下厚厚的云层。不知是不是被他们高涨的工作热情感染,白井也拿出电脑。空白的文档像窗外的白云,在白井脑中飘荡,她始终无法敲下一个键,只好轻叹一声,关上电脑。

    她已经出版过几本书,每完成一本,总会有一段时间毫无动笔的意思,原因无他,她找不到写作的状态,没有写作的灵感与热情,注定没办法下笔。每到这种时候她就终于有时间做些其他事了——什么事都好,除了写作。随便做点什么,度过这段时期,再开启下一阶段的工作。

    工作狂,认识她的人总会有这样一种感觉仿佛她是为了工作而生,就连这样短暂的休息都只是为了更好地工作一般。

    (“白井桑就没有感觉生活缺少了什么吗?就像是某种追求或是某种情感什么的,比如说爱情?”)

    不知道。她也确实感觉缺少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爱情似乎也不是必需的。

    白井坚信爱情不是人类必不可少的情感——至少在遇到之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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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来得很早啊,白井小姐。”

    “因为早晨的风让人感觉很舒服,不是吗?御坂小姐不也因此来到这里了嘛。”

    “说的是呢,不然也不会有幸和白井小姐在此相遇了。”

    眼前披着晨曦的茶发女人眯着眼,用一只手稍微遮住阳光,以便能勉强眺望天边那灼烧着的火球。

    御坂美琴,茶发女人的名字。她是附近闻名的医生,干净利落的短发衬得她灿烂的笑颜充满活力,使得在两人初遇时,她就已经在白井心里留下不错的印象。

    顺着她的目光,一同远眺初升的红色圆盘,不断吹刮着的风仍然寒意浸人,将被风吹起的发丝捋至耳后,享受着这安宁惬意的时光。

    直至太阳已经登上地平线,白井从回过神,转身去看身旁的人,却发现对方正举着相机,略微的惊讶便被那黑色的盒子抓住,藏进盒子深处。

    “抱歉,因为实在是太完美了,来不及告诉白井小姐就先拍下来了……”

    黑盒子后的年轻医生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合十,闭着一只眼向她道歉,俏皮得过分,颇有些撒娇讨好的意味。

    白井摇摇头。她当然不生气,这是她之前答应过御坂的——要做她摄影的对象,只不过这次御坂为了捕捉她的特殊表情而没有事先通知她。

    摄影算是医生的业余爱好,当初御坂正是为此与清晨散步的白井搭话的。没想到两人倒十分聊得来,白井来这里数日,有一半时间都和御坂待在一起。工作的空闲御坂也会领白井四处逛逛,从火爆的知名景点到鲜少人知的城市小巷,一个不落。

    【在陌生的城市能找到这样的人,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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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井小姐,快到时间了哦,走吧?”

    早起散步的下一项是绝不能懈怠的工作,不过工作的地点——咖啡厅,倒是一直被白井吐槽“充满了懈怠的气息”。

    “没办法,医院的气氛太沉闷了,我根本无法在那种环境下写报告,白井小姐要是愿意,可以到我家里去,不过毕竟才认识我几天,白井小姐应该不会答应吧。”

    “如果您允许,黑子十分乐意。”

    “果然,白井小姐不会……欸?你答应了?”

于是白井被御坂带到了家中。

    医生的住所在医院附近一座居民楼顶层。简约的两室一厅构造,还有一个小阳台。这样毫不张扬的装饰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让白井感到十分舒适。

    “抱歉,家里稍微有点乱,白井小姐请小坐片刻。”

    除了御坂的卧室,另一个房间便是书房,其中两面墙都嵌入了与墙等高的木质书柜,上面除了各种医书还有很多文学类的书籍,分类整齐地排列着。家中唯一凌乱的便是书桌,资料、病历、论文……杂乱地堆放在桌上。

    “申请书?”不怪白井擅自看御坂的东西,而是这张申请书放在最上面,还有用红笔修改过的痕迹,想不注意都难。

    “嗯,我和白井小姐说过了吧,我是因为进修才从日本来到这里。但这里虽然经济条件和自然环境都极其优越,对于医疗设施方面却不够重视。我之前也写过申请,但没有任何回音。”

    医生的笑带着些失望,三两下收拾好桌子,让白井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再搬一张椅子坐到对面。

    两台电脑放在桌上,敲打键盘的声音交织成默契的乐章。然而,白井很快就发现对面的人开始摇头晃脑的,好像已经无事可做。

    御坂悄悄将电脑微微向左移,正好能看见对面作家小姐的认真神情,又轻手轻脚拿来了数位板,时不时抬头,又马上低下头在板子是“唰唰”地画。

    “医生小姐的爱好真是广泛呢。”白井知道对方是在画自己,见对方停笔,随口调侃,并伸出手去,仿佛在说“来,给我看看吧”。

    “打扰到白井小姐了吗?”御坂略带歉意地笑道,看着自己的画犹豫片刻,把电脑转了过去,“很久没画了,有些退步了。”

    【一定是在开玩笑,简直好看得过分。】画中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一只手放在键盘上,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方,似乎很快要落下,并快速打起字来 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日光撒在地上,有一缕还爬上桌角,将白井的白衬衫染上一抹金黄。

    正要抬头夸赞对方的作品,却发现对方又低下头开始挥笔。几笔之后,画中的女孩脸上便多了六道胡须。握着笔的年轻医生发现那抹爬上对面作家小姐脸颊的红色,饶有兴趣地转着笔,又加上了两只可爱的猫耳。

    “果然很可爱呢!”假装在欣赏自己的作品,眼神却一直往白井身上窜,发现白井那副害羞得就像下一秒就要过来抢自己的笔的模样,御坂满意地放下笔,按下了保存键。

    “晚上请白井小姐注意查看邮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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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嘛……”

    在御坂家待了一整天,白井在御坂的坚持陪同下和她一起散步回家。叮嘱御坂路上小心后白井目送她离开,一到家就立马开启电脑,没想到御坂的邮件已经躺在她的邮箱里等候多时了。

    点开,果不其然是御坂今天作的画 将画保存下来,正想将页面关闭,白井猛然发现画中画中的她身后的书柜被细化了,连书名都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这里放的不是医书吗?】虽然有些疑惑,白井也没想深究,起身去倒水。

    “嘶——”倒水时的不专心导致手被烫红了,她来不及处理,快步回到电脑前。仔细看过每一本书的书名,发现除了角落的几本英文书,剩下的全是她和御坂提到过的她爱看的书——那几本英文书瞬间变得值得研究起来。

    不用像破解密码一样百般猜想,只将书名的的首字母连起来一切便水落石出。“suki……”

    眼底闪着不知名的光,愈来愈盛,点亮了她心中那盏落灰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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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邮件的寄出者,望着白井,因为对方的毫无回应有些失望。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白井差点憋不住笑。

    本想着不逗她了,没想到突然被抓住手腕,一抬头,便是一张充满怒意和担忧的脸庞。

    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玩笑惹对方生气了,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御坂已经从桌子下拿出急救箱,一边帮白井处理烫伤,一边数落她的不小心。

    “抱歉,吓到你了吧,是我太着急了,不过烫伤也是笨蛋白井小姐的错。”

    白井笑着摇头。

    “suki。”

    原以为白井又会说类似“给御坂小姐添麻烦了”的话,结果只有一个词语,还是她昨天藏在画中的心意。

    感觉手被握紧,白井抬头看她。只见御坂弯下身子,吻避开烫伤,落在手指处。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白井黑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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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御坂和白井认识以来爆发的第一场争吵。

    

    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是御坂订了一张回日本的机票,白井把那张机票退了并且一怒之下把租的房子退租,拎着所有行李过来和御坂同居……的程度?

    “黑子……”一开门就看到自家女朋友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外,御坂叹了口气,上前把白井的行李拿进来。白井不说话,轻车熟路地换了鞋,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抿一口茶,御坂已经大概知道白井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您知道黑子要说什么。黑子对您这次的一系列行为可谓是极其不满!”

    “黑子,现在离开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

    “黑子可不认为拿着姐姐大人订的机票飞回日本,留下姐姐大人在这里孤军奋战是什么好选择。”

    “这座城市上次发生这样的灾难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情况就如那时一般危急,所有人都逃一般地离开这里。我不会离开,但我怕黑子你万一……我不想失去你。”

    “所以黑子也必须留下,”白井的手放在御坂的手背,“因为姐姐大人还在这里。”

    御坂有些不放心,却被白井用手指堵住了嘴。

    “反正黑子已经把机票退掉了,现在没有回去的飞机了。房子也退租了,如果姐姐大人不收留黑子,黑子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白井如此不讲理,先斩后奏的原因是她笃定御坂一定会妥协,甚至可能早就预料到她的一系列行为。

    御坂确实猜到白井不会离开,但退租这件事她完全没有料到。不过事已至此,御坂起身去牵白井,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带着自己的同居人进房间放行李。

    “呐,这是家门钥匙,最近少出门哦。”

    “嗯,黑子在家等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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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是白井黑子小姐吗?御坂医生现在有感染危险,已经处于隔离状态……”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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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述故事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个孩子都着急地抬起头,而讲故事的樱发女人貌似已经自己沉浸在故事里,盛着泪的双眸吓得两个孩子不敢说话,稍小的樱发女孩怯生生地扯了扯她母亲的衣袖。

    “妈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听到开门声,女人拍拍两个孩子,示意她们去迎接来人,“爸爸回来了,让爸爸给你们讲吧。”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乖乖地答应,为她逝去脸上的泪,一起跑到玄关。

    “你们怎么都一副难过的表情?妈妈呢?”

    “刚才妈妈给我们讲故事了……爸爸,那位医生小姐和那位作家小姐最后怎么样了?”

    “讲了这个故事啊……”绕过两个孩子,摸摸她们的头安慰她们,到达客厅,紧挨着樱发女人坐下。

    樱发女人发现眼前的人笑了,并给出了答案。

    “后来啊,那场灾难过去了,她们有了两个孩子,整天缠着她们要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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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11月18日起笔

    2020年12月18日完成并发布

    文中有埋一些细节糖-(¬∀¬)σ仔细看有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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